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无声镣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地毯上撞出闷响,后xue急速翕张,整个人有种高潮来临前的迷乱。

    地毯上一片湿乎乎的,江帆分不清那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口水。

    杜君棠用脚弄他,像个顽劣的孩子,江帆把屁股凑过去,失神中留住一点思考的可能,他思考过,终于还是任由那只脚在自己黏腻的下身胡作非为。

    在下身的麻木中,江帆几乎想过自己会永远这样下坠,永远。

    杜君棠在江帆的哭声里顿住笔,顿在画面中裸体男人的脖颈处,那儿空无一物。

    他又看向江帆。

    那一声鸣笛,或许不只是为停止奔跑而妥协,毕竟结果显而易见,他带江帆回家了。

    他没有允许那个身影堙没在那片混沌里。他想留住他。

    第41章

    杜君棠在片刻的犹豫后,在那幅画中添上了choker。

    他把画放下了,取出江帆屁股里的震动棒,走去江帆身前。

    杜君棠沉默地蹲下身,江帆并没有抬起头,他的腿还在抖,跪不稳,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像风雨里孤独的枝杈。

    江帆像在水里泡过。他出汗很厉害,下身是一大滩不明液体,唇角有血渍。

    杜君棠想起许多个清晨,江帆清清爽爽,露出一颗虎牙冲他笑。

    杜君棠忽然想掐着他的脖子,吻他,一遍遍吻他。

    在火里,灰烬里,江帆的哭声里。

    他被自己这些念头吓得够呛。

    他感受着胸腔里那股从未平息的力量,用铅笔挑起江帆的下巴,让两人的目光得以交汇。

    杜君棠用很低的声音,定定地问:“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他问出来,又忽然觉得这些不再重要,他只想听江帆一句解释。

    江帆在失神中回神,隔着眼泪,咀嚼着杜君棠眼里的冷意,好像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认真地和他要这个答案。

    原来,被遗忘的孤独是这样的。

    那冷意好像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在漫长的历史里游走,茫然四顾,他从来,从来都没有同行者。

    他被他的主人落下了。

    江帆想抬起手牵一牵杜君棠的手,又觉得自己脏兮兮的。

    他什么也没做,连哭也不会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甘心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

    凭什么?杜君棠,你凭什么敢忘记我?凭什么叫我等你这么多年?凭什么啊?!

    他在懊恼中痴痴地看着他的主人。他简直气急败坏,像只挨揍又不敢还手的小狗崽儿,亮出尖牙又悄悄收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他爱惨了他。

    所以训斥没关系,孤独也没关系。他会一直在这条路上,长长久久地陪伴他。他会用他所能做的一切证明,在无人知晓的历史里,他们从来都属于彼此。

    谁也不能再带走他的主人了。

    脖颈上的choker磨旧的皮革边缘发着亮。江帆迎着杜君棠的目光看去,心肝都在颤,他恍惚猜到了杜君棠想要做什么,哽咽着掩饰:“只是……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那一瞬,杜君棠几乎以为江帆要痛苦地死去了。

    那么明显,他在欺骗他。

    那么乖的江帆,为什么要骗他。

    杜君棠忽然感到受伤,无法掌控的领域令他暴躁不安,他问自己许多遍要怎么办,他无计可施。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向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倏忽沉寂。

    江帆蓄在眼眶里的泪一朝落下,稀里哗啦的,杜君棠看傻了,他知道,那些眼泪和江帆被凌辱时的眼泪是不一样的。一颗颗的,江帆哭的全落进杜君棠心坎里。

    他差点要忍不住抬手帮江帆擦。像那晚,他纵容醉酒的江帆紧紧抱着他。

    他简直讨厌透了江帆为情事以外的原因哭。

    江帆在哽咽中谦卑地回答他,“你只是你。”

    杜君棠听得恍惚了,他甚至想,这是江帆极少的一次,没对他用敬语。

    为什么呢?为什么?

    他根本读不懂江帆。

    杜君棠下意识想逃离这里,他厌烦这样挽留似的对话,更怕自己问出什么“那个人和我哪个更好”这样的蠢问题。

    他果然不该接近任何人。

    杜君棠思绪混乱地将要起身,江帆却忽然咬住了他的裤管,那动作极敏捷,像应激反应,又像只真正的小狗。

    这次,不可以再落下我了。

    “别走,”江帆的嗓音低沉而坚决,在惶恐中,他竭力让理智占上游,只是一遍遍地,含混地恳求他的主人,“别走……”

    杜君棠被话里的不安惊得心尖一抖。

    他看见江帆重重地给他磕头,头颅低垂着,露出那条修长的颈子,和颈子上陈旧choker的链扣。

    这动作江帆做得好像不顾一切,一种近似交换的形式。杜君棠不能从这种选择后的结果中获得什么快然。

    他执着于江帆的煎熬,又被这份执着搅得一团乱。

    杜君棠默不作声,抚摸过江帆颤抖的脊背,轻轻解开了链扣,取下了江帆的choker。

    那一刹,江帆的心好像也空了。

    躲在学校厕所抽烟的杜君棠把choker送给他的那天,刚上过语文早读;现在,他再也不用面对那些又臭又长的古诗文,杜君棠在时空的罅隙中模糊不清,江帆会不会也就此被他放弃了。

    江帆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他跪着,泪流满面,他用脏兮兮的手摸自己的脖颈,一遍一遍地确认,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他的家呢?他该去哪儿呢?

    失去珍爱的情绪无限发酵,江帆重重地落进去,无法思考,直到他被一抹红烫了眼睛。

    江帆用胳膊机械地擦去眼泪。

    他紧紧盯着,在杜君棠的左脚脚腕上。

    藏在裤腿下面,他看清了。

    那根他在暴雨里跑上山,去寺里为他主人求来的红绳。

    那份分别的赠礼。

    ——“老人家说过,左脚系红绳,走夜路不遇鬼神。”

    ——“我只求了一根。”

    ——“因为我还太弱小,所以只有请老天庇佑您,您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庇佑。”

    江帆脱力地倒了下去。耳边响起自己过往稚嫩的承诺。

    江帆以为自己会哭到过呼吸。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儿时的迷信,在命运的某一刻,让他倾倒心神。

    神真的庇佑了他。

    在那场无望的连环追尾中,那个人几乎毫发无损。且此刻就在他眼前,用着讨厌的手段折磨他,恶劣的方式试探他。

    太快活了。

    江帆迟钝地爬上前,吻着杜君棠的左脚脚背。杜君棠感觉到他脸上发凉的泪,和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