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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玩弄(高H)

    蕊娘一听,这话到好像她十分舍不得秦沄似的,不由暗啐他一口,却又因脸皮薄,不好拿话驳他。

    心中想到,他说的“陪”,还不是……昨晚两个孩子还在里间睡着,他就敢闹得那样,也不知今晚又要如何。

    好在蕊娘刚进门,又要给秦母敬茶,又要拜见二老爷二太太这两个叔婶,还有一大堆小姑子小叔子,昨晚秦沄又说了日后家中便交由她来理事……千头万绪,种种繁琐,不比当日玉姝婚后,因府中只有她和周景宵两个正经主子,方才一连胡天胡地了三日。

    谁知秦沄虽不能尽情施为,却也深知何为见缝插针。

    二人从秦母上房出来后,蕊娘还没来得及见见房中的丫头婆子,便被他又按在榻上揉玩起来。

    她一面娇喘吁吁,一面扭动着躲避那只捏拧她美乳的大手,口中只道:“……还有,还有二叔和二婶没见……若是去迟了,岂不叫旁人说我无礼?”

    奈何她昨晚被弄了一夜,此时双腿间还残留着被大roubang长时间撑开的感觉,秦沄只是摸一摸揉一揉,那娇躯便软成一滩春水,此时与其说是挣扎,不由说是勾引,小嘴被大舌一堵,便只剩嘤咛:

    “唔……嗯哈……”

    秦沄方慢条斯理道:“二婶你在老祖宗房里已是见过了,至少二叔……他昨晚喝多了,必然还没起身,正是要迟些过去才好。”

    说罢便将娇妻裙幅一掀,扯下中衣亵裤。那微肿的小屄在晨光下露出湿润娇妍的模样,虽然早起清洗过,但昨晚他射得太多,用手轻轻一压,便有已经稀释到近乎透明的精水缓缓渗了出来。

    秦沄见状,不由暗觉遗憾,昨晚他可是拿roubang在里头堵了一夜的,就是不想浪费一滴jingye。谁知这小sao货的sao屄实在太小太窄,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却还是这般紧如处子,连他的精水都含不住,看来日后还是要多给她松松,把她的sao洞捅大了,她方才能咽得更多。

    当下便挺着jiba噗嗤一声入进去,就着花径里似乎永不干涸的yin液,二人又在这榻上缠成一处,只听得莺声阵阵,娇啼连连,外间伺候的众人都不敢从窗下走过,忙避让得远远的。

    果不其然,正如秦沄所说,二老爷直到快要摆午饭了方才起身。二人坐车过去了,见面后敬过茶,不过叙些闲话。

    因是侄媳妇,二老爷自然不好细瞧蕊娘,只听到一把温温柔柔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中气不足,自然就更不可能看到蕊娘面上尚未褪去的绯色了。

    一时又有众多管事媳妇来拜见,众人在正堂那面十六扇大理石架子墨玉屏风前一一磕头行礼,只听蕊娘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都起来罢,诸位也辛苦了。”

    说罢便命小丫头送上赏封儿,又说了几句勉励的场面话,因满府上下都知秦沄看重她,倒也不敢因蕊娘出身寒门而露出轻慢,只是想到,为何这位新奶奶不出来露面,左右也是要见的,难道是她脸上有什么不妥不成?

    众人却哪里能想到,此时的屏风后,声音的主人正衣衫半褪,罗裙坠地,一双修长美腿大大张开,圆鼓鼓的小屁股上是两个刺目的巴掌印,臀儿贴着男人结实的大腿,小屄里含着一根赤黑粗壮的阳具,那凶物朝上顶一下,媚xue里便吐出混杂了浊白的爱液。

    秦露及笄(H)

    几步之外便是众多管事媳妇,屏风若是被人拿开,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她被男人搞到狼藉不堪的下体——

    一念及此,蕊娘的身子便愈发敏感,嫩屄也绞得更紧了,众人一走,秦沄便握住她的屁股又深又重地顶撞起来,一面将她cao得两只奶子不住颠动,啪啪直抖,一面低喝:

    “sao妇!就知道你喜欢被人瞧着挨cao!想把夫君的jiba夹断是不是?这么粗的大jiba还不能满足你,你还想再去找哪个野男人?!”

