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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点头,他们一个是自己的meimei,一个是从前的丈夫,上一世的心结不再,这次对于他们的结合她乐见其成,如果沧红能够顺利与展暮走入殿堂,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晚上,展暮打来电话的时候,沧蓝正坐在床边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小蓝,回来了?" 关掉吹风机,沧蓝抱着膝盖没有应声。 那头沉默一会,又道: "不说话?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靠在床头,她玩弄着自己的刘海。 "小蓝,跟我闹对你没有好处。"他的话里藏着几许温怒。 沧蓝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不会了?"他低低的说:"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你会回来吗?"将小脸埋入膝盖,她轻轻柔柔的打断他的话:"你会为了我丢下新开的公司回来吗?" 话落,那边再次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沧蓝在心底冷笑。 他不会。 她笃定了他不会扔下公事回国 只为了给她点"教训"。 冲动的蓝致或许会这么做,可展暮不会,在事业与爱情面前,事业永远高居首位,再且,他对她会是爱情吗? 不是。 她在他眼中除了赤--裸--裸的兽--欲再没看到其他,她除了能让他发泄--欲--望,还能有什么别的用途? 作者有话要说:沧红被学长抛弃,又流过产,心理身理双重变态,想要吃回头草是很正常的,再者,沧红原本就是展暮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沧蓝的存在他们在最后一定会成为一对。现在jiejie的归宿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嗯,抱着这样阴暗思想沧红会这么做不奇怪。(当然,某商的女配都是外表阳光内心渣渣的)以上解释沧红的行为。 ☆、第三十七章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沧蓝的声音很僵: "我不懂,为什么一定是我……" …… 自从集训过后,沧蓝给球队递交的好几份入队申请通通被打回头,她知道自己的体能不合格,毕竟在这之前教练也曾隐晦的朝她暗示过。 清晨里的小公园人烟稀少,刚下过雨的早晨雾气环绕,这附近建的都是高级住宅区,只余三三两两的公公婆婆在打太极,沧蓝小跑着经过,嗅着空气中的青草香均匀吐纳。 进不去球队她只能找别的法子锻炼,早上的草地有些湿润,一脚下去便能踩出一个浅浅的印子,她是个务实的人,相信只要肯付出,肯积累,必定能应付日后独立的生活,上一世她活得虚荣,太依赖的结果就是迷失了自己,她那一辈子都在怨天尤人,怨恨自己的父亲、meimei、丈夫,却从未反省过是否是她本身的问题。 沧家生意做得大,钱这种东西沧蓝从小就不缺,有沧忠信这样事事为她安排妥帖的爸爸,她找不到可以努力的方向,嫁人之后她生活的重心更是围绕着丈夫打转没了自己,直到沧忠信去世,沧氏落入展暮手中,对于自小接受正统淑女教育的沧蓝来说,正室的尊严永远摆在最前,即使在面对展暮的各种花边新闻,身为沧家大小姐,名正言顺的展太太,她不单只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撒泼,甚至必须在镜头面前,扯着面皮露一副幸福的嘴脸。 沧蓝叹了口气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 那样的生活太累,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她的心境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年,一切都虚假得令人身心俱疲。 小公园的对面摆着一个零碎的小档,老板娘在这卖了好几年的馄饨,沧蓝自从在晨跑期间发现了这摊馄饨铺,就连姆妈做的早餐也不吃了,每天在路过的时候便进来尝上一碗。 老板娘的手艺很好,汤汁浓郁颗颗rou粒入口即化,沧蓝吃过一次后便上了心,出于对厨艺的热爱,她换着法子软磨硬泡就是想要知道馄饨的做法,可这方子是人家老一代传下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教出去,是以无论沧蓝是天天来还是月月来,老板娘的嘴巴始终闭得紧紧的漏不出半点风声。 这一来二去的虽然没弄到馄饨的方子,却知道了许多老板娘的事,原来她姓黄,大家都叫她黄嫂,二十来岁的人也比沧蓝大不了多少,却是个死了丈夫独自带着个六岁儿子的寡妇。 轻轻撇去飘在汤面上的葱花,沧蓝看着黄嫂忙碌的身影,一道清脆的喊声在不远处响起。 "嫂嫂,我来帮你。" 在这个宁静的早晨中,这一声叫唤显得格外悦耳,侧耳聆听,沧蓝握着勺子的手一僵。 "不用不用 ,你一会不是还要上学吗,吃过早餐没有?你到那边坐着去,我给你下碗馄饨。" 张婕放下手中的袋子,点点头拉开凳子坐下。 少女不过二十岁上下,穿着打扮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要说到漂亮……她忍不住往斜上方看去,其实张婕的五官长得没她的好,可她浑身却散发出一种沧蓝所没有的气质,优雅,含蓄,不张扬内里却蕴含着无限的智慧。 她聪明、能干,由小到大学习从来都是第一,大奖小奖不断,上大学那年甚至有多家院校争着抢着要得到她,张婕家里不富裕,做为顶梁柱的哥哥早逝,剩下嫂嫂独自承担起家庭的重负,而那点微薄的收入也仅仅只够一家人糊口。 可张婕成绩好,大学期间年年拿奖学金,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毕业便击败众多对手当上展暮的秘书,这一当便是五年。 期间,甚至为他生下一个继承人,最后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了手术台上。 沧蓝看着张婕的目光变得复杂,如果当初张婕不是难产,展暮或许会看在她是展子修亲生母亲的份上与她离婚也说不定。 放在桌边的酱油瓶子被一手肘碰落在地,"啪"的一声瓶盖脱落,墨黑的酱油洒了一地。 张婕小嘴微张,赶紧弯下腰去捡,眼角的余光却在这时对上沧蓝打量的目光,两两相望双方都是一愣。 "你就是嫂嫂常常挂在嘴边的熟客吧。"她捡起地上的瓶子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擦拭: "谢谢你经常过来照顾我们家的生意。" "不,该是我谢谢黄嫂的馄饨才对。" 沧蓝嘴角挂着一抹客套的笑,张婕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她即便不喜欢沧蓝也不会表露在明面上,而沧蓝对她亦是无甚好感的,她对张婕的感觉就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与其说是憎恨,倒不如说是可怜。 两相对比,沧蓝即使得不到展暮的爱,却能一直霸着正室的位置,在外人面前他至少会给她留下些面子,而张婕呢?她什么也没有,年纪轻轻的为展暮生下继承人后便死在了手术台上。 在爱情面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