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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君后(7)

    如此过了几日。这日,郁子卿照例给苏云落读奏折,宫人就进来禀报,“陛下,风贵君求见……”

    苏云落本来不想见他,不过联想到最近宫中传的消息,还是让他进来了。

    “侍身参见陛下……”白怜儿笑着开口向她请安。

    “起来吧,风贵君这时候过来,可有什么事?”苏云落开口问他。

    “是这样的,侍身想着陛下有伤在身,又要cao劳国事,身体定然有些吃不消,侍身不能为陛下分忧,只得熬点汤水给陛下补补……”说完,白怜儿从墨书手中接过一个汤盅,交给苏云落跟前的一个宫人。

    宫人呈上给苏云落,苏云落打开汤盅,是乌鸡汤,里面放了黄芪、党参等中药材,而且鸡汤表面浮起的一层油脂也被除掉了,看起来倒是不错。

    “陛下,这乌鸡汤侍身用小火慢慢煨了一个多时辰,火候刚刚好,乌鸡rou也软嫩可口,陛下快趁热喝吧……”白怜儿开口道。

    然而苏云落只是把盖子盖上,推到一旁,状似为难地开口,“风贵君有心了,只是朕才刚用了膳,一时半会儿喝不下……”

    “没关系,陛下待会儿再喝也行……”说完,白怜儿有些站不稳地晃了晃,幸得一旁的墨书扶住他。

    苏云落状似关心地问他,“风贵君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苍白……”

    “回陛下,侍身无事,许是这几日没有睡好的缘故……”白怜儿一脸“虚弱”。

    这时,一旁的墨书开口了,“陛下,您不知道,主子担心您的伤势,又苦于不能为您做什么,就抄了一天一夜的佛经,还去宝华殿诵了三天经,这才把身子弄成这样……”

    “墨书,不许胡说!”白怜儿“轻斥”他,随后向苏云落解释,“陛下,您别听他瞎说,侍身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且侍身的身体本就弱,不干陛下的事……”

    苏云落派人注意着白怜儿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他这些天做了什么,只是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反而对他利用自己的孺慕之思刻意讨好自己的行为感到反感,而且他哪里就真的诵了三天经,不过是每天跪上那么小半个时辰,其余的都交给他的宫人,他就在一旁躲懒,就连佛经也是宫人模仿他的笔迹写的,还因写得不好被他责骂了一顿。

    苏云落也不拆穿他,只是对他笑得一脸“温柔”,“真是难为风贵君这片心意了,朕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陛下言重了,只要您能快些好起来,侍身做什么都愿意,想来君后哥哥也是一样的心意……”白怜儿笑着看向郁子卿。

    “君后对朕的真心,朕自然是知道的,以后万万不会辜负了他……”苏云落握着他的手,很是亲昵。而郁子卿的脸上也浮起了一抹羞意。

    看着两人此番情态,白怜儿觉得有些不安,面上却很是懂事地开口,“有君后哥哥在此照顾陛下,侍身就放心了,侍身先行告退,就不打扰陛下看奏折了……”

    “去吧……”苏云落随口道,转头就和郁子卿亲热地说着什么。

    白怜儿走出宣德殿,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墨书,我总觉得陛下对我变得冷淡了……”

    “主子,你是不是想多了?您看陛下刚才不是对您笑得很温柔吗?想来陛下被您抄佛经诵经的举动感动了,哪有对您冷淡?”墨书笑着开口。

    “可是你没看陛下刚才对郁子卿说话的情态,那么亲昵,陛下可从未如此过……”白怜儿的语气有些吃醋。

    “主子,正所谓见面三分情,君后毕竟是陛下的正夫,而且这段时间都是君后在照顾陛下,陛下才会对他有几分好脸色,不过那又怎么及主子您的荣宠呢?陛下哪一回不是把好东西往您宫里送,而且陛下可是让您住了栖凤宫,那可是只有君后才能住的宫殿,可见陛下多么看重您啊……”墨书在一旁说着好话。