    说话间,大手便握住美乳用力拍打,打得奶水四溅,蕊娘原还顾忌着怕被那些还没走远的管事媳妇听见了,到最后哪还管得了?又是浪叫又是哭吟:

    “……夫君,夫君饶了蕊娘罢,要被夫君弄死了……呜呜,cao得好深,zigong都被干烂了……蕊娘只喜欢夫君的大roubang,粗jiba……”

    一面哭,一面却又主动摇着屁股上下taonong那粗长yin棍儿,虽觉羞耻紧张,可因而带来的快感比平日何止强烈了十倍?更何况蕊娘的身子早已被调教坏了,根本抗拒不了男人的玩弄,接下来数日,类似的光景便始终在上演——

    她和秦家几位姑奶奶姑娘见面时,说不了几句话起身更衣,便被秦沄拉进纱橱后按在墙上,掀起裙摆把个小屄揉得yin水四溅。

    查看家中各样名册,那管事的众媳妇在帘外一一回报,她就在帘后撅起屁股岔开美腿挨cao。往往看完一本册子,她已经高潮数回,流出来的乳汁也把书页全都打湿了。

    甚至进宗祠祭祖,因蕊娘是宗妇,定要按品大妆、三拜九叩的。她才从宗祠里出来,衣裳都来不及换,湿漉漉的xiaoxue里就喂进了一根昂然硬挺的rou柱。因这几日她的嫩屄几乎无时无刻都含着男人的性器,那xue口早已被撑出一个roudong,此时轻易便教男人搞了进去,连花心都被一下干开了。

    到了最后,因秦沄嫌麻烦,索性不许她穿兜衣亵裤。因而她长长的曳地裙摆之下是一丝不挂的下体,给秦母请安也好,管家理事也好,照顾两个孩子也罢……府中众人万万也预料不到,这珠围翠绕温柔端庄的新夫人,竟是光着屁股莲步轻移,走一步,yinxue里就会滴落男人刚射进去的新鲜jingye。

    好在秦沄公事繁忙,这般肆无忌惮地弄了几日,他婚假结束,便要入朝站班,蕊娘也总算能轻松些许。偏她进门未久,又有一桩大事,那便是秦露的及笄生辰。

    未婚的姑娘家,生辰自然不需大肆cao办,但到底是及笄之年,也不能太简薄了。且秦露又是秦沄最小的meimei,家中上下都极为疼宠,秦母早传出话来要给她过生日,蕊娘自是打叠起万般精神,既不想有所疏漏至人看轻,也因秦露与她关系极好,不想慢待了秦露。

    如此一番忙碌,很快便到了生辰那日,秦雪姊妹俩自不必说,玉姝虽有孕在身,亦是赶来赴宴,只有明珠要在太妃身边侍奉,不好轻易出来,但也特特打发人送上一份厚礼,聊表心意。

    秦露因道:“珠jiejie也太外道了些,我看重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的礼。她既不能来,便送我一支笔一朵花儿也是好的,何必这样靡费。”

    玉姝便笑道:“既如此,咱们便把礼单都收回去可好?”说着拿起桌上的礼单随手一瞧,见那上面写的是“凤头羊脂白玉笄一对”,因道,“这份礼倒也用心,古礼结发以笄贯之,可不是应景?只不知是谁送的。”

    秦霜坐在一旁,闻言笑道:“是大爷。我原说三meimei在这上头素来不用心,不如多送她些古谱笔墨,还是大爷叫添上的。”

