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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撞出闷响,后xue急速翕张,整个人有种高潮来临前的迷乱。 地毯上一片湿乎乎的,江帆分不清那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口水。 杜君棠用脚弄他,像个顽劣的孩子,江帆把屁股凑过去,失神中留住一点思考的可能,他思考过,终于还是任由那只脚在自己黏腻的下身胡作非为。 在下身的麻木中,江帆几乎想过自己会永远这样下坠,永远。 杜君棠在江帆的哭声里顿住笔,顿在画面中裸体男人的脖颈处,那儿空无一物。 他又看向江帆。 那一声鸣笛,或许不只是为停止奔跑而妥协,毕竟结果显而易见,他带江帆回家了。 他没有允许那个身影堙没在那片混沌里。他想留住他。 第41章 杜君棠在片刻的犹豫后,在那幅画中添上了choker。 他把画放下了,取出江帆屁股里的震动棒,走去江帆身前。 杜君棠沉默地蹲下身,江帆并没有抬起头,他的腿还在抖,跪不稳,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像风雨里孤独的枝杈。 江帆像在水里泡过。他出汗很厉害,下身是一大滩不明液体,唇角有血渍。 杜君棠想起许多个清晨,江帆清清爽爽,露出一颗虎牙冲他笑。 杜君棠忽然想掐着他的脖子,吻他,一遍遍吻他。 在火里,灰烬里,江帆的哭声里。 他被自己这些念头吓得够呛。 他感受着胸腔里那股从未平息的力量,用铅笔挑起江帆的下巴,让两人的目光得以交汇。 杜君棠用很低的声音,定定地问:“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他问出来,又忽然觉得这些不再重要,他只想听江帆一句解释。 江帆在失神中回神,隔着眼泪,咀嚼着杜君棠眼里的冷意,好像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认真地和他要这个答案。 原来,被遗忘的孤独是这样的。 那冷意好像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在漫长的历史里游走,茫然四顾,他从来,从来都没有同行者。 他被他的主人落下了。 江帆想抬起手牵一牵杜君棠的手,又觉得自己脏兮兮的。 他什么也没做,连哭也不会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甘心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 凭什么?杜君棠,你凭什么敢忘记我?凭什么叫我等你这么多年?凭什么啊?! 他在懊恼中痴痴地看着他的主人。他简直气急败坏,像只挨揍又不敢还手的小狗崽儿,亮出尖牙又悄悄收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他爱惨了他。 所以训斥没关系,孤独也没关系。他会一直在这条路上,长长久久地陪伴他。他会用他所能做的一切证明,在无人知晓的历史里,他们从来都属于彼此。 谁也不能再带走他的主人了。 脖颈上的choker磨旧的皮革边缘发着亮。江帆迎着杜君棠的目光看去,心肝都在颤,他恍惚猜到了杜君棠想要做什么,哽咽着掩饰:“只是……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那一瞬,杜君棠几乎以为江帆要痛苦地死去了。 那么明显,他在欺骗他。 那么乖的江帆,为什么要骗他。 杜君棠忽然感到受伤,无法掌控的领域令他暴躁不安,他问自己许多遍要怎么办,他无计可施。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向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倏忽沉寂。 江帆蓄在眼眶里的泪一朝落下,稀里哗啦的,杜君棠看傻了,他知道,那些眼泪和江帆被凌辱时的眼泪是不一样的。一颗颗的,江帆哭的全落进杜君棠心坎里。 他差点要忍不住抬手帮江帆擦。像那晚,他纵容醉酒的江帆紧紧抱着他。 他简直讨厌透了江帆为情事以外的原因哭。 江帆在哽咽中谦卑地回答他,“你只是你。” 杜君棠听得恍惚了,他甚至想,这是江帆极少的一次,没对他用敬语。 为什么呢?为什么? 他根本读不懂江帆。 杜君棠下意识想逃离这里,他厌烦这样挽留似的对话,更怕自己问出什么“那个人和我哪个更好”这样的蠢问题。 他果然不该接近任何人。 杜君棠思绪混乱地将要起身,江帆却忽然咬住了他的裤管,那动作极敏捷,像应激反应,又像只真正的小狗。 这次,不可以再落下我了。 “别走,”江帆的嗓音低沉而坚决,在惶恐中,他竭力让理智占上游,只是一遍遍地,含混地恳求他的主人,“别走……” 杜君棠被话里的不安惊得心尖一抖。 他看见江帆重重地给他磕头,头颅低垂着,露出那条修长的颈子,和颈子上陈旧choker的链扣。 这动作江帆做得好像不顾一切,一种近似交换的形式。杜君棠不能从这种选择后的结果中获得什么快然。 他执着于江帆的煎熬,又被这份执着搅得一团乱。 杜君棠默不作声,抚摸过江帆颤抖的脊背,轻轻解开了链扣,取下了江帆的choker。 那一刹,江帆的心好像也空了。 躲在学校厕所抽烟的杜君棠把choker送给他的那天,刚上过语文早读;现在,他再也不用面对那些又臭又长的古诗文,杜君棠在时空的罅隙中模糊不清,江帆会不会也就此被他放弃了。 江帆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他跪着,泪流满面,他用脏兮兮的手摸自己的脖颈,一遍一遍地确认,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他的家呢?他该去哪儿呢? 失去珍爱的情绪无限发酵,江帆重重地落进去,无法思考,直到他被一抹红烫了眼睛。 江帆用胳膊机械地擦去眼泪。 他紧紧盯着,在杜君棠的左脚脚腕上。 藏在裤腿下面,他看清了。 那根他在暴雨里跑上山,去寺里为他主人求来的红绳。 那份分别的赠礼。 ——“老人家说过,左脚系红绳,走夜路不遇鬼神。” ——“我只求了一根。” ——“因为我还太弱小,所以只有请老天庇佑您,您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庇佑。” 江帆脱力地倒了下去。耳边响起自己过往稚嫩的承诺。 江帆以为自己会哭到过呼吸。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儿时的迷信,在命运的某一刻,让他倾倒心神。 神真的庇佑了他。 在那场无望的连环追尾中,那个人几乎毫发无损。且此刻就在他眼前,用着讨厌的手段折磨他,恶劣的方式试探他。 太快活了。 江帆迟钝地爬上前,吻着杜君棠的左脚脚背。杜君棠感觉到他脸上发凉的泪,和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