    被墨书这么一解释,白怜儿就高兴起来了,“陛下的确是对本宫恩宠非常,算了,郁子卿也是可怜,本宫就不跟他计较了,且让他再得意一阵子……”

    不过白怜儿没高兴多久,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家中传给他的消息,“什么?jiejie被陛下革了官职,要被发配到沧州了?”白怜儿一脸震惊。

    “主子,看样子这回陛下是真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家中主君让您想个办法……”墨书有些忧愁地开口。

    白怜儿有些恨铁不成钢,“jiejie怎的如此不争气?我都说过多少回了,叫她收敛着点,而且母亲父亲也不看着点,先前那么多次都是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放过jiejie,她还不安分守己,尽会给我惹麻烦!”

    “主子,当务之急还是快想想办法吧,明天下午小姐就要被发配去沧州了……”墨书开口道。

    “这么快的吗?”白怜儿这会子也有些慌张,“看来陛下这回是来真的了……”

    虽然白玉不学无术,只会惹麻烦,但是毕竟是自己的jiejie,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见死不救。

    白怜儿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会子已经很晚了,陛下应该已经睡下了,不过为免事情生变,自己还是再去一趟宣德殿吧。于是,白怜儿也顾不得自己的妆容是否整齐,就匆匆赶往宣德殿。

    失宠君后(8)

    宣德殿。

    苏云落和郁子卿才刚睡下,就有宫人进来禀报,“陛下,君后,风贵君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情……”

    苏云落挑了挑眉:这是又怎么了?

    “卿卿,你先休息吧,我去打发了他就回来……”苏云落一脸温和地开口。

    白怜儿已经在正殿等待着了,见到苏云落,给她行了个礼,就急急开口,“陛下,很抱歉打扰您休息,只是事关jiejie的性命,侍身不得不说……”

    “朕记得明日白玉不是要去沧州了吗?怎的就扯上她的命了?”苏云落疑惑地开口道。

    “陛下,侍身知道jiejie犯下大错,让陛下失望,受到惩罚也是应当的,只是沧州是苦寒之地,若把jiejie发配至那里,jiejie怎能受得住?侍身斗胆请求陛下收回成命,饶过jiejie一回……”说着,白怜儿给她跪下,一脸恳切地看着她。

    苏云落冷笑一声,“饶她一回?风贵君,朕都饶过她多少回了?可惜她一点都不珍惜朕给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惹得朝中众人议论纷纷,朕若是再不严惩她,怎能服众?况且以她的那些光荣事迹,朕没要了她的命已经很仁慈了……”

    “陛下,侍身知道以jiejie犯下的罪,死多少次都不足惜,陛下没有杀了jiejie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侍身不求陛下能够放过jiejie,只求陛下看在我娘这么些年保家卫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把jiejie发配至沧州,侍身一定会让娘亲好好约束jiejie,绝不会再做出让陛下蒙羞的事,至于jiejie伤害过的那些人,侍身也会让jiejie一一上门赔礼道歉,做出相应的赔偿……”白怜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朕心意已决,绝不会再改,风贵君还是回去吧……”苏云落不为所动。

    “陛下……我……”白怜儿不死心地还想继续求情,苏云落却打断了他,“风贵君,若你再求情,就不只是发配至沧州这么简单……”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入寝殿。

    白怜儿失魂落魄地走出宣德殿,在外等候的墨书迎上前,“主子,陛下她……?”

    白怜儿摇了摇头,“墨书,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了,事情再无转寰的余地……”

    “那只能让大小姐去沧州吗?奴才恐怕大小姐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墨书有些担忧地开口。

    “不适应也得适应!谁让她如此不知收敛?陛下这回是真动气了,没要了jiejie的命已经算好了,只是我不明白陛下怎么突然就对jiejie如此无情?先前也没见她如此?莫不是有人在一旁鼓吹?”白怜儿有些想不明白。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郁子卿,“墨书,你说会不会是郁子卿这个贱人在背后搞鬼?国公府一向和我们将军府不对付,更何况jiejie还打断了郁子卿幼妹的腿,害得她差点残废,说不准就是他的报复……”