    厌恶姐夫

    秦霜口中的“大爷”,自然指的便是傅寒江了。

    原来前日傅寒江见秦霜着人准备礼物,一问才知是她三meimei的十五岁生日,他虽未见过这位小姨子,到底也是亲戚,想到家中有一对凤头羊脂白玉笄,还是有一年傅母生辰时江南一个大盐商孝敬的。

    虽价值不菲,可傅家又无适龄女子可用,白放着也是落灰,便打发人取来,一道放进了礼单里。

    这玉笄秦露早已见过,心中原是极喜欢的,还暗自赞了一句二jiejie用心,此时听说竟是傅寒江送的,脸上不免便淡淡的,只道:

    “还要多谢姐夫费心了。”

    她原是个藏不住心思的性子,众人一看,便知她不喜傅寒江,心中皆疑惑,这二人原毫无交集,连彼此面目都不知,秦露又何来的不喜?

    秦霜倒是一想便明白了,想必是当日她悬梁自尽不成,大病卧床时秦露去傅家看她,见到她脖项上的伤痕,还以为傅寒江背地里虐待她,因而便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厌恶起来。

    当下不免又觉好笑,又是感动,趁着众人都出去赏花游园时,将秦露拉到一旁,悄声道:

    “三meimei,你别多心,你姐夫待我是极好的,他人虽严肃些,却也不是什么歹人。”

    秦露半信半疑,因见jiejie如今面色红润,说话时也带着笑影儿,确实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虽还是疑惑当日秦霜颈上的伤痕,但也不好追问的,只得道:

    “姐夫待jiejie好,自然便好,况且他既为人夫婿,这也是他该的。”

    说话间,只见她眉目一派澄澈娇慢,自有一股大家子的千金小姐天真不知愁的模样,秦霜不由笑道:

    “你只道这是为人夫婿之责,却不知天底下多少男子,连这其中的一零儿都做不到呢。”

    一句话不免勾起秦露愁思,因道:“二jiejie,我既已及笄了,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只含在嘴里期期艾艾,秦霜一看便知她是担心终身,她自己也是这般过来的,忙宽慰道:

    “你别怕,老太太老爷太太那样疼你,必会为你寻一个四角俱全的亲事。咱们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家私,只要人品相貌与你般配,最要紧的是对你好。你自己再用些心,这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她说这话原是怕秦露担心家人为她寻亲只取中门第谁知秦露听了,心中却想到,那人的人品相貌,与自己倒也是般配的,他生得那样好,比之大哥哥也不差什么,若论人品,几次三番对她施以援手,难道还有不好的?

    一念及此,忽的恍然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不由一颗芳心怦怦直跳,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竟对那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

    霎时间俏脸羞红,忙拿话岔了过去,这一整日不免神思恍惚起来,连临睡时亦是呆呆怔怔,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她的贴身大丫鬟绿柳便道:“姑娘今儿是怎么了?我与姑娘说话,也只当没听到,席上连老太太都瞧出姑娘心不在焉呢?”

    秦露却是怔怔的,半晌方道:“……绿柳,你说……家里要是为我许个我不喜欢的人家,怎生是好?”

    绿柳先是嗐了一声,忙道:“这话姑娘怎么可说得?”左右看了一眼,见外间亦无人,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姑娘快别多想了。”

    秦露却摇了摇头:“大哥哥和大嫂子就不是。”

    放手一搏

    不仅如此,老祖宗还死活不愿意大嫂子进门呢,若依着老祖宗的意思,大哥哥上哪去娶这么一个心意相通的好妻子?当年大哥哥和前头那位成亲时,秦露虽年纪小,却也是记事的。

    那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时大哥哥的脸上,可是连一点喜色都没有。

    再譬如说玉jiejie和七殿下。玉姝初诊出有孕时秦露曾去王府陪伴过她一段时间,姊妹俩闲时说些闺中密语,玉姝悄悄透露过,如今的摄政王,正是当初程家那位西席萧先生。

    他二人婚前也见过面,亦是情投意合,其后更成了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还有她出嫁的两位jiejie——

