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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得重新学,就连上厕所也得人手把手的去教。 甚至于,她的智力退化严重,很多很简单的事,比如说穿衣、吃饭、拿筷子、都要重复的教导许多遍,有好几次,失了耐性的沧红忍不住朝着沧蓝大吼,可这能有什么用? 沧红盯着沧蓝傻呼呼的小脸,冷哼了声,越过两人往外走。 陈丽拉扯了着沧蓝的手:“小蓝,听话,我们该回家了。” 沧蓝顺着她的手势往门口瞧去,只是一眼,又躲回了角落里。 陈丽意会过来,从包里取出自己的帽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 白色蕾丝在帽檐处围了一圈,戴在沧蓝头上,显得益发的洋气。 她眨眨眼,瞧着外头的阳光不是那么刺眼,便也没再闹脾气了,乖乖的任由陈丽牵起手,走出去。 这段时间,沧忠信忙着处理新产品上市的问题,因为资金不够的关系,把家里的佣人遣散了大半,剩下的一个老司机又给他叫了去,陈丽想回家,便只能带着沧蓝她们出去招计程车。 刚出了医院的门口,便碰上了展暮。 陈丽微愣,下意识的将沧蓝往后藏。 展暮扔掉手中的烟头,说道:“丽姨,我送你们回去。” 陈丽客气的笑道:“就不麻烦展特助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上来吧,我送你们。” 展暮说着,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 沧蓝没有看他,径自摸了摸帽子上的蕾丝边。 嘶-- 她扯坏了帽檐上的白线。 虽然这顶洋帽的价钱不贵,可陈丽却很喜欢,看着沧蓝破坏狂似的扯下帽檐上的花边,她心疼的倒抽一口气。 “小蓝,快住手。” 沧蓝执拗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哪里肯听她的。 陈丽没办法,只能从她头上抢回了自己的帽子,小心翼翼的收回包里。 而沧蓝少了帽子的遮阴,不乐意了,伸长了手就要去抢。 “小蓝,别闹!”陈丽躲着她的手。 托着行李箱的沧红冷哼了声,撇过脸去,没打算搭理这两人的事。 沧蓝嘴里咿咿呀呀的乱叫,自她醒来后,人格就发生了变化,少了从前柔弱,她变得偏执,暴躁。 她心智犹如一个稚龄孩童,稍不如意就会发脾气,有时甚至是动手打人。 陈丽虽然不悦,可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也不好跟一个痴呆病人较真,她觉得头疼,这后妈不好当,而一个傻子的后妈更不好当,打不得骂不得…… 展暮走过去,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不少阳光,顿时四周阴暗下来,沧蓝眨眨眼,觉得舒服了,便松了手本能的往他怀里靠去。 展暮顺势握住她的手腕,笑道: “走吧。” 陈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扭头看了眼拥挤的马路,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就麻烦展特助了。”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而每缩短一公里,陈丽内心便多生出一分不安来,眼见车子快要驶入沧家的小路,她急急唤道: “展特助,就在这里停吧,我们走进去就行了。” 可不能让沧忠信知道是展暮送她们回来的。 展暮沉默着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侧过身说道:“到家了要乖乖听话,别给人添麻烦,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 沧蓝呵呵傻笑,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摸了摸展暮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葱白的玉指隔着薄薄的一层皮rou,捏着他比自己要粗长许多的指头,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嘴里。 沧蓝张着一口白牙,好奇的在他手上啃咬,从指头慢慢啃上指尾。 口水从微张的小嘴里流出,沿着嘴角一路往下滴落。 最后她像是咬够了,干脆将整根手指含入嘴中,濡湿的舌头贴上他的指腹,跟婴儿吮吸|奶|嘴似得,吮得“啧啧”有声。 “小蓝!”陈丽拉下脸,直起身就要去阻止。 “丽姨,让她咬。”展暮凝着面前的沧蓝,眼里藏着一抹柔情,非但没抽回自己的手,反倒从兜里掏出纸巾,一点点的擦拭着沾在她额角上的细汗。 这是重生以来,沧蓝第一次如此主动的亲近自己。 …… 沧忠信一直忙到深夜才到家,没呆几分钟就又折了出去。 期间陈丽曾经叫住他,这么晚了,除了去别的女人那她想不到他还能去哪。 陈丽在两人间找了个话题。 她提议给沧蓝请一个看护,毕竟别墅里的佣人已经被沧忠信遣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个司机和帮佣。 平日里家中的事宜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而沧红又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她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看着沧蓝。 而傻掉的沧蓝,也不是什么好照顾的主。 陈丽没有学过护理,当然没有人家的专业,在她给沧蓝洗澡,洗头发的时候,会不小心就把泡沫,热水弄进她的眼睛或者是耳朵里。 而在那个时候,沧蓝便激烈的挣扎起来,有时甚至会推开她,光着身子跑出去…… 陈丽忍不住抚额,这小傻子如果只是洗澡的时候不安分也就罢了,连吃饭也不安稳,非得让她跟个老妈子似得的追在她身后跑,偶尔吃进去一口饭菜,一不高兴了就吐出来,喷得她一头一脸…… 陈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以往她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这么会折腾人呢。 “请看护?”沧忠信回到房间里换了身便服:“请什么看护,有你看着她不就行了。” “可是……”陈丽欲言又止,心中虽然不服,却也没敢在他面前放肆。 “最近公司事多,我实在抽不出时间,等事情稳定了,我再给她多请几个,这些日子先委屈你了。” 沧忠信嘴里放着空话,拍了拍陈丽的小脸,提着公事包走出房门。 既然公事繁忙,为什么他还有时间出去找别的女人? 陈丽看着他的背影,眼中藏着一抹恨意。 深夜,万籁俱寂,在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丝呻|吟。 “不要射在里面。”陈丽躺在沧忠时身下,娇喘吁吁的说道。 “戴……戴上套|子……” 话落,她尖叫一声,攀着沧忠时的肩膀到达高|潮。 沧忠时满足的吁了口气,从陈丽身上下来,他从床头抽出一根香烟点上,靠着床头舒服的吐着烟圈。 陈丽睫毛轻颤,面上浮出一抹红晕,她撑起身有些埋怨的说道:“你不要每次都射在里面,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沧忠时冷笑了声:“沧忠信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吗?你正好给他生一个。” 陈丽沉默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忠时,我们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