    “主子,应该不是吧,君后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墨书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就算这事不是他在搞鬼,可jiejie被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归根到底他背后的国公府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且他这才去侍疾多久?陛下就把我给冷落了,可见他心机不浅哪……”白怜儿恨恨地开口。

    “主子不要生气了,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大小姐明日就要去沧州了,得先打点好沧州那边,这样大小姐过去也能好过一点……”墨书开口道。

    白怜儿被冷风一吹,倒是冷静了不少,“我记得母亲的部下就在沧州,得让母亲赶紧写封信告知,另外此去沧州路途遥远,沿路也得好好打点一番……”

    寝殿内。

    苏云落见郁子卿还没睡,开口问道,“卿卿这是在等我吗?”

    白怜儿深夜前来求见苏云落,想也知道是为了白玉的事,郁子卿又怎能睡得着?白玉这人作恶多端,的确是该严惩,只是他有些担心苏云落和白怜儿会因此事而争吵,毕竟白玉是白怜儿的jiejie,和苏云落也算是有姻亲关系。

    “陛下……您和风贵君……?”郁子卿小心翼翼地开口。

    苏云落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笑着开口,“卿卿莫要担心,我和风贵君并无吵起来,更何况白玉做了这么多错事,朕严惩她也是让她长记性,省得她再出来为非作歹……”

    闻言,郁子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卿卿,别谈这些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快些就寝吧……”说着,苏云落将他的身子揽进怀里,在他颊边印下一吻。

    郁子卿在她怀里脸红红的,这些天都是如此,苏云落每晚睡前都会吻他一下,说是什么晚安吻,睡觉的时候也很喜欢将他抱在怀里,郁子卿也慢慢习惯了,只是对于他的吻,还是会觉得有些害羞。

    失宠君后(9)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苏云落身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在太医宣布她痊愈之后,苏云落大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以后就不用再喝那些苦苦的药了,这些天一日两次的汤药让她连用膳都不香,甚至连说话的时候都觉得嘴里带着苦味,如今总算解禁了。

    她既已恢复,郁子卿就打算收拾东西搬回青鸾宫,他向苏云落提起的时候,苏云落愣了一会,随后开口,“住得好好的,卿卿怎么突然要搬回去了?”

    “陛下,当初我搬过来是为了方便照顾您,如今您的身体全好了,侍身也该搬回去了……”郁子卿开口道。

    闻言,苏云落开口劝道,“可是卿卿,我舍不得你搬离这里,而且我都习惯了每晚和卿卿同床共枕,没有你我会睡不好的……”说到后面,苏云落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郁子卿脸一红,“陛下,宣德殿是历任女皇的寝殿,照老祖宗的规矩是不能留其他人居住的,侍身在此住了一个多月,已经是于理不合了……”

    “可是,你是我的正夫,又不是其他人……”苏云落闷闷地开口。

    郁子卿被她说得心一软,却仍坚持要搬回去,只是还是做了妥协,“陛下如果真的要和侍身一起睡,大可以来侍身的青鸾宫……”说到后面,郁子卿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苏云落却是眼睛一亮,“卿卿,那说好了可不许反悔,我今晚就去你那儿睡……”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羞耻?只是面对着兴奋的苏云落,郁子卿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于是当晚,郁子卿看着苏云落把自己的东西搬进青鸾宫的时候,还有些懵,“陛下这是要干嘛?”

    “搬来和你一起住啊……”苏云落一脸理所当然,“我想过了,我们是妻夫,哪有分开住的道理?你不肯和我一起住在宣德殿,说不合规矩,那就我搬来青鸾宫跟你一起住……”

    “那风贵君呢?”郁子卿下意识开口问道,随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懊恼。

    苏云落觉得有些奇怪,“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干他什么事?好了卿卿,咱们别说这些了,今儿御膳房研发了一道新菜式,尝尝看好不好吃……”

    另一边的栖凤宫。

    白怜儿得知苏云落搬到青鸾宫去的时候,震惊得把手中的杯子都给摔了,“岂有此理,郁子卿那个狐媚子到底做了什么?将陛下迷成这个样子?”