    大姐夫在大jiejie随太太出门进香时对她一见钟情,方才上门提亲,他夫妻二人有多恩爱,满府上下人尽皆知。

    二jiejie偏没有这样好运,虽说二jiejie总说姐夫待她好,可秦露一想到当日秦霜颈上的红痕,便对那位二姐夫生不起丝毫好感——

    他年纪又那样大了,听说成日黑着个脸都能吓哭小孩子,市井朝野皆言他手段酷烈,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下秦露越想,越觉得若自己任由终身由父母做主,日后必会后悔。且她若无意中人也便罢了,可如今……

    想到此处,她便想起那件被自己精心折好收在箱子里的男子外袍。

    一次相遇,只能说是意外,可其后又有了第二次的重逢。茫茫人海之中,有几个人能有这般缘分?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或许这正是上天赐予她的机缘,正如大姐夫对大jiejie的一见钟情,也正如玉jiejie和七殿下的师生之份。

    这秦露原就天真烂漫,又因家人皆疼宠她,养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身边众姊妹又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一个秦霜虽贞静端庄,又因疼她,也不拿那些闺阁中的大道理来规劝她,因而她虽有这般惊世骇俗之念,却不以为异,反倒越想越觉颇有道理,已是打定主意,要为自己的终身搏上一搏。

    但第一个碍难,便是她不知那人名姓。

    当日她在王府别业路遇浪荡子轻侮,只记得那浪荡子似乎称呼他傅,傅……

    想到此处,秦露不由大感懊恼,原来彼时她因为被吓怔了,大脑一片空白,竟没能听清几人间的对话,以至于只记得他姓傅。

    虽说她可以向玉姝打听,或许那傅公子是王府的常客。但一则如今玉姝有孕,秦露不想玉姝因cao心他事影响身体,二则……

    她一个高门公府的千金小姐,与外男见面已实属出格,如今竟还动了春心,希图再续前缘。虽说秦露的胆子比天还大,却也知道此事不可为外人道也,若不到实在无法可想的时候,她并不希望再有旁人知道。

    因此她辗转反侧,想来想去,竟只有守株待兔这一途。

    那王府别业外围的几处地方是对外开放的,时常有王公权贵到此垂钓泛舟。那傅公子既去过一次,未尝不会再去第二次,且即便他不去,若遇到当日与他同行几人,或许也可打探出他的身份。

    当下秦露计议已定,总算阖目安睡过去,不几日,她便借口要去秦家在城外的别业小住数日,离开了庆国公府。

    虽说她身边自是围随着众多丫头婆子,但秦露是主子,她定要做的事,哪个下人又敢拦?且众人皆知她是阖府的掌上明珠,秦母疼她,比疼秦沄还多几分,秦露说要换男装,众人也只得任她换了,秦露说要坐车出门,众人也只得依了。

    她便日日在王府别业附近徘徊,希冀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能再次出现,谁知一日不来,两日不来……一连过去十来日,绿柳日日苦劝,只道:

    “姑娘,可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若被老太太太太知道了,我们纵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求姑娘体谅体谅我们罢!”

    秦露亦非骄横之人,此时心灰意懒,也知自己确实不能再任性下去,便道:

    “罢了,明日再次一去,若还是……咱们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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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标露露【doge

    对老男人姐夫——他年纪又那样大了,听说成日黑着个脸都能吓哭小孩子,市井朝野皆言他手段酷烈,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对意中人傅公子——他生得那样好,比之大哥哥也不差什么,若论人品,几次三番对她施以援手,难道还有不好的?

    傅.老男人.寒江:????

    寒露重逢

    绿柳听罢,大喜过望,谁知次日早起,窗外却是雨声阵阵。绿柳犹豫道:

    “路上泥泞湿滑,纵有人要出门,恐怕也会改期的,姑娘看……今儿是不是……”

    剩下的话却不敢深劝,生恐秦露性子上来了,秦露听了,心头一黯。明日她便要家去,今日偏又天降大雨,莫非……真真是有缘无份?

