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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有可能找到个条件过得去的男人,可带着孩子还是个儿子就难了,你想让她这辈子就守着儿子过,你想我不想。没了工作更好,我看她怎么养孩子,养不了,她就会服软就会愿意把孩子送走。我们再逼着她读个文凭,换个城市,她就有机会重来。 孩子送到那边也只有比跟着她好,人家夫妻俩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在苏州市里有四套房子,条件没的说。那是我亲外孙,我还会害他不成。” 米父一直想把米乐乐送养,人家都找好了,是他一个堂哥媳妇的远亲,两口子的独生子车祸没了,年纪有点大,四十出头,想尽办法都生不出,就想领养个孩子。 米父仔细打听过,还偷偷去看过的,很好的人家。外孙跟着他们比跟着女儿好,能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不说,也不用遭受流言蜚语,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 米父掰开了揉碎了和米母讲道理:“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以为你是在疼她,你是在害她!” 在家等好消息的米盼盼惊闻噩耗,扬起的心再次跌入谷底,拿着手机呜呜咽咽不止,再听她妈又提送养,说什么那户人家一个安全工程师一个注册会计师,年薪加起来六七十万,还有好几套房子,乐乐跟着他们会过上好日子。 米盼盼气得扔掉电话,有钱了不起吗?那家再有钱能有她对乐乐真心,要是想让乐乐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她干嘛不把乐乐送给他亲生爸爸,何必舍近求远,把乐乐送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系陌生人。 正在玩玩具的米乐乐吓得哭起来,米盼盼过去抱着儿子啕嚎大哭。 下班归来的冯恺在走廊上听到哭声,吓得变了色,焦急敲门:“盼盼,乐乐。” 米盼盼不想理,但是敲门声和喊叫声越来越急促,米盼盼只得过去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冯恺紧张。 望着冯恺关切的面容,米盼盼悲从中来,再次痛哭。 哭得冯恺心揪成一团,进了屋关上门:“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说着话,冯恺过去抱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米乐乐,见他都快哭背过气了,连忙排气顺背:“乐乐乖,乐乐不哭,看叔叔给你买了什么,小蛋糕诶。” 好不容易,冯恺稳住了米乐乐,让他捧着蛋糕忘记了伤心。 米盼盼还坐在旁边继续掉眼泪。 冯恺小心翼翼地问:“你遇上什么事了。” 米盼盼抽抽噎噎:“我没工作了。”这要是没人安慰,米盼盼自己抱着儿子哭上一会儿也就好了,以前她遇上委屈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有了人安慰,反倒是越安慰越委屈。 说着说着,米盼盼再次伤心啼哭起来:“我妈居然落井下石,说除非我把乐乐送走,不然她不会再给我打钱了,她逼我,她联合我爸一起逼我。他们就是爱我没工作了,所以趁机威胁我,冯大哥,我可怎么办啊。” “我养你们。”冯恺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心跳提速。 米盼盼哭声顿住,眼泪降落不落,模样有点滑稽。 冯恺心里突然一定,因为自己的遭遇,所以他对米盼盼有一种别样的亲近和同情,忍不住想帮助她们。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喜欢,但是他知道和米盼盼母子在一起自己很快乐,如果没有她们母子,他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rou一般。 冯恺认真地看着米盼盼:“我会把乐乐当成自己的孩子。” “哇。” 蛋糕从小凳子上掉在地上,米乐乐伤心欲绝地哭起来。 “乐乐。”米盼盼急忙跑过去,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冯恺神色一暗,旋即又打起了精神,自己cao之过急吓到她了。 …… 冯恺的近况被整理成简略文件放在阿渔眼前。 许新修长的指尖轻轻一点:“他应该掀不起浪花了,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的好,你觉得呢?” 阿渔接过来随意翻看:“你看着办。” 冯恺出狱后,许新就让人盯着,这是许新主动提议,他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万一冯恺坐牢坐的心理扭曲了,想学他妈丧心病狂想杀人,观察观察确认下有无危害,放心点。 阿渔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本来,他不说,自己也要安排,既然他毛遂自荐想表现,她自然乐得省心。 许新转到阿渔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轻轻蹭,略略粗糙的胡茬划过丝般细嫩的肌肤,缱绻横生。 “冯恺和人同居了?”阿渔饶有兴致地又翻了一页。 已经看过一遍的许新心不在焉地说到:“和一对母子,城东租了一套二室一厅,每个月3800,一个月工资去了。为了这,他还找了个陪人练口语的兼职,拼命的很。看情形,冯恺挺喜欢那女的,是想正经过日子的样子。” 阿渔神情微妙,一根手指头推开捣乱的人:“一对母子,有照片吗?” 许新:“有啊,倒数第二页。” 阿渔翻到那一页,乐了,夕阳下,冯恺推着婴儿车,车里坐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米盼盼走在冯恺边上,俨然一家三口。这蝴蝶翅膀扇的,有意思。 “你认识这母子俩?”许新察觉到了。 阿渔就知道他能猜到,这家伙猴精猴精的,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嗅着味:“她,”阿渔点了点照片上的米盼盼:“和司阳朔有一腿,这孩子,不觉得五官有点像司阳朔。” 这一说,许新定睛细看,还真是:“这是司阳朔的儿子!” “真聪明。”阿渔赞赏地摸摸他的脸。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朋友。”许新骄傲的挺挺胸。 阿渔低笑一声。 许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头,看着照片上的小婴儿:“司阳朔知道吗?”不等阿渔回答,自己接着说:“应该不知道,知道的话,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这里。” 许新啧啧两声:“这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下场,喜当爹啊。这可真够巧的,司阳朔的旧情人私生子和冯恺在一起。” 阿渔心念一动,若有所思地在两室一厅上绕了绕:“要是真在一起了,以他们目前的经济能力,需要两室一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