    “主子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重新夺回陛下的宠爱……”墨书开口劝他。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自陛下醒来后,她就对本宫很冷淡,jiejie又出了这档子事,陛下就更加不待见我了,每次见我态度都很敷衍,本宫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白怜儿觉得有些委屈。

    “主子,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您现在是陛下的人,要以陛下为天,千万不能跟在家里那样,奴才斗胆说一句,您的性子得收敛一下才行,如若不然岂不是被君后钻了空子?”墨书苦口婆心地劝他。

    墨书的话白怜儿倒是能听进几分,“那依你看,本宫该如何做?”

    “主子,陛下最疼爱的毕竟还是您,只要您主动一些,放下身段多多关心陛下,日子久了陛下自然会对您心软,而且……”说到这里,墨书停顿了一会儿,“奴才有句话不得不说,您和陛下还没圆房,先前您总推脱说没做好准备,可如今您都进宫两年了,圆房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依您的容貌身段,只要把陛下在床上伺候得舒坦了,还怕夺不回陛下的心吗?”

    白怜儿咬了咬唇,“这……好吧……等本宫重新夺回陛下的宠爱,定不会放过郁子卿那个小贱人!”

    青鸾宫。

    苏云落沐浴完毕出来,就看到郁子卿一脸恹恹地躺在床上,有些担心地走过去,“刚才晚膳过后就见你这样,卿卿可是哪里不舒服?”

    郁子卿摇了摇头,“陛下莫要担心,我这就是小毛病,过几日就好……”

    苏云落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还说是小毛病?你看你的脸色多苍白?手摸着也是冷的,不行,我得宣太医给你看看……”

    “陛下……不用了……侍身就是来小日子了,才会这样……”郁子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日子这种事在古代一般视为脏污,因此郁子卿有些羞于启齿,只是他见苏云落要传唤太医,这才不得不说出来。

    苏云落知道这种感觉,一脸心疼地看着他,“是不是很难受?”

    郁子卿摇了摇头,“还好,只是头一天会这样,后面就会好很多,陛下莫要太过担心……”

    闻言,苏云落还是有些不放心,打定主意等他小日子过后,再让太医给他好好调理,她见不得他如此难受。

    小日子期间不能受凉,因此这几日桌上不能看到有生冷的东西,每晚苏云落都会让人熬一碗nongnong的红糖姜水看着他喝下,睡觉的时候也会用手暖着他的腹部,贴心的举动让郁子卿很是感动。

    失宠君后(10)

    这日晨起,郁子卿坐在梳妆台前,正准备画眉,苏云落见了,开口道,“卿卿要画眉吗?我给你画吧……”

    郁子卿疑惑地看着她,“陛下会画吗?还是侍身自己来吧……”

    “卿卿放心,我画眉很厉害的,保证把你的眉毛画得很漂亮……”苏云落一脸自信。

    郁子卿其实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不过见苏云落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忍心拒绝她,“那就麻烦陛下了……”

    郁子卿的眉形很漂亮,而且眉毛浓淡相宜,哪怕不画眉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上好的螺子黛搁置在一旁不拿来用,未免有些可惜。

    苏云落看了看郁子卿的眉形,拿起螺子黛在他的眉毛上细细描画着,她的神情很认真,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过多久,苏云落就为他画好眉了,“好了卿卿,看看喜不喜欢……”

    郁子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得不说苏云落画眉的技术很好,给他画的是一字眉,显得他眉目温和亲切,无形中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漂亮。

    郁子卿不由得开口赞道,“陛下画得很好看……”

    “那就好,我这是第一次给别人画眉,还担心画不好……”苏云落笑着开口。

    “只是陛下的手法很熟练,看着倒不是第一次……”郁子卿没有别的想法,纯粹只是感到好奇。

    苏云落温声开口,“母皇和父后的感情很好,我小时侯经常能看到母皇给父后画眉,而且父后在母皇给他画眉的时候,总是满眼爱意,那时候我就在想,等以后我有了心爱的人,也要为他画眉……卿卿,以后我每天都为你画眉可好?”苏云落看着他,眼神充满爱意。

    郁子卿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说要每天为自己画眉呢,那自己是她心爱的人吗?