    ……不,她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说她倔也罢,说她任性也好,若今日再一无所获……从此之后,她便绝了这份心,再不想那个人!

    一时雨势越来越大,京畿的道路又不似城内平整,车轮轧在上面,每一步,都深深陷进去半寸。除了一前一后的几道车辙印,茫茫雨幕之中,再无一人,秦露掀开车帘,不停地四顾张望——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她的心缓缓沉了下去,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着不切实际的希冀。如大jiejie和大姐夫那般的眷侣终究只是少数,若不珍贵,又何来教人羡慕?

    忽然,她眼前骤然一亮。

    冷风卷着雨丝不断拂在她脸上,但秦露丝毫也不顾发鬓都沾湿了,双手巴着窗框,竭尽全力朝外探去。

    只见雨幕之中,一道修挺背影端坐于马上,虽然他披着雨笠蓑衣,虽然不仅是面容,连他的身形都隐隐约约,可秦露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他!

    “快!”她忙吩咐车夫,“快赶上去!”

    她找了他十来日,也等了他十来日,原以为他们有缘无份,但这场雨,或许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胸腔中沸腾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其实秦露根本没有想好,若见了面,她要如何开口?她要不要表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她又该如何告诉家人?

    她满心满眼里,只有少女最热烈也最勇敢的渴盼,就像振翅的飞鸟,扑火的飞蛾……突然,骏马长嘶一声,车夫惊叫起来,她天旋地转——

    ……姑娘。“姑娘!!!”

    原来绿柳和另一个婆子坐在后头那辆马车里,忽见前面自家姑娘的车加快速度,不由一怔。

    大雨路滑,这路的另一侧又是山坡,先不提马车有翻覆下去的危险,就是车轮陷进泥地里也是麻烦,绿柳正想吩咐车夫赶上去,突然看见前头那辆马车的车轮果然一歪。

    绿柳不及惊呼,只见拉车的马匹收势不及,朝前猛冲。众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绳索竟然寸寸断裂,整个车厢都朝山坡下滚去!

    ……糟了,糟了……姑娘还在车里!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一骑闪电般破雨而出,甜品小站⑥3⑤48o⑨4o马上的骑士似乎想扯住惊马,但此时已经迟了。那人一瞥间,看见了从车厢里滚落出来的身影。

    他不觉一怔,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剧烈的疼痛猛然袭来,傅寒江闷哼出声,只听砰的一下,他双臂紧紧护住怀中“少年”的头脸身体,二人一道朝山坡下飞速滑落。

    许久之后,当傅寒江回忆起来,依旧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分明他与那少年不过两面之缘,既不知姓甚名谁,又没有丝毫交情。且那少年身份不明,还有勾引自己之嫌,他平生最厌那些分桃断袖之事,为何当时竟想也不想,冒着莫大的危险飞身去救他?

    他今日冒雨出城,原是有一样机密文书需亲身去取,因而才一个小厮亲随都没有带。谁知竟遇上这桩意外,当下他身体重重撞在山石上,怀中的身体一颤,他下意识便将他护得更紧了些。

    虽说傅寒江亦是从小精习骑射,到底并非行伍中人,大雨又影响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竭力避免二人朝生着荆棘尖刺的地方滚落,忽又觉脑后一痛,接着便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突然失明

    不知过了多久,傅寒江方才悠悠醒转。

    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他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哗然雨声。雨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沉重的雨滴击打着地面,雨声之中,似乎还有轻细的……啜泣?

    他不觉一怔,原本还有些混沌,此时却是全然醒转。

    他的身上湿漉漉的,打湿的衣裳紧裹住浑身上下,教人难受得紧,但头脸上又没有雨水坠落。大腿和小臂的位置传来沉闷的钝痛,傅寒江微微一动,便知道骨头还是完好的,应该只是皮外伤……

    直到此时,他又眨了一下眼睛,方才意识到最大的问题——

    他的眼前,为何还是一片漆黑?

