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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还没拆,白白一道横过脑门,可他的唇是红的,是暗红色。 杜君棠的视线就在江帆的喉结和嘴唇上往复游走。他脚下忽然用了用力,江帆的嘴唇微张,沙哑地呻吟出声。 杜君棠霎时就想了许多。 他想,这样的身体一定很抗揍,捆绳时肌rou的线条一定很漂亮,最特别是,这叫声很让人心痒。 他玩过嫩生白净的男孩儿,猫咪似的,几鞭子下去就叫得撕心裂肺像要了命,有些体质特别的,扇几巴掌,鼻血就到处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玩的什么血腥项目。他犹记那些又细又软的呻吟,也像猫叫,只是太女气了,他并不喜欢。 可江帆的叫声,很可爱。 杜君棠收回了脚,把倚在沙发旁的拐拿了过来,递给了江帆,让江帆起来。 江帆用湿漉漉的眼睛看杜君棠,到底是接了拐,没再撒娇。他撑起身,蓦地打了个喷嚏,浑身像过了电,像小狗抖毛,大概是着凉了。 杜君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帆用手指蹭了蹭鼻尖,用沙沙的嗓音道:“老板,我……” “就坐那儿吧。” 江帆对他言听计从,登时抱着自己的拐,窝在了沙发里。 杜君棠径直朝厨房走去。 他拎着奶锅,在灶台上“咕噜噜”热起了牛奶。 第15章 江帆以为杜君棠只会给他发一小碟——在他的想象中,瓷盘上薄薄铺一层奶,温热的, 让人忍不住抱怨吝啬又脸烧着一头栽下去。 他忐忑地连怎么舔都在心里琢磨了无数遍。 然而现实是,他眼瞅着杜君棠端着两大杯从厨房走出来,其中一杯被“哐”地搁在了矮几上。 杜君棠不说话,把那杯朝江帆的方向推了推。奶液在玻璃杯里晃荡,平面荡出波浪,有几滴荡过头的洒了出来,滑进杜君棠指间。 看着黏糊糊的,又很滑腻,看得人心痒。 江帆一下子缩起了脖子,往沙发的角落靠。杜君棠皱着眉头甩手,没注意到江帆的小动作,却听见了江帆吞咽唾液的声音。 杜君棠丝毫不知情识趣,拿起抽纸清理掉了那些液体。江帆没讨到伺候的机会,有些丧气,他垂着头,两手拿住温热的玻璃杯,也不喝,像静静等待什么。 “我家里不养狗。”杜君棠站着,那个角度恰能俯视江帆。他仰头,“咕咚”喝了好大一口,俯视的目光蹭过江帆的睫毛。他奇异地觉得这一幕熟悉——他仰头时下颌的弧度,江帆微抿的唇角。可他什么也抓不住,像稀疏的叶间漏下的那一点光,很快跑走。 “嗯?”江帆捧起杯子,他听不大懂,但又心慌,于是掩饰地喝了一口。 “就是那个意思,”杜君棠淡淡道,带了些避而不谈的态度,“我不养家犬,没那些习惯,你不用恪守。” 江帆忽然感觉自己有瞬间的麻木,被那人轻描淡写的绝情戳到了痛点。像某些官能被毁,而某些官能又高度亢奋。他捏着玻璃杯,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你这些年玩什么?你告诉我,我都陪你。” 这一次,他没用敬语。一句话轻飘飘落出来,却很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像豁出去了,没留下一点理智。 杜君棠听出那话里的不忿,他更不懂。他观察着江帆因为用力而逐渐泛白的指节和起伏过快的胸膛。此时的江帆并不是谁的一条狗。 杜君棠的眉头拧在一起。他不喜欢领地忽然被强行涉足,甚至被标记的感觉。 他讨厌所有因不安定而起的危险。 “江帆,你今晚话太多了。”杜君棠垂头,把空杯子放在桌上,江帆忽然追去的目光恰好和他错开,“没有下一次。如果这里你呆不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细针扎住心头rou,狠狠捣了一下,江帆咬紧了牙关,持续沉默。呼吸似乎都是在杜君棠离开后才得以恢复的。 他脑子里装了个“嗡嗡”叫的马蜂窝,没伤着的那条腿把自个儿的拐踹翻了。他梗着脖子,所有情绪都像战场上的士兵一般勇往直前。 要不是我腿残了,我现在就走! 柴拢共就那么多,一通火总有烧完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就几秒钟,江帆脑子里忽然就没了“嗡嗡”声,全世界都安静了。 江帆喝光了那杯已经放凉了的牛奶,胃里乱成一团。他有好多委屈,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哀怨过,他想我都没跟你计较什么,你怎么就跟我计较了。 他想,杜君棠真是太不懂事了。 他在心里抱怨了一万句,其中起码有八千句大不敬,可到了最后,他只是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笨拙地站起身,拿着两只玻璃杯,拖着条腿一步一步缓慢挪进了厨房。 “哗啦啦”的水声里,江帆忽然犯起倔来。 我就不走。 你要我,我就来了。 你不要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再也不会了,你想都别想。 第16章 杜君棠出了趟差,没人知道他出到哪里去了,丛阳不知道,屠越不知道,江帆也不知道。 和他们的联系倒是没断过,按丛阳的话说,他们尚且能知道他们伟大的老板还健在,公司没倒闭,老板应该不是跑路。 江帆不敢主动联系杜君棠,可因为他是新来的,老板给他派活派得并不多,这意味着他们联系的频率完全不能和江帆过量的思念吻合。 是夜,屋外开始下雨,江帆在床上迟钝地打了个滚,雨声从门缝里钻进来,他知道那些不是幻觉,他也不在梦里。 他白天看过天气预报,早早就把杜君棠那些重要的花们妥善安置好了。这件事他做得很细致,几乎生发出一种仪式感来。 这就是杜君棠新生活的一部分吗? 我会有一丁点参与其中吗? 江帆抬起只手,借着微弱的光芒端详。 正赶在那个夏天结束之前,他的个头儿又蹿了几厘米。昏暗中他看不清掌心的纹路,也想不起这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时的触感。可一切确实就像在昨天。 杜君棠到达A市时是清晨,雾重得散不开,空气很潮。他把行李扔在了酒店,走上街拦了辆出租车。 等到上了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您好?”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瞅着像个急性子。 杜君棠把风衣拉开了一些,看向窗外,眼中隐约多了几分茫然,“先往前开吧。” “哦!您是来旅游的吧?”司机从中央后视镜中打量一眼杜君棠,开始喋喋不休,“不过我讲实话,我们A市就一小地方,我感觉没啥好逛的。我看您也不像爱逛街的……时间够的话可以上我们城南的雁清山看看,那儿的寺可灵啦!之前有一次,隔壁市有家丢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