    郁子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苏云落看着他脸上的羞意,就知道他的答案了,苏云落情不自禁将他拥入怀中,此刻的气氛很是美好。

    等苏云落前去上朝,郁子卿在青鸾宫待得有些无聊,就去御花园赏花。

    如今正是阳春三月,百花盛放,争奇斗艳,红的、黄的、粉的……各色花卉开得正好,看着这么漂亮的花,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郁子卿漫步在青石板路上,心情很好地欣赏着御花园的风景,这时一个青衣宫人迎面走来,不甚恭敬地给郁子卿行了个礼,没等他喊起来就要离开,青澜当即拦住他,“站住!”

    宫人被喊住,抬起头开口,“这位哥哥可是有什么事吗?”说的时候神情隐约有些不耐烦。

    “你是哪个宫的宫人,如此不识礼数,君后都没喊你起身你就擅自起身了?”青澜开口教训道。

    “奴才是栖凤宫的一等宫人,奉我家风贵君之命前去司制房拿新出的胭脂水粉,一时着急失了礼数,还请君后恕罪……”他的语气听不出有认错的意思,而且说起自己是栖凤宫宫人的时候,语气很是骄傲。

    青澜的目光落在宫人捧着的几个首饰盒上,“司制房新出的胭脂水粉?为何没有通知栖凤宫?”

    宫人似是有些惊讶地开口,“这位哥哥还不知道吗?我们主子深受陛下宠爱,宫里每逢出了新的胭脂水粉、服饰以及首饰等,照例都会先通知青鸾宫去挑选的,挑剩了才轮到栖凤宫……”

    青澜的神情很是愤怒,“岂有此理,司制房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越过您这个君后让风贵君先挑选,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君后您吗?”

    郁子卿却只是淡淡开口,“算了,青澜,没必要为这种小事计较……”宫中的人向来是趋炎附势的,郁子卿在进宫之前就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因此并不觉得生气。

    “还是君后明事理……君后若是没事的话,奴才就先告退了,主子还在栖凤宫等着我呢……”说完,宫人就绕过他们主仆离开。

    青澜有些愤愤不平,“主子,您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您看他刚才的态度,哪有把您这个君后放在眼里?”

    郁子卿无奈地看着他,“不然你要我怎样?严惩他一番吗?到时候他若是告到风贵君那儿去,指不得又得另起争端?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宫平静陛下才能安心治理朝政……”郁子卿都这么说了,青澜只得把气憋回肚子。

    只是等苏云落下朝回到青鸾宫,青澜就对她爱搭不理的,弄得苏云落一头雾水,“青澜这是怎么了?”

    郁子卿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随后才笑着开口道,“陛下,青澜就是和底下的小宫人拌了几句嘴,没事的……”

    郁子卿虽向苏云落隐瞒了御花园的事,只是过后苏云落还是得知了,她的脸色当即就黑了:岂有此理,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就敢当面对卿卿如此不敬,指不定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欺负卿卿呢……

    苏云落找出了那个宫人,命令将他狠狠打了一百大板,还让所有的宫人出来围观他被打,过后就把他赶出宫,而司制房众人也被苏云落以违反宫规的由头罚了半年的俸禄,领头的那个还被革了职降成最下等的宫人。

    此举一出,大大震慑了后宫所有人,宫人再不敢对郁子卿不敬,而是诚惶诚恐地伺候着。

    失宠君后(11)

    青鸾宫。

    临近晚膳时分,苏云落迟迟未归,郁子卿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一旁的青澜见了,开口询问,“主子,不如奴才前去问一下吧……”