    忽然,那啜泣声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他醒了,只听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他忽觉一股幽香拂面,接着,恍惚有柔软温凉的手掌要落在他脸上,却又在仅剩半寸的位置硬生生止住。

    傅寒江心头发沉,片刻后,哑声道:

    “……天,黑了?”

    不知为何,身旁之人没有回答他,他其实也并不指望那人的回答。昏迷之前,他的后脑重重摔了一下……他博览群书,对医术也是略有涉猎……

    虽然不想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但此时他浑身僵硬,一颗心已彻底沉了下去,半晌,他方才听到自己沙哑到不成调的声音: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话音方落,一声啜泣猛然响起。身旁之人似乎紧紧捂住了嘴,方才没有哭出声音。见状,傅寒江反倒冷静了下来,也或许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冷静,想了想,他道:

    “这里是山洞?你扶我过来的?”

    原来此处正是距离山坡不远的一处狭小山洞,秦露与其说是将他扶过来的,不如说是半拖半拽,中途几次二人都摔在地上,不止摔得满身污泥,她头上发髻也散了。

    此时又因她哭了许久,两只眼睛肿得如桃儿一般,听傅寒江说他看不见了,不觉又心头一恸,慌忙紧咬住嘴唇方才忍住抽泣,想到他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何至于此?当下又愧又急,又悔又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只听啪嗒一声,她的泪水落在了傅寒江脸上。秦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忙伸手帮他抹去,越抹那泪却流得越急,他脸上的湿意也越多。

    那样一种无声抽噎,虽听不到丝毫哭音,却更教人生出难以自持的怜惜,傅寒江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别怕,他们在上头的人必会下来寻我们的,至于我的眼睛……”顿了顿,只听他用一种淡然到轻松的语气道:

    “脑内淤血充塞也可至人短暂失明,待淤血散了,也就好了。”

    ……可是,若不是这个原因呢,若他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呢?一念及此,秦露更觉五内摧伤,忽想到医书上以针灸可以疏散淤血,按摩xue位似乎也是可行的……她想也没想,忙轻轻抬起他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接着双手按住他睛明和印堂几处xue位——

    傅寒江只觉那柔软温凉的感觉再次袭来,先前只是在他脸上胡乱擦抹,不过如蜻蜓点水,此时纤巧的手掌覆在他肌肤上,如同一片羽毛……他不禁狐疑,男子的手,能有这般娇嫩吗?

    不等他想明白,忽又嗅到从“少年”袖中飘出的幽香。他脑中忽闪过那日在马上,珍珠似的耳垂上飞速染上的薄红……

    “咳!”男人忽然用力咳了一声,淡淡道:“你既不通医术,何必白费功夫?不如等人来寻我们,届时自会送我去看大夫。”

    他这话原说得不大客气,就是不想秦露再继续帮他按揉xue位。谁知秦露听了,手上一顿,却并未停下,反倒用着比先前更轻柔的力道揉捏。

    傅寒江只得又劝阻了几句,她却始终不停,酥麻和温热如同涓涓细流,从纤指抚触过的地方蔓延出去,渐渐地,他眼前的黑暗似乎真的浅了几分,可不知为何,傅寒江却觉越来越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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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原以为为了追妻泡冰水就很惨了

    表哥:原以为为了追妻吐血就很惨了

    小侯爷:原以为为了追妻上前线就很惨了

    ——原来……还有妻没追到就已经瞎了的啊!

    傅中丞:????

    PS.补欠更,今天三更(●?З`●)

    衣裳脱了

    平常人若被男子这般接触,会有半边身体都要麻了的感觉吗……

    平常人若与男子偶然同骑,会时不时想便想起那男子耳上泛红的模样吗……

    平常人若拾到男子遗留的香袋,会捡起后还妥帖收好吗……

    脑中忽闪过那日在王府别业,姓沈的纨绔醉酒之下口吐放诞之语——

    “我瞧着傅中丞倒与这小子认识?别是人虽是王爷的,却教傅中丞得手了罢?怪道如何碰都不许我碰一下,还是傅中丞会疼人,这么个宝贝,可不得藏着护着?!”

