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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走到堂屋,道:“景若曦,你可知道我要说什么?” “知道。”景若曦爽快道:“之前答应夫人的事情。” “你记得就好。”叶夫人道:“如今时间已到,你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景若曦更爽快。 叶夫人盯着她,慢吞吞道:“景若曦,你确实不同一般女子,难怪长安很喜欢你。不过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既然没有把握住,那么也该信守诺言。” 景若曦抿了抿唇:“是,我今晚就搬出去。” 虽然在衙门里过叶长安很有可能赖着不走,但叶家是非地,还是别住了。至于安全的问题,既然叶长安愿意在她屋子里打地铺,想来也可以保证她的安全吧,就不cao心太多了。 只是景若曦这么爽快让叶夫人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怀疑:“景若曦,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没打什么算盘啊。”景若曦睁大了眼睛,很想说请看我真诚的表情。 越是真诚,越像是假的。叶夫人虽然是一家之主,可对着这个不被允许进门的儿子的外室,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七上八下,一点儿也不稳当。 “我真的没有什么打算。”景若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能得大人垂青是我的幸运。您不接纳我,我也理解。虽然有缘无分,但我还是愿意跟在大人身边为他做事。大人光风霁月,胸怀沟壑,上为朝廷,下为百姓,我能为之效力一二,只觉得十分荣幸。” 每个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甚至比夸自己还要开心。即便是叶夫人不太愿意相信景若曦的话,可这话从景若曦口中说出来,依然让她觉得十分中听,甚至有那么点内疚起来。 她之前是对景若曦多方打听过的,抛开身份出身之类的不说,得到的消息确实她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子,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成为叶长安的得力助手。若非是因为她和叶长安之间多了一层男女关系,她自然希望叶长安身边这样的人多一些,忠心耿耿又能干,谁不喜欢这样的手下。 景若曦看着叶夫人神色有些变幻,微微一笑:“我住进来也没有带什么行李,搬走也没什么东西,一会儿就直接走了,就在此向夫人辞行。请夫人保重身体。” 景若曦说完,躬身一福,便径自转身出去了。 开门出了房间,景若曦呼出口气,摇了摇头去自己房里洗漱,进门却看见叶长安正在屋子里洗漱。 景若曦愕然了一下:“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屋子被占了,总要找个地方洗漱,难道灰头土脸去衙门么?”叶长安理所当然:“你们谈完了?” “谈完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随便说了两句。”景若曦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大人要在府里吃早饭么,要不洗洗脸,咱们出去吃吧。” “过来。”叶长安朝景若曦招了招手。 景若曦莫名其妙走过去,然后叶长安将她头发往后顺了顺,指了指她的腰:“你的腰带今天和平时的打法不一样。” 景若曦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她今天穿的是件米黄色的衣裙,腰上有条装饰用的绸带,一般会打一个蝴蝶结垂在身侧。刚才出去的着急,随便系了个结。 “你很少那么不讲究,是听着我房里有姑娘的声音,着急了?”叶长安调侃了一句,又说了声别动,然后半弯下腰,将景若曦胡乱系上的衣带解开,又再仔细的系起来,和平时她习惯的一样,系成一个蝴蝶结。 景若曦无语低头看着叶长安动作,等他系好放开手,这才道:“大人,幸亏你这无微不至没叫表妹看见,要不然的话,她非吃了我不可。” “有我在,谁也吃不了你。”叶长安淡淡一笑:“行了,赶紧洗漱一下,我们吃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去衙门,跟了一晚上,滕英卫若是有问题,应该也露出马脚了。” 第346章 没有岁月要回头 花行风盯了滕英卫一夜,此时正坐在坐在衙门里啃烧饼喝豆浆,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景若曦和叶长安并肩走了进来。 叶长安手里还拎着个纸包,花行风一见,顿时觉得嘴里的烧饼不香了。 “少爷。”花行风立刻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给你带的。”花行风将手里的纸包丢过去,油乎乎的,花行风接着立刻就笑了:“五香斋的酥油饼,谢谢少爷,我最喜欢吃这个。” “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带的。”叶长安走过去,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坐下:“怎么样,跟了一晚上,看你的样子,没有收获?” 景若曦有些奇怪,昨晚上闹了那么一出,她以为叶长安心情应该很糟糕才对,但是如今看起来竟然还不错,早饭也吃了不少,一点儿都没有影响胃口。 花行风不知昨晚发生了那么多精彩的事情,不过也没多想,叶长安开始还有些含蓄,现在完全不掩饰了,和景若曦出双入对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虽然景若曦还是一口一个大人,叶长安也常忧虑佳人不解风情,但在外人看来,大概只是一种情趣罢了。 “滕英卫昨晚上没有任何问题。”花行风道:“我亲自盯了一夜,他离开后就直接回了住处,然后我们将他回去的消息透露给了赌坊,赌坊的人上门追债,把他打的那叫一个惨,我在窗外偷偷的看了,他就算是被逼得差一点剁了手指头,也没能憋出一个元宝来。” 景若曦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他被打,你就在外面看着?” “那不看着怎么办?”花行风咬了一口饼:“不就是为了逼他现原形么,要是赌坊的人一出手我就去救他,不是白演戏了么?” “那倒也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可以让赌坊的人吓唬吓唬他就好。”景若曦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毛病,花行风确实就该在外面看着,只是这种虽然不是严刑逼供,但做了手脚的查证,确实还是有些叫她接受不了。 “若曦,你也别太好心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花行风安慰景若曦道:“再说了,谁叫他好赌,欠了赌债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可不就得挨打。” “花大哥说的也是,虽然这方法有些不妥,但其实也是为他好。”景若曦点了点头:“追债虽然被打了一顿,但只是些皮rou苦。可若不能证明清白,可能就是要丢命的。” “不错,但仅凭这一点,他也只是没有加重嫌疑罢了。”叶长安道:“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吧。” “当然不能,只有一个办法。”景若曦道:“有人可以替他作证,或者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死者被害的这段时间里,他不在场。” “但这要怎么证明呢?”花行风咽下饼用袖子擦擦嘴:“城西九孔桥那地方若曦大概没去过,挺荒凉的,除非是躲债或者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