    “天色尚早,再等一会儿吧,也不急……”郁子卿开口。

    这时,苏云落身边的那位女官过来了,“奴婢参见君后……”

    郁子卿急忙开口,“柳姑姑请起……”

    “君后,陛下有点事儿耽搁了,特让奴婢告知您不用等他用膳了……”柳姑姑笑着开口。

    “柳姑姑可否告诉本宫,陛下是被什么事耽搁了?”郁子卿试探着开口。

    “君后恕罪,奴婢暂时不能透露,等晚一些您就知道了……”柳公公给了一个小提示。

    等柳公公走后,郁子卿就开始用膳,只是他心里记挂着事情,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随后就坐在那里想:陛下到底瞒了什么不能告诉他?

    这些日子,苏云落好像在忙一些事情,然而他问的时候,苏云落只是说过段时间就会告诉他,多的就不肯再说,只是从她笑而不语的表情,郁子卿知道约莫是好事,只是不知为何她不肯告诉自己。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天色越来越黑了,还没见着苏云落的人,郁子卿不免有几分焦灼,这时,那位柳姑姑再次来到青鸾宫,“参见君后,陛下请您前往宣德殿一趟,轿子已经在外面备好了……”

    郁子卿没有多想,坐上轿子就前往宣德殿。到得宣德殿门口,这诺大的宫殿尽是一丝光亮也无,郁子卿有些疑惑地看向柳姑姑,却见她笑着开口,“君后放心,这全都是陛下吩咐的,您进去就知道了……”

    郁子卿有些紧张地推开宫门,踏进去,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这时身后的宫门突然关上,郁子卿一惊,正想转头,这时正殿的烛火亮了,而苏云落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微笑着看着他,“可是吓到你了?”苏云落走到他面前。

    “陛下这是……?”郁子卿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今日是我和卿卿成婚的日子,这里全都是我布置的,卿卿看看喜不喜欢……”苏云落解答了他的疑惑。

    郁子卿这才发现整个宣德殿都布置得很喜庆,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就连苏云落身上都穿着大红的喜服,“陛下,我们不是已经……?”

    苏云落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卿卿当年成婚之时我冷待了你,如今我想弥补这个遗憾,给你补上一个婚礼,只有我们二人,是发自真心的……”

    “陛下……”郁子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当年他怀着新嫁夫的喜悦嫁给她,却不知她根本不喜自己,就连洞房花烛夜都不曾踏入他的房门,那晚他独自一人坐等到天亮,伤心不已。

    “别哭……今天可是我们成婚的好日子……”苏云落轻轻擦掉他的泪水,取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喜服,“卿卿可否为我再披一次嫁衣?”

    郁子卿点了点头,走进一旁的偏殿换上喜服出来,苏云落满眼惊艳地看着他,“卿卿真好看……”

    闻言,郁子卿羞得低下头。苏云落从怀里摸出了两张庚帖,打开放在桌面上,“卿卿,这是我亲手写的婚书,只要你签上名字,我们就是妻夫了……”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落款处苏云落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待郁子卿签字。

    郁子卿咬了咬唇,拿起毛笔一字一画很是认真地写上自己的名字,苏云落满意地笑了,“卿卿,我们两人各自保留一张,我们就是正式的妻夫了……”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对了,还有交杯酒没喝……”她取来了白玉杯子,放到郁子卿手中,“卿卿……我们喝交杯酒吧……”

    两人手臂相互环绕着共同饮下交杯酒,苏云落放下酒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卿卿,过去是我有眼无珠错待了你,如今我在此向你承诺,从今往后,除你之外,绝无二夫,我这一生只会看着你一人,定不负你!”

    郁子卿痴痴地看着她: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凄苦地过下去,永远得不到她的欢心,却不想她会给自己补上一个如此温馨的婚礼,还许下了那么美的承诺,绝无二夫……这样的承诺大抵是天下男子都渴望的,如今他却得到了这珍贵的诺言,他能看出此刻她是认真的,如此就足够了,哪怕她日后背弃了这个承诺,他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