    ……荒谬!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会对一个少年有了绮思?!都是这少年有意无意勾引他,不……今日或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原本就故意跟踪自己!

    一念及此,傅寒江霍然起身。此时他虽目不能视,却见黑瞳中如射出两道冷电,秦露顿时被吓得一怔,他已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但才走了两步,便不小心撞在山壁上,痛得一哼。秦露又急又疑,忙赶上去拦住,但傅寒江虽有伤在身,也不是她能拦下的,又因她不能开口说话,情急之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傅寒江顿时浑身都僵住了,继而便是勃然大怒,正欲开口,忽觉后背一阵湿意漫上来,又有轻细的啜泣低低回荡。

    他抿了抿薄唇,片刻方道:“……你哭什么?”

    秦露只不答,手臂将他圈得更紧了,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只得无奈道:“松手,我……不走了。”

    一时半空中又滚过几道闷雷,不知不觉,天色愈发黯淡下来。

    此时距离他二人滚落山坡已有数个时辰,可不知为何,始终无人来寻他们。

    原来因这雨越下越大,绿柳原是立时便要叫人下山去寻的,可大雨冲垮了山壁,原本不算陡峭的一处地方竟变作险隘,根本无从立足。

    众人无奈之下只得绕路,但雨势不仅影响视线,山下仅有的几条小路都被淹没了。绿柳此时虽然害怕遭主子责罚,哪里还敢再隐瞒?因知道玉姝就在城外休养,忙打发人去报信。

    王府众人,又连着秦家在别庄上的众家人,数十人冒雨进山,只因山中密林重重,岔路众多,此时还在寻呢。

    忽又有冷风卷着雨丝灌进山洞,秦露蜷腿坐在洞口附近,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哆嗦。

    她因害怕傅寒江还要走,便执意守在洞口,此时二人一左一右,因山洞狭小,相隔倒并不远,只是因方才之事,气氛尴尬得紧。

    她自然不是傻子,察觉到傅寒江对她的避忌和怀疑,还以为他是怪自己害他失明了,也不能辩解,只在心中默默伤悔。

    想她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何曾受过今日这一番磋磨?眼下身上都湿透了,浑身冷得直颤,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觉昏昏沉沉,忽听男人淡淡道:

    “你把衣裳脱了。”

    秦露一呆,骤然瞪大眼睛。傅寒江原不欲理会他,此时却因委实忍不住了,道:

    “衣裳脱了,干得快些。”

    可是她她她,她怎么能当着男子的面……转念一想,秦露又想到左右傅寒江也看不见,若一直穿着这身湿衣裳,恐怕她真要病倒,日后岂不是更难向家里交待?

    当下轻轻咬了咬唇,大着胆子,解开了外袍的纽子。犹豫片刻,她又将内衫和中衣也脱了下来,只穿着湿透的亵衣亵裤。

    此时少女一头柔亮长发如黑绸般披了一身,虽明知身侧的男人看不见,她亦是脸上泛红,愈发紧地将自己蜷腿圈住,只露出两条雪白的膀子,和那可爱圆润的小小脚丫儿。

    忽听傅寒江又道:“坐过来些。”

    秦露顿时吓了一跳,疑心他是不是能看见了,只见他面无表情:“那里是风口。”

    秦露闻言,这才恍然,想到他语气虽显得冷淡至极,其实也还是担心她淋雨的。心下不觉一甜,慢慢地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想了想,在离傅寒江一掌远的地方乖乖坐下,只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不住地悄悄盯着他瞧。

    ……嗯,凑近了看他,其实他生得比大哥哥还要好呢……

    秦露长到这般大,见过的成年男子屈指可数。她自然不知在世人眼里,傅寒江虽生得俊美,其眉眼五官却过于凛冽,原是不及秦沄那般风度翩翩的王孙公子更受追捧。此时看他,只觉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痴迷,那视线也越加专注——

