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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已经一沉。 之前的那些,都还能算在墨云泽故意让管事苛待月见微的事儿上,但是陪他睡觉? 这绝不可能是墨云泽能说出来的话。 月见微一副备受屈辱的表情,咬着下唇,垂眸哽咽说道:“我来这白雪境一个多月,本想着能委曲求全,隐忍度日,也不必给你们添麻烦,徒惹你们厌恶,可是,我怎么说,也是个清清白白正经人家的小孩,那孙荣管事,仗着上面有人给他撑腰,便就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也就忍了,可他今日一早,却无缘无故就拿鞭子抽打我和阿福,还说……还说我若是不去陪他睡觉,他就每日抽打我和阿福,我……” 说到这里,月见微已经眼眶通红,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那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倍受委屈的小模样,让人看得都不禁觉得心疼。 阿喜看着墨沧澜越皱越紧的眉心,马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少主,我单凭二少吩咐将月少爷安排在菜庄,可绝对没让那孙荣如此欺辱月少爷啊,定然是那孙荣,贼心大起,竟是如此歹毒可恶!” 刚巧,孙荣和孙仲也都出来拜见墨沧澜,听闻月见微这么半真半假胡说八道一通,孙荣顿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少主明鉴,我孙荣在墨家做事多年,一向都是兢兢业业,最为老实本分,再说,我家中有娇妻儿女,怎可能对他起什么心思?他小小年纪,一派胡言乱语,少主千万莫要被他给欺瞒了啊!” 月见微红着眸子,猛然抬头,指着那被吊在树上打的不成样子的阿福,一改之前的柔弱,竟是厉声问道:“孙荣,若我说的都是假的,你方才寻不到我,又为何这样拿阿福出气?你倒是告诉少主,阿福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往死里打?” 孙荣眼珠子一转,脑子转的飞快,道:“他正是因为上工倦怠偷懒,还偷了工友的工钱,我才教训他的,而且他这种人,死了便是死了,何足挂齿!” 月见微梗着脖子,心里冷笑不已,暗道这孙荣当真是不怕死。 他若是私下这么想倒也罢了,不当着墨沧澜的面说也就是别人心里面对他反感厌恶,但是,当着墨沧澜这主人家的面儿,便就不把这些奴仆当人看,就是在找死! 若是墨沧澜不理会此事,那么在场的所有奴仆,都会彻底寒了心,对墨家别说是忠心,怕是连活儿都不见得继续干下去了—— 修真者不把他们当人看也就罢了,但连他们的命都不放在眼中,随意拿捏,这未免触碰到接受的底线了。 果然,还未等墨沧澜开口,旁边阿福便已经站了起来,像是看死人似的看着孙荣,疾声厉色道:“白雪境何曾将奴仆不当人看待?何曾不将他们的性命放在眼中?不说整个下界的北陆,就说整个漠城,都没有比我们白雪境给的工钱更多的地方了,若是有人死了,墨家还负责后事,可谓有仁有义,怎地到你眼中,竟是成了如此?” 孙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月见微冷冷看着他,道:“你在墨家干了多少年,便作威作福多少年,你不知逼迫jian污了多少无辜少年,不知克扣贪昧多少银钱,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 孙荣才刚想继续辩解,便听到一道略显沙哑却依然年轻的声音响起—— “我可作证,月见微所言,句句属实。” 第037章 得惩 秋雨走上前来,在孙荣满含杀意的瞪视下,规规矩矩的给墨沧澜行了一礼,道:“少主,小的今年十六岁,家就在漠城,半年前选入白雪境当短工,我来的第一个月,这孙荣就半夜摸上了我的床,还威胁我说若是我不从了他,非但让我去做最重的活儿,还不给我月钱,甚至事后还用我家人生命威胁我。” “你胡扯——!”孙荣惊惧交加,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秋雨却是面无表情,磕了个头,道:“少主若是不信,便寻来死了的那几个少年的魂魄来问问,看他们是不是不堪折辱,自杀身亡。” 孙仲也怒从中来,死死捏着拳头,道:“你这小贼人,若是敢有半句假话……” “他说的,全都是真的。”另一个长工也站了出来,道:“少主有所不知,这菜庄统共挂名的有一百多人,实际干活儿的,就我们这十几个人,每个月本是十个下品灵石,但到手的,有三个有五个,但从没超过一半,其他的全都落到了这孙荣手中,您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我也能作证。” “我也一样,而且,这孙荣仗着自己的弟弟是讲武堂武师,从来都作威作福,我亲眼看见,他趁着月小子干活儿的时候,伸手去占他便宜,非但摸他的脸,还将手伸到他衣服前襟里面乱摸,月小子打他,也是被逼无奈了。” “哎,我们这些糙汉子,最多也就是多出点苦力罢了,忍忍就过去了,但这些好娃娃,当真是可怜啊,一个个的,都被这黑心烂肺的豺狼给糟蹋了。” “少主,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少主,您若是不替我们做主,我们日后,肯定没法活下去了!” “……” 墨沧澜唇角凝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衬着那张艳绝的容颜,既美得惊心动魄,也让人看了便觉不寒而栗。 “我白雪境之中,竟是有这等龌龊事。”墨沧澜低声笑了笑,声音却是寸寸剜骨似的冰冷:“孙荣是吧,你是真把此处当成是你的地盘了,你在我白雪境干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我白雪境的规矩?jianyin幼童者,杀,贪赃枉法者,杀,恃强行恶者,杀,你做的这些,足够挫骨扬灰了!” 孙荣全身吓得瘫软,哆嗦的不成样子,他连头都不敢抬,趴在地上哀声求饶:“我没做过这些事情,都是这些刁民合起伙儿来诬陷我,我不曾做过!” “挺好的,再加一个死不认罪,死不悔改。”碧霄长老凉凉笑了一声,道:“少主,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吧,毕竟这刑堂,如今也归我管。” “少主,少主!”孙仲也跪了下来,尚未来得及求饶,便听到碧霄长老道:“怎么,你也想和他同罪而论?” 孙仲冷汗瞬间便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僵着身体,不敢再轻易开口了。 那边孙荣哭得涕泗横流,屎尿流了一地,墨沧澜闻到味道,便就微微蹙起了眉头。 阿喜极有眼色,马上推着墨沧澜远离了一些,道:“少主,这里的事情交给碧霄长老,您找月少爷,不是还有要事吗?” 墨沧澜也不欲继续留在这里,便说道:“碧霄长老,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但处理结果,我会过问。” 碧霄道:“少主放心,我定是会给您个满意结果。” 墨沧澜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