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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也怕王汾翻身, 一旦事情的真相暴露,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她现在已经和邹荣结婚了。 邹荣的事业被毁, 不止他一个人成为这个圈子里的笑话, 连同她也会。 罗容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的道:“我确定把所有的东西都毁掉了, 他根本查不到任何。” “真的?”邹荣再次确定,显然不是很相信她。 罗容连着点了点头, “真的, 婚礼还在进行中, 我们赶紧出去吧。” 邹荣抹了把脸, 哪怕心里提不起一点劲,也得走出去, 不然别人还当他是心虚不敢出现。 接下来的流程,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僵硬。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在两人同学的那桌席面上, 有人小声的道:“他们真惨,大喜的日子闹出这种事, 王汾可真不厚道。” 只是这话说出去后, 并没有人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 反而是道:“你们说那句副画到底是谁画出来的?” 这话一说, 立马有人惊奇:“不是邹荣吗?” 一人讽刺的笑了笑, “就他那个水平, 连我们都比不过, 你觉得他有可能获奖?” “……”桌面上的人都沉默了。 这几位,不是个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但也是从万中人中考入学校, 而在学校里,邹荣的绘画成绩从来不是最好的那个,甚至只能说排在中间。 原先不是没有怀疑邹荣是不是作假了。 可另外一个当事人却什么反应都没,反而还像是真被说中是抄袭,毕业之后就匆匆逃离。 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心里有怀疑,可看着王汾的反应,也只能将怀疑的心放下。 王汾找了律师打官司,还经过辅导员通知邹荣。 再看邹荣先前心慌的样子,要说没鬼他们怎么可能信? 一人道:“等着吧,这件事迟早水落石出,到时候就能知道到底是谁的作品。” 说完,他看了看同桌的人,轻声的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赌一赌,就赌这幅画到底是谁的绘制出来的,我先来,我赌王汾。” “……王汾。” “王汾。” “为什么你们都相信是王汾?” 被问到的人笑了笑,“不然呢?咱们整个年纪,谁的绘画天赋最出色?除了王汾你还能再找出第二个人?我就这么跟你说了吧,整个学院,除了王汾能获奖,其他的我都不服。” 尤其是一个向来都是被他们压着碾压的人,谁有能服气? “那我……也选王汾吧。” 其实这件事真的很好猜。 连他们做学生的都选择相信王汾,更别说是学校老师。 王汾本以为这件事很难,可当他带着律师来到学院,却得到了他没敢想的事。 “我以前跟你说过了,每个人绘画出的作品都带有自己的方式和灵魂,在那副画上,我只看到了你,并没有看到邹荣,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会那么快被打败。”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弯身从保险箱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道:“你小子溜得快,一眨眼就跑得没影,那只能我们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了,这是这些日子我们调查的东西,本想着给你洗脱冤情再去找你,不过现在也好,咱们替你打回去自然没你自己动手来的解气。” 王汾忍不住觉得鼻酸。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他本觉得天都塌下来,眼睛能看到的、耳里能听到的,全是对他的骂语,以至于他都没看见,在自己的背后还有一群支持他的人。 替他打官司的律师是姑姥爷请来的,学校方面又替他找寻些证据。 找回自己作品的这件事,根本没自己想象中来的困难。 而在老家城市。 宋秋学照样坐在摇椅上,手边放着一个板凳,板凳上还放着一个水果盘。 有车厘子和其他水果,反正宋秋学现在只吃贵的。 拿着一颗车厘子吃着,宋秋学舒坦的道:“味道不错,记得下午再买点回来。” 一旁的宋鹏噎了。 不敢答应。 一斤七八十块的水果啊,他哪里舍得买? 要是老头一个人吃也就算了。 一个老头能吃多少东西?可偏偏娄舒兰这婆娘来了,想来也是过来打秋风,本想着一天就能把人送走,结果老头说想起了亡妻,留着他们住几天。 住就住了,吃他买的食物,用他买的东西。 这让他怎么不气? 一斤七八十的水果,有一大半都进了这两人肚子里。 他看得rou疼。 他又不能让这两人别吃,老爷子说都是亲戚都能吃,他们也可以,可他们舍不得,一吃完老爷子就让他买,一买就是上百,他哪里舍得吃。 宋鹏勉强的笑了笑,“大伯,要不换点其他的?这东西吃多了怕是不好。” “那行吧。”宋秋学说着,然后开口道:“那就买个榴莲回来吃吃。” “……一个榴莲?” “对,家里人这么多,买个大点的。” 宋秋学点着头。 “……”宋鹏更rou疼了,“榴莲吃了上火,还是买车厘子吧。” 一个榴莲得三四百,而且还得整个整个的买。 那还不如买车厘子,车厘子虽然贵,但能一斤一斤称啊,总不至于一下子花个大几百出去。 到了晚上,娄舒兰两口子出门散步。 宋鹏坐在老头身边,他忍不住的道:“大伯,娄舒兰他们是真不懂事,出门了也不知道带点什么回来,真当在这里是白吃白住。” 说着他就特气愤。 凭什么啊。 花钱的是他,孝顺老头也就罢了,还得把娄舒兰两口子孝顺着。 更让他愤怒的是,娄舒兰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住在这套精致的房里,而他呢,还是待在租房中,房间比这里小,装修也比不上。 宋秋学看了他一眼,“你和她当然不同,你可是跟着我姓的。” 宋鹏眼睛一亮。 虽然之前有想过大伯怎么爱使唤他,是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是被大伯当做了自己人。 可想归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 现在听着大伯主动跟他说起,自然是心中狂喜。 跟着大伯姓。 那是不是大伯真把他当儿子了? 或许以后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了! 光想着呼吸就急促。 宋鹏嘴角忍不住上翘着,“大伯说得对,咱们和她又不是一个姓,那可不是一家人。” 宋秋学哼了哼没说话。 宋鹏接着道:“那大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总不能一直在咱、在您家待着吧?” 宋秋学道:“多待待也好,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