    “……咳!”男人重重咳了一声,脸上飞快闪过几分不自在,“我脸上难道有何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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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惨遭meimei拉踩……算了算了,脑婆一定觉得我是最好看的

    蕊娘:→_→【默默扭头

    是男是女(H)

    颊上蓦的一烫,秦露这才恍然自己一时忘情,忙将视线移开。

    想了想,又担心傅寒江真的生气了,遂偷偷把头给转回去。

    此时一看,才发现他唇上泛青,面色也有些白,湿透的衣裳紧紧裹在身上,虽说他腰背依旧挺直,身处山野之中却如端坐朝堂之上,可他护着她从山坡上滚落时,她身上没有一点乌青,可想而知,他又受了多少伤?

    犹豫片刻,秦露抬手勾住他的衣袖扯了扯。

    傅寒江正自闭目养神,忽觉有人在拉扯自己衣袖。他自然知道这又是那个意图不明的少年,原不欲理会,只做不知,谁知秦露扯了两下,见他纹丝不动,一咬牙,干脆自己抓住他的衣带往外拉扯。

    傅寒江顿时僵住了,厉喝道:“你做什么?!”

    真是荒唐……放肆!难道他以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就能得寸进尺了?!

    电光石火间,他已经翻转一握,用力扭住了“少年”纤细的皓腕。他的力道又大,手掌如同铁钳,秦露哪吃得住这般痛?登时一哼,眼中又滚下泪来。

    她不免又委屈,又着急,她只是想帮他把衣裳脱下来,免得伤口沾了水,他的伤岂不愈发恶化?偏又不敢开口说话,害怕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一时情急,只得使力想把手夺回来,但她一挣扎,傅寒江反倒猛地将她朝前一拽——

    他此举原是让她安分点,别再动手动脚,谁知秦露生得娇纤,那身子便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当下她收势不及,便直直朝傅寒江撞去。

    霎时间,幽香拂了他满身,与此同时落入他怀中的,还有一具柔软轻盈的身子。胸口的位置抵着两团又挺又弹的东西,虽包裹在布料之下,其饱满浑圆依旧教人不容忽视。

    傅寒江下意识一动,怀中的“少年”轻轻一哼,他因双目失明,所以看不见“少年”眼下的模样,一张俏脸羞得真合压倒桃花,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飞速泛起一层薄红,兜衣下的两颗小小奶尖儿,也静悄悄地挺立了起来。

    “……你,”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是男是女……”

    原来他以为不怀好意刻意勾引他的“少年”,竟然是……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中丞,此时竟有瞠目结舌之感,未及恍然,怀中那娇小的身子已经挣扎起来,手脚并用,似乎要从他怀中撑起身。

    他忙将手拿开,示意自己并无丝毫非礼之意,但此时他趺坐于地,秦露整个娇躯都跌入他怀中,那笔直光洁的玉腿也贴着他的大腿,她一动,便在他身上厮磨。

    傅寒江眉心一跳,忍住没有开口说话,但秦露自然也意识到眼下二人姿势的不妥,不由愈发羞急。

    她一急,便越发手忙脚乱,一羞,身上也更加发软,那柔软的身子便如扭股糖似的在男人怀里动来动去,分明没有丝毫狎昵之意,可此时她一举一动,与勾引又有什么区别?

    ……傅寒江的气息愈发急促不稳,忽然,她“哎呀”一声,腿窝儿蹭到了一个硬邦邦又烫又大的东西。

    秦露不知那是何物,下意识便低头看去,只见男人下腹的位置,一个硕大隆起将衣摆顶起老高,因衣料尽数湿透紧贴在身上,愈显得其势昂然,竟有儿臂粗细,少女不禁急道:

    “你……你腿上都肿了,定是方才撞到了,才撞出了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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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男人.傅:……【猛抬手捂住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