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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先前的说辞都是逞强。他挑眉问:“大夫真说没事?” 林敬磊看向了扭头望过来的林泰,坚定道:“对。” “哪里的大夫?” 严子铮咄咄逼人的问话让林敬磊垮了台,他叹息:“你要说什么。” “你得到正规医院看看才行,”严子铮继续道,“否则耽误了治疗容易留下病患。” 林敬磊底气不足道:“养养就好了。” 严子铮一把掀开林敬磊搭在腿上的薄被:“都能养好的话,就不需要医院了。” 林敬磊还是很抗拒:“你干什么呀?” 林泰:“哥,我觉得他说的对,你真得去看看。” 他弟的神情让林敬磊觉得不可思议,这跟当时被严子铮打了哭咧咧跑回来说“哥你真得帮我打他”时可他妈大不一样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俩人:“现在?” 严子铮点头,而后来拽林敬磊胳膊道:“现在。” 林泰立马去拎外套,然后跑去外面叫他妈,佟玉莹一听要去医院,也觉得是明智的,连忙擦擦手,出来穿衣服拿起包跟着一起走。 林敬磊不是走出来的。他是被严子铮背出来的。 这跟刚才唐善架着他胳膊携带着他走时不一样,一点都没需要他掌控,鞋子是林泰给他穿上的,他所有需要用力的地方就是手臂死死扣在一起勾着严子铮的脖子。 也不知找着力点的时候扯坏了背着他的人脖子上戴着的什么,他连忙将其抓握在手里,不好意思的摊在手心给严子铮看:“我给抓断了。” 严子铮微微低头看后说道:“你先帮我拿着。” 那是条金属链子,上面有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握在手心,上面还有严子铮的体温,暖暖的,林敬磊攥的很紧。 “小严啊,”佟玉莹帮忙开门,“你跟林泰一起架着他走吧,背着沉。” 严子铮摇头:“那样不如这样平稳。” 之后他对走在身侧的林泰冷静的说道:“你先去路口打车。” 林泰听后便跑去了前面。 第38章 天也会有霹雳 晚上的医院并非一副看病难排长队的景象,一切顺利的就诊,将擦伤包扎并开了消炎药后大夫便嘱咐林敬磊要回家静养。 始终都是林泰陪着他坐在那等,取药和缴费是严子铮跟佟玉莹跑前跑后忙活的。 那值班的大夫跟严子铮认识,叫他名字的后两个字,还会问问他家里的事。 严子铮回答那大夫的时候,林泰就开始问林敬磊鱼的事,想听那边严子铮说什么的林敬磊只得收回注意力。 他答应林泰把鱼拿过来已经好一阵子了,到现在也没办到,他笑了笑:“我给忘了,你别担心,我都好好给你喂着呢,等我再回去就连缸带鱼一起弄过来。” 见林泰放下心,林敬磊轻松不少,他没说鱼被扔了的事,想过段时间买些差不多的补上,林泰看不出来问题就算过去,看出来问题再解释。 走廊那边佟玉莹回来后他们就起身离开了,下楼时林敬磊左胳膊搭着严子铮右胳膊搭着林泰,单脚踩地的他身子颠一下,眉毛拧一下。 从医院出来后他的眉毛都快挤一起去了,他叫停后靠在了石柱上,揉了揉脸:“歇一会儿。” 佟玉莹看到街道对面有冷饮店,就叫儿子过去买冰淇淋,目送着那身影安全过了马路后,她笑着说起了林敬磊小时候每次来医院一出来要是不吃根冰淇淋就赖着不走的事。 这点糗事平时他舅妈抖落出来就算了,当着严子铮的面还在说,这让林敬磊感到很没面子,他连忙制止道:“行了行了舅妈,别说了。” 严子铮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起来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实际上听了个差不多,林敬磊扭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望天。 林泰带着三根冰淇淋回来后,问他妈和严子铮,俩人都说不吃,三人便站在冷风里看着林敬磊吃。 还真别说,他舅妈就是了解他,这点冰凉一下肚,林敬磊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吃完后他意气风发的对其他人说道:“走,回家。” 依然是选择打车回堂和区,知道车里有病号,司机师傅贴心的将他们一直送到胡同里。 从拐过胡同严子铮就觉出了不对劲,远远地看到他们家大院大门敞着,有警车和人堆,乱成一片。 “怎么了这是?”坐在副驾驶的佟玉莹语气急促。 “停车!”严子铮抬手敲着司机师傅的座椅。 车子停下来后,他打开车门就跑了出去,在这胡同里行进,车子没有人快捷。 林敬磊借着那晃来晃去的红蓝灯光,看着严子铮焦急又惊慌的扒开围观的人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猜可能是严子铮家里出事了,毕竟有老有小的。他右脚不太敢吃力,却也推开了车门单脚蹦了出去。 等车上的娘俩下来,出租车便开始后退,林泰过来搀住他哥,娘仨加快了速度向院里走去。 意外这两个字,可恶就可恶在会出现在意料之外,会砸的人措手不及。 如果说林敬磊骑摩托摔伤自己是个小意外,那么院子里发生的事,就是太过严重的意外。 严子铮走进院里看到站在他们家门口的他爷爷和严子晴后跑了过去。 “哥哥,良丽jiejie......”严子晴抱住他哥的大腿仰着头一抽一抽的哭道,“她像mama一样了......” 出了意外的是马良丽家。 卢瑶在犯了病神志不清乱摔东西时误伤了女儿,将一把水果刀划在了女儿颈动脉。 她染了满前襟的血跑出了门,被对面大院在外面玩的两个孩子看到,叫来了大人报了警。 事件发生的很突然,过程很短,却足够让一个十六岁少女如花般的生命枯萎。 救护车停在院子中央,随行的医护人员查看后告知患者已无生命体征,确认死亡。 严子铮隔着空隙看得到马良丽躺在那一动不动,鲜血蹭的车底板上都是,长发沾上血已凝成粘稠贴在脸和脖子上,那红色触目惊心。 眼前的一切不像是真的,跟梦一样。他的腿有些不听使唤,发软发抖,就像两年前看到他妈躺在太平间的时候,他连上前一步都做不到,死死的站在那,如同陷在一个黑暗的漩涡里拔不出自己有血有rou的灵魂。 院里院外的都是附近住着的邻居,有的惋惜有的害怕也同样站的远远的。 “有谁知道她男人的联系方式吗?”一个中年男警察站在人堆中间指着卢瑶问道。 卢瑶还穿着居家睡衣裤和棉布拖鞋,不知是还在犯病中还是已经清醒了,披头散发的缩着肩膀蹲坐在地上,目光没有聚焦哆哆嗦嗦的用哭腔反复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