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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才好,”张春华当机立断,打算今晚就进攻据点。 “一千骑,终究还是太少了,分出百人后更是只剩下九百骑,还得分人去点火,”曹昂忧心道:“敌方万人,以巨石伤及部分,又以火攻燃其营帐,可烧死部分,剩余之数也是我们的好几倍。” 戏忠沉吟片刻,肯定说道:“找到主账,擒贼先擒王,拿下他们守将头颅,军心自会散乱。” “发生意外后守将会倾巢而出,更有千人小将五人,大致在哪个方位我也摸透了,”戏忠笑道:“以此夺下据点,把握足有九成,另一成变故则是今夜下雨。” “今天白天炎热干燥,空中晴朗无云,夜间是不会下雨的,”张春华肯定道。 计划已定,有身边带着一群鬼将,张春华的突袭进攻整个过程都顺利进行,无论是巨石落下的时机,还时点火进攻的时机都把握地准确万分。 深夜巨变,敌军于睡梦中惊醒,巨石落下,砸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他们于sao乱中集结,敌将倾巢而出,加上大将总计六人,赤兔马于熊熊烈火中冲杀而上,直取敌将首级。 此战持续到黎明,杀死敌军六将的张春华高喝道:“敌将已亡,败军速速投降可绕你们不死!” 方天画戟犹如死神镰刀,收割起敌军毫不手软,她就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杀孽满身,凶神恶煞,以一人之力拿下敌军六将,悚人听闻,敌方散兵吓破了胆,军心崩溃,溃逃而去,可这关口太狭窄了,若要溃逃,只一条路可逃,但凡是溃逃的逃兵都被堵在狭关口的数百骑兵斩于马下。 张春华又喝道:“放下武器,绕你们不死!” 敌兵仓皇失措,无人领率之下,为保性命纷纷将手中武器放下。 经历了一夜激战,张春华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她将战后清理整顿留给自己左右亲兵,直奔屯田所在之地。 看到屯田之中那一片绿油油的残余良田,张春华大喜,当下便命人将投降的俘虏集合在一处看押起来,又指了十几位精锐充当火头兵,采摘弄菜,杀擒取rou,又搜罗敌军遗留的盐巴,张罗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不仅自己吃,还犒劳属下们,一个月来,原以为此去十死无生,做好受苦牺牲准备的精锐们吃的满嘴流油,一个个不仅没有想象中的疲于奔命,反而精神抖擞。 所有人都认定了跟着将军有rou吃,跟着将军有军功拿。 戏忠说道:“如此,自冀州至乌桓沿途上的各方守卫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无一人生还前往‘巢xue’报信,再往前去,就是大凌河,等渡过大凌河,可就是乌桓地处‘辽西’的乌桓‘巢xue’柳城了。” “主公他们到哪里了?”张春华又问道。 “待吕将军回来尽可知晓,”戏忠说道:“柳城敌军足有数万,需与主公汇合才可想法子进攻,但在此之前,消息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我们俘虏了三千敌军,”张春华说道:“短期之内无法确保这些人是否会归心。” 戏忠看着她,鬼魂的眼眸深邃,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以免夜长梦多,这三千人,一个人都不能活着走出狭峰。” 张春华懂了,她已经是个成熟的武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沙场之上,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溃败,致使水下伤亡惨重。一个好将领,珍惜自己手下的兵,更当以主公利益为先。 正如此时,戏忠暗示张春华杀死那三千俘虏,张春华不带犹豫的,立刻着急手下精锐,将那三千人聚合之处团团围住。 她连夜集合人手,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活捉了几个想要遛出阵地的敌军。 “要怪,就怪你们这些想要逃回去报信的战友吧,”张春华淡淡说道,下令坑杀俘虏。 精锐们以她的命名马首是瞻,执行起来犹如最佳的屠杀机器,以刀杀会血腥蔓延,血流成河,还是找块地埋死的干净。 戏忠悄悄看着这一切,为张春华的心性竖起了大拇指。 “将军心性坚定,志才钦佩。”他原以为作为女郎,张春华或许会有些妇人之仁,也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劝说她,没想到这些根本不需要他来劝,张春华从未因仁慈而动摇过一丝本心。 “现在是战时,我是主公之将,知道该做什么,”张春华视线所过之处,是鬼哭狼嚎的鬼魂们群魔乱舞,典韦抄出双戟杀鸡儆猴,吓呆了新死的鬼魂,那些鬼魂满怀恨意,却不敢接近他们。 “尔等是想像他一样灰飞烟灭吗?还不速速散去,典某不介意将你们具数灭尽,”典韦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以双戟挥舞过去,又消灭了几只对他们仇恨满满的鬼魂。 新鬼们不敢靠近,一窝蜂飘走散去了。 张春华耸耸肩:“这些俘虏鬼魂杀孽不重,等午时太阳升起,没多久就会化作游魂。” 戏忠看着这漫天鬼魂的景象,眼眸深沉,他跟着说道:“此番景象,活人难见一次,将军天生与常人不同,必将成就一番大事业。” 张春华正待微笑,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嘴干呕起来。 戏忠大惊:“你怎么了?” 张春华拍拍胸,呕得眼眶泛红,她晃晃脑袋,恍惚说道:“我好饿,一饿就想吐。” 戏忠无语凝噎:“呕吐难道不是脾胃不好的表现,你怎么与常人相反的?” 张春华捏了捏自己的软肚子,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我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此时,陈宫飘来对他们说道:“吕将军回来了。” 张春华询问陈宫:“公台,你觉得我胖了吗?” 陈宫闻言,仔细打量,发现她却是脸颊圆了不少,他抚摸胡须,赞同说道:“从前将军瘦得皮包骨头,现在这样好,这样看起来精神。” “是这样么?”张春华捏捏自己脸,有些担心自己发福。 要不还是不吃了吧? 她这样想着,肚中越发饥饿,又一次捂着嘴跑去一边干呕起来。 陈宫惊道:“这是......” 戏忠无奈说道:“我看将军是病了,否则怎会暴食还干呕不止?” 陈宫更惊了,他是有夫人的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暴,暴食还干呕不止?!可是胃口也改变了?志才一直跟在将军身边,可有发现将军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