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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发大水在雨中泡久了,妆容也不会花。” 这么一说,张春华又想起来了,她后知后觉挠挠后脑勺:“不对,仲达也知道我是女郎。” 她这话一说,可是将张汪吓得够呛:“什么?!司马懿知道你是女郎?” “仲达他答应帮我保密了,我和他关系好,咱们家与他从小就有缘份,他是什么样的人阿父还不知道吗?只要是承诺的事仲达都会做到的,”张春华对司马懿是半点都不怀疑,比起横空冒出来的柏灵,司马懿家底怎样性格怎样她都一清二楚呢! 张春华大咧咧的说完,张汪诡异地沉默了,他试探地问道:“知道你是女郎以后,司马懿可有什么变化?” “没有啊,”张春华笑道:“仲达他最讲信用了,脑子还聪明,他对我可好了,还帮我遮掩身份。” 张汪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春华未满也太信任司马懿了,还有希望这不是他的错觉。 张汪拧眉思索了一番,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春华认为司马懿如何?” 张春华想了想,答道:“仲达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脑子还聪明,我到现在还没发现他有什么缺点呢!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应该有许多贵女喜欢才是,但是他一向洁身自好,后院里连个妾室都没,我都有妾室呢!” 张春华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仲达不愿意取妻呢?他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是他不行,还是他喜欢郎君? 咦…… 张春华想想似乎每当子桓与文谦在时,司马懿都会积极表现的样子,话也特别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 她悄悄捂住了嘴,惊讶地瞪大眼睛:“不会吧?” 张汪心头一颤:“不会什么?” 张春华忙慌乱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瞎猜的。” 要是仲达真有难言之隐,她作为他的好知己应该帮他隐瞒才是,她不会歧视仲达的! 张汪正待再问,看见自己闺女躲闪的模样,心下有个猜测悄然成形。 临别之前,张春华抱抱山氏,将山氏哄得眉开眼笑,在她忧心忡忡的念叨中溜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张汪左右渡步,在书房里徘徊,山氏进来瞧他,疑惑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你说司马家二小子怎么样?”张汪心不在焉地问道。 山氏说道:“司马家二子命格是极刚硬的,生辰八字与我们春华特别相配,只是春华她不愿意,我可舍不得强迫她。” 闺女就是山氏的心头宝,她只希望她嫁个好人家,日后能不受苦累。 张汪嘀咕了句:“司马懿在她心里就没不好的地方。” 张汪停住了脚步,心里头存了件事,他决定去探探司马懿的口风,以确定心中的猜想。 却说荀彧派来的使者进了曹cao司空府后不久,曹cao痛哭一场,连夜招来郭嘉,君臣追忆往昔,聊至半夜,同榻而眠,次日醒来曹cao眼眶红红,郭嘉憔悴虚弱。 郭嘉一夜未眠,回到府中倒头就睡,使者私底下前去拜访,又将他从梦中惊醒。 顶着nongnong的黑眼圈,郭嘉见了荀彧特地派来寻他的使者。 “大人,这是荀大人交托属下私下带给您的东西,另外附有荀大人亲笔信,还请大人小心保管。” 使者态度慎重,郭嘉心知其中必有要事,他小心接过使者递来的包裹,正色道:“我知道了。” 使者离去后,郭嘉打开了包裹,其中被妥善放起来的骨灰盒陈列其中,还有一块牌位,其上竟是戏忠的名字! 郭嘉惊愕,他乍一见那盒子的模样,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却也知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时下人们讲究入土为安,他哪里会想到戏志才会诈尸而起强烈要求让荀彧将他火化? 荀彧惊魂未定,心知这是戏忠执念太深,他特别郑重,生怕做得不好害友人死不瞑目。 在按照戏忠的要求将其尸身火化成灰,收入盒中后,荀彧左思右想,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不可通过主公转交。以主公的性格,必定会心存疑惑,想尽法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荀彧也在想,志才与卫将军张华有何关系? 卫将军是河内人,志才是颍川人,他们此前该是从无交集才是。 荀彧想不通,又将这件事在脑海中权衡多次,最终决定避开主公,由奉孝代劳转交骨灰盒与牌位。 荀彧想着,或许通过奉孝能问清志才与张华的关系。 郭嘉看过荀彧的信件,沉默良久,他将包裹包好,匆匆登上马车出门,踏着黄昏来到卫将军府。 张春华正在府中挖坑,她在卫将军府中树下埋了不少烈酒,都是曹cao此前赏赐的,还有她自己采购的果酒,现在家里来了新鬼魂,大家准备聚一聚,狂欢一场。 张春华挖出酒坛,掀开其中的盖子,其中米酒清香四溢,还有淡淡的青梅味。 “你在酒中放了梅子?”戏忠眼睛一亮,口中唾液已是开始分泌而出。 张春华笑道:“这还是主公的爱好,子桓教我的,在米酒中加入青梅再酿,更加酸甜清爽,味道绝佳。” 她单独来到专为鬼将们开辟的小院子,屋中供着一块块牌位,她方天画戟一插,将酒坛供奉到吕布的牌位前,吕布鬼魂身边果真出现了可以供他们喝的酒。 几只鬼眼巴巴看着,等着吕布来分好东西。 没有办法,在场的鬼将们,拥有媒介的唯有吕布,其他人可没那么好的待遇。 吕布也是大方,收到了东西,包括佳肴美酒都一一发给鬼将们。 “这太不方便了,”戏忠嘀咕着:“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拿着酒杯,笑得牙不见眼,一口喝着甜美的酒水,戏忠说道:“北地盛产粟米,酿造的酒曲大同小异,酿出的粟米就味甘却不够烈,唯有蒸煮后味道才会浓。” 讨论对喝酒的讲究,戏忠属头一份了,吕布原先还在大口灌酒,此刻听他一说,顿时觉得口中酒水味道寡淡。 “确实,粟米酒终究还是淡了一些,”典韦赞同说道。 张春华沾了一滴酒咂咂嘴,她点头说道:“好像是没我在许昌时喝得酒辣,志才知道该怎么煮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