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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表示设备已经就绪,陆檬也说已经准备好了。 容其又对陆檬说道:“我们尽量进度快一点儿,六首歌全部简单对一遍,调整细节,明天正式开始录音之前要调试好各部分,今天要辛苦你了。” 共事了不短的时间,陆檬已经习惯了他“工作状态下不废话”的模式,也快速进入录音间,调整好麦的位置后向外面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录音师收到信号:“现在准备第一首。” 唱完第一小节,容其示意暂停,对陆檬说道:“第三句可以试着尾音拖长一些吗?” 陆檬:“好。” 容其:“好,那我们音乐从二句开始。” 录音师放音乐,陆檬又唱了一遍。 容其:“你现在听一下回放。” 听完后,容其:“听出区别了吗?记住这个感觉。” 陆檬:“好的。” 容其:“接下来下一段。” …… 容其把控整个节奏,六首歌全部试录下来正好到了普通职员正常下班时间——其实除了在公司坐班的工作人员,他们这些围着艺人转的,包括艺人本人,都没有什么所谓的上下班时间,但供餐时间是固定的,下不下班,这个点儿都是吃饭的时间。 “师哥今天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你们去吧。” “那好吧。” 陆檬跟容其告别,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离开了。 容其进录音师之前把手机调到了静音,这会儿结束工作打算打电话给司机才看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江世景的。 容其手机上的联系人本来就少,有大半还是天天见的,两三天能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就不错了,今儿倒是奇怪了,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电话过来。 出于礼貌,他拨了回去。 江世景倒是不废话,上来就问:“今天有空吗?哥哥再带你出去玩儿去。” 容其更不废话:“没空,不去。” 江世景:“别呀,上次玩儿一半你就走了,今天叫上那个挺好玩儿的小堂妹,我们再去……” 容其:“不去。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挂了。” 江世景:“为什么不去啊?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无缘无故被拒了我会很伤心的。” 他说着说着语气都可怜起来。 容其早就见识过了这位戏精的能耐,不吃他那一套,回道:“今天已经有约了,最近工作很忙,过了今天,明天也没有时间,后天也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空。” 江世景:“……行,我知道了,你挂吧。” 这头容其才把电话挂了,那头江世景就对身边的冯阳东耸了耸肩,说道:“没戏,不来。” 冯阳东脸色不太好,他没想到只是越泽身边的区区一个小角色会那么难搞,他两次假装偶遇都没能跟容其搭上关系,想通过江世景这条线把人约出来再假装正好是朋友的朋友都行不通了。 不过想想越泽那么宝贝他,又觉得也不奇怪。 他问道:“有说原因吗?” 江世景:“还能有什么原因,跟那位有约呗。” 江世景这话说得随意,却没放过冯阳东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果不其然看见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接着说道:“也不一定要约出来嘛,如果能知道他和越泽约去哪里,不也一样能见到?他们能去的地方,我们自然能去,这A市就这么大,碰巧遇上了不也很正常嘛,遇上了说不定还能凑一桌吃个饭,你说是不是?” 冯阳东斜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江世景继续煽风点火:“怎么样?现在去门口守着还能跟一跟他们的行踪,到时候我不介意继续跟你配合帮你打掩护。” 于是,容其和越泽刚到了江景餐厅在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就把江世景和冯阳东领到了隔壁的位子。 “好巧啊。”江世景打招呼。 容其礼貌地微笑点头示意。越泽一动不动。 “好久不见。”冯阳东对越泽说道,又看向容其,“我们早上才见过,晚上又见了。” 越泽没有理会冯阳东,但是听到后半句立刻看过去,眼睛里的不善让冯阳东忍不住心脏紧缩了一下。 容其和越泽两人没一个接冯阳东的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江世景见状对容其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即使没能约你出来,但还是见到了。” “你。”越泽在容其之前开了口,他把手里折了一半的餐巾扔回桌上,“什么时候跟他搭上的?” 江世景知道他是在问冯阳东,回答道:“上次出国拍戏遇上的。” 他明白越泽想要说的,也知道越泽和冯阳东有过节,他是江家的人,按理说应该跟江南生一样属于越泽一党才对…… “做人不要太苛刻嘛。”江世景预期轻佻,“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现在是个人渣,行了,一边儿去吧。” 行行行,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江世景乖乖闭嘴。 “对了。”被忽视的冯阳东试图通过和容其对话刻意引起注意,他拿出一张名片向容其递过去,“早上太匆忙了,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的话交个朋友如何?” 越泽又在容其开口之前接过话:“冯阳东,你是不是还是觉得国外的空气比较新鲜?要我再送你一程吗?” 冯阳东像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国内的空气挺好,不劳烦你了。” 他把名片又往容其面前伸了伸,却被越泽半道劫过去直接插进水杯。 这针锋相对的气场容其要是再看不出来个一二三那也太没眼色了。 如果你的男朋友和你一个面熟的路人不知什么原因起了冲突,你会上前询问缘由试图调解还是无条件维护男友? 冯阳东希望是前者,但容其本人,选择旁观。 容其的不作为让冯阳东颇为失望,只要容其开口,就说明他早晚能找到办法让容其和两人产生嫌隙,没想到容其也并不好糊弄。 越泽却不感到意外,在外一向强势的他甚至对容其的表现很满意。 冯阳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抽出水杯里自己的名片甩了甩,水珠就这么飞溅到了越泽的纯白衬衫上,留下暗色的水迹。 “啊,抱歉,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名片……既然那位不想要……”冯阳东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笑着,其中的不怀好意也不加掩饰。 容其交叉放置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又停住,他瞧着越泽慢慢抬起手,碰了碰水杯,水杯瞬间带着水向冯阳东那个方向滚了过去,冯阳东贴得桌子太近躲避不及,一杯白开水全部顺着他的裤管流了下去,杯子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与冯阳东不同的是,越泽连解释的话都不说,明摆地表示就是在回击。 这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