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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回来研究一番,才知这种植株竟然可以入茶。 为了寻求入茶的最佳口感,他为此特意建了一个山庄,研究了一年多才找到最佳制茶之法,这才成就了后来的银曦羡雪。 虽然这其中制茶工序是很复杂,但这还不是它产量低的原因,主要原因还是这茶庄的主子。一来容砚是体恤下属不易,二来是他也喝不了那么多的茶。 茶庄中人人皆知,他们主子向来不喜旧茶,每年都需得产以新茶。 容砚建这个茶庄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盈利,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喝上自己喜欢的茶而已,所以每年庄中只产三斤银曦羡雪,若要多量需得等到来年。 而这个山庄中的人平常也不需要做什么其他事,只要给他制茶即可,其他时候任由支配。所以曾经出现过七星和白青两人为了谋求这份好差事甚至还掐了一架,只求争一个去茶庄的名额。 然而容砚嫌两人笨手笨脚,会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好茶,此事也就没了后续。 那么大一个庄子的人就为了自家主子能喝上一口好茶,一个对茶极其挑剔甚至为了茶能如此大费周章之人,会去喝景翕帝宫中……绥晩能想到的最好的茶也只不过今年年初从周边蜀国上贡的凌山千叶。 凌山千叶确实也属茶中精品,然而对于一个喝惯了银曦羡雪早已尝过味之极致之人会去尝口味逊色不少的凌山千叶? 绥晩不禁有些怀疑地想。 就好比让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突然让他去吃粗茶淡饭他会愿意吗? 不,他不会。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退而求其次,他是那种宁愿不吃也绝不会去碰自己不想要的食物的人。 所以,他们两人会在养心殿对坐饮茶?讨论茶道?这怕是荒谬吧! 绥晩问道:“这些事你从哪打听到的?” “养心殿的宫人亲口说的。” 书珃看她,疑惑地问:“主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大了去了,特别还是养心殿的人说的,养心殿都是景翕帝的人,这些话定然都是经过景翕帝授命特意说给外人听到,不然那些人哪敢随意外传。 还什么茶中道友?她以前可没见着自家父皇有这等高雅情致。 而且喝茶能喝两个时辰?她只听说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没听说过茶逢知己千杯少的,那不是饮茶那是灌茶吧!即便再多茶都不够这两人喝的,还真当两人不醉不归呢? 绥晩才不会信了这等鬼话! 绥晩问她:“辞之每日何时入宫?” 书珃想了想,道:“申时。” “那我们申时一刻过去。” “主子想去哪?” “养心殿。” 绥晩眯了眯眼,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 “主子今日还是要入宫?” 七星看了看桌案后静静翻阅书籍的蓝衣男子,点了点头。 “主子不是送了那景翕帝一些银曦羡雪?怎么还是要召他入宫?”白青不解道。 七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也不知那景翕帝打的什么主意,每日都要将主子传召入宫。因为养心殿守卫森严,他们这些下属便只能在外头候着,除了暗中保护的三七外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但据三七所说,两人只是坐在殿中下棋畅聊人生,并无其他异常。 容砚会和人畅聊人生?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好不好。 虽然不知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观容砚回来后的脸色,几人便可猜测这养心殿他大抵是不愿意去的。 容砚自然是不会嫌弃景翕帝的棋艺不好,毕竟一代君王即便棋艺再差也是差不到哪去的,再不济也不可能比绥晩还差,连绥晩这种半吊子棋艺容砚都能忍受,又何况景翕帝这个棋中高手。 至于不愿意去的缘由,据几人对自家主子的了解,这大概和谈话内容没多大关系,应该只是主子纯粹地嫌弃那养心殿的茶水而已。 毕竟,自家主子向来非银曦羡雪不喝,而那景翕帝日日召他入宫且虽以上好茶水相待,但不是他喜欢的脸色能好得起来才怪。 这不,才去了两日便送去了二两银曦羡雪,看来主子是真的嫌弃那养心殿的茶水。 外人皆道两人在养心殿对坐饮茶畅聊人生,其实不然,事实真相是: 景翕帝虽然嘴上说着劝绥晩放弃容砚,但心里还是向着她的,毕竟自家女儿还是头一回这么喜欢一个人,所以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想为她做点什么。 于是他从清芷殿回来后,隔日便召了容砚入宫。 第一日,如绥晩所料,景翕帝拿出了凌山千叶来招待容砚。但两人自然不可能干坐在养心殿聊天,于是景翕帝拿出了棋盘——对弈。 景翕帝一边下棋便一边套容砚的话,他缓缓落下一子,漫不经心地道:“朕记得过完今年容卿似乎也有二十又二了。” 容砚接着落下一子,淡淡应了声:“嗯。” 景翕帝问:“容卿早已过弱冠之年,可曾婚配?” 容砚头也没抬便道:“不曾。” “容卿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景翕帝试探着问。 “皇上。”容砚顿了顿,景翕帝目怀期待地看着他,而后只听得他道,“该您落子了。” 景翕帝:…… 景翕帝赶紧落下一子,假意咳了几声道:“容卿若有中意的姑娘,朕可以为你们赐婚。” “嗯。” 须臾,景翕帝不死心地又道:“容卿回京已有一段时日,心头可有牵挂之事?” 比如,有没有什么挂念的女子? 容砚淡淡回道:“离家多日,倒是挂念家父家母。” 至于其他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四两拨千斤,景翕帝有一种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的预感,颇有些头疼。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工夫,他就充分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容砚话没说几句,景翕帝却问得口干舌燥。他正想还问下一个问题之时,容砚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容砚承让了。” 景翕帝惊讶地看向棋盘,果不其然,自家的黑子早已被吞得片甲不留。虽然他是有分了心思在容砚身上,但这棋局他也是费了工夫的,毕竟作为帝王输给一个小辈还是有点难看的,他也是要面子的。可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就输了? 景翕帝的脸色一变再变,倒不是输给一个小辈让他难受,而是这局棋竟然都没熬过一个时辰,而且他还输得有点难看。 景翕帝看容砚的眼色顿时就变了,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想探询容砚的情况,如今就是想与他来场真正的对弈了。 他大手一挥,道:“再来一局。”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让着他了,之前是他没怎么用心才输了棋,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