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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找到哥哥么?” 云知心里想:伯昀行动都不自由,没提她,想必是能少一事算一事。 “要是找到了,我至于晃悠到现在才回来么。” 楚仙:“可是你听说大哥被张司长救走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惊讶啊……幼歆可是连军械司都没听过呢。” 云知迎上她的目光,“我只是看祖父都来了,盲猜是他老人家的朋友吧……三jiejie这话问的,莫不会认为是我搬来的救兵吧?” 最后一句,借了她方才的语气。 走廊漆黑,卧室台灯有些接触不良的泛着闪,林楚仙侧靠着门框,看着眼前这个五meimei的面容在一半阴影一半光亮的映照下,衬出了区别于往日的气质。 一种极为陌生、仿佛与那一副皮囊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下意识挺直了背:“我就是关心才问的,你也多心了不是。” “哪能多心,学jiejie逗个噱嘛。”云知笑的一脸无邪。 “没事了,早点歇息。” 门关上的那一刻,两姐妹脸上的微笑同时消弭。 楚仙一边在长廊上走,一边从衣袋里掏出那张字条,前两行有“大哥被困麦阳坊,手中有重要文件,我去看看能否接应“的字样,但最后一句写的是:如出意外,可求助沈校长。 今晚祖父和父亲送客人出门时,父亲招她一起过来,同张司长介绍说:“这是小女。” 她落落大方地鞠躬问好。 不料他看着她却问:“噢?你就是林云知?” 她有些无措,摇头。 祖父问:“云知也是我的五孙女儿,张司长怎么也听说过?” 那位张司长笑笑,“我有个朋友在沪澄教书,说近来收了个学生很是聪明伶俐,也是林公馆的小姐,这才认错了……咦,贵府五小姐不在家中么?” 祖父差人去问,没找到云知,张司长才摆手,说完改日再见后,方扬长而去。 林楚仙想了一整夜都没想明白,张司长是从哪儿知道云知的名字的,但又不相信她能攀扯上军械司。 她回头,看着云知卧室的门,纤长的指甲盖几乎要把“沈校长”三个字抠破。 第四十四章 猫咪喂食 和楚仙聊了这么一会儿,牛奶早就凉了,云知捧着食盒坐回桌前,揭开,里头是裹着椰丝的双酿团,散发着淡淡的芝麻香,但她却忽然没什么胃口。 明明看到字条却只字不提,还藏起来任凭全家人误会,没在客厅里听到她想知道的,又特意来“送糕点”探虚实。 新时代女学生,怎么也兴玩这种深宫女人的那一套勾心斗角。 云知着实纳闷。 难道是她今天看到自己从小七的车下来了? 可如果那样的话,以楚仙的性格,应该早和伯父他们“状似无意”提了才对。 或是单纯因为字条上提到了沈一拂? 毕竟上一回在医院时,林楚仙就试探过一次了。 但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真的对沈一拂有什么企图心,于林楚仙这样品学兼优的天之娇女而言,与乡下来的黑皮meimei别苗头有什么劲? 云知一时觉得这位三jiejie令人着实头疼,一时又觉得沈一拂才是令人揪心的根源——譬如她明天要不要去隔壁照看这件事。 庆松自是担心才作此嘱托,但沈一拂应该不会欢迎她三番两次的搅扰吧。 尤其还是一个没大没小、惹是生非、不顾他死活的学生…… 再说,林楚仙盯这么紧,她也不好脱身啊。 可万一他的身体真的又出了状况怎么办? 云知翻来覆去的,在去还是不去来回纠结,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连日来的严重缺眠,这一觉睡得咕咕嗦嗦,连带在梦境里都被林公馆的大门关在外头。 梦里的云知张口却无法出声,只能祖父站在很远的地方漠然望来,而一切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以至于到第二天醒来时,都处在一种惊魂未定的情绪中。 她坐床上愣了好半晌才伸手摁下闹铃,待下了楼,荣妈却说祖父他们已经出门了。 “这么早?” “是呀,天没大亮就走了。” 也不晓得昨晚张尧来,到底是来示好,还是来谈条件的。 云知想,一切还是要等伯昀回到家再说。 可是直等了四五天,她也没等到大哥回家,先等到的是上刊登的告示:苏州林家林渝溥宣称将长房长孙林伯昀逐出族谱,断绝一切亲属关系,特此声明。 云知看到报纸时正是放学的时间点。前些天她光顾着在外奔波,将功课给抛诸脑后,于是顺理成章地被安排了一整周的值日生。 等出了校门,经过报摊看到版面上几个醒目的大字,这则新闻都不算是热乎的了。 断绝关系?什么情况? 但声明中并没有提到断绝关系的原因,与之相对应的是另一则更大的新闻:上海市警察厅厅长方解滥用职权,勾结黑帮非法贩卖枪支军火,军械司已将其现场捕获并移交市警厅进一步审查。 乍一眼看过去,二者之间并无关联,再往下几段,有两列不起眼的小字:另外,据本报调查,大南大学办公大楼爆炸所用火。药疑似与本案相关,案情细节仍待进一步取证。 云知站在摊子前,将刊登相关的大报都扫了一遍,越看越不对劲,再往家赶回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之所以说晚一步,是听说伯昀后脚刚离开家门,客厅里大伯母仍在哭天抢地喊着“昀儿”,楚仙和幼歆都还坐在沙发上抽泣,地板上碎了两个花瓶,荣妈和小树她们正弯腰收拾。 云知将小树拉到一旁,仔细问过一通,才知大哥叫祖父给抽了一顿鞭子后轰走了。 “大爷本来是想叫大少爷磕头认错的……可是大少爷跪在地上头也磕了,错也认了,就不晓得老爷怎么还要拿鞭子打他,十几鞭下去,整个背都血淋漓的……”小树红着眼睛说。 云知脑子里一团浆糊。报纸是今早的,可见昨天祖父就已经有主意了。前头还煞费苦心要救大哥,怎么一扭头迫不及待地要与大哥撇清关系? 她这会儿顾不了许多,两阶并作一步直奔三楼去,祖父屋门没关紧,临近门前先听到大伯的声音:“伯昀也是受害者,他就是犯了点错,关上门好好教育就是……” 祖父冷哼一声:“警察局、鸿龙帮,你摸爬滚打这么久都够不定能够着的关系,他凭一己之力得罪个彻底,这叫一点点错?不表明态度,单一个鸿龙帮,就够让你们在大上海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他知错了。” “他知道哪门子错了?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奉献给科学!什么意思你没听出来?这是铁了心要将我们全家往火坑里拉!你且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