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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同情的回答：“恐怕不会，这是很小的镇子，有网络的学生都不多，而且你看到直播间的点击量觉得很高，其实这在全世界的比例来说太小了。所以艾丽丝，不用担心有人认出你，乖乖去上学。” 艾丽丝一脸失望。 好吧，直播之后还要干活，洗碗，准备课本，明天照样上学。有没有直播似乎根本不影响她的日常生活。她以为的逆袭成为直播明星，玛丽苏照耀全校的人生难道只是白日梦？哦，不，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汉尼拔垂下眼，用眼角扫向电脑。 播放直播节目之前，他就已经改变过IP地址，这样其他人也难以定位他们的实际位置。光做这项cao作，就花费了他好几天时间搜集资料，从网上自学如何做到此种程度的cao作。 别怪他多疑，哪怕没有古怪针剂的事，他也会这样做。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只有白天，黑暗的那部分他比其他人接触的更多。他知道有网络明星被人绑架诱拐的事，也有出卖儿童的一条链的流水线，更有通过网络定位反向入侵摄像头偷拍隐私等等。我家艾丽丝这么可爱，说不定就被哪里的BT，恋童O，食人魔之类的盯上。 嗯……最后一句仔细想下似乎有点良心疼。 总之既然要在网上露面，这种保护措施只是基本水准，他甚至希望更万无一失一些。 但是奈何，点亮医学技能点，心理学跟医学都满点的他，对于电脑网络这类还算比较新的东西，实在无法做到专家的程度。 ‘我需要自己的人，最好是擅长电脑方面的专家级别的可信之人。’ 汉尼拔这样想。以前他需要什么人帮忙的时候，挥挥手，就有很多人来。明面上他有很多朋友，暗地里做心理医生的时候也笼络不少病人。可现在的他不是心理医师，而是一个学校老师，手下是一帮连数学测验都可能不及格的乡下小孩。 这代表，如果他需要这样一个人，必须自己亲自动手。去寻找，去布局，去捕获，就像从前狩猎的时候一样。只是这场狩猎收获的不是人命，而是这个人本身。 “看来无论哪个时代，缺乏的都是人才。” 汉尼拔忍不住感慨。 首先他要先找到这样一个人，至于如何打动对方——金钱、权利、荣耀与爱，人类的欲望一向简单易懂，让一个人心甘情愿服从自己是他最擅长的精神控制。并不是强迫，而是他会正好提供对方所需要的，让对方知道，只要有自己在，那么就可以心想事成。 “爷爷。你把我的布丁弄烂了。” “哦，对不起，我这就把它吃……唔……” “哈哈哈哈！！” 芥末与抹茶混合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起嘴唇。 联络人说的对，恶作剧这样的事，的确不可以姑息。 作者有话要说： 你大佬还是你大佬，内心本质还是反派作风。 第6章 火鸡与公鸡 等在办公室的少年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跟其他老师不同，这位新来的霍普金斯教授有单间办公室，这里似乎也完全按照对方的私人喜好所布置。细想起来，几天前，这还是会客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布置好的呢？ 少年忍不住打量，发现整个房间充满一种很古朴的气息，老旧的书架跟木质书桌，松散排列成容易让人取阅间距的书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像是天体仪跟动物骨骼标本之类的东西。 房间的主人很博学，学识也非常广泛，但奇妙的是这样多的物品挤在小房间却没有给人杂乱的感觉，反倒在细节之处体现了房间的主人将这里当做一个舒适区。 少年的视线垂下，看着自己试图弯曲又被自己强迫松开的手指。 到底为什么叫自己来？是要责备他不合群吗？还是发现了其他的什么？这些猜想让少年有些紧张。他最终再度抬起头打量房间，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注意到在最靠边的那组书架的高处，一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有一个圆咕隆咚的形状的东西。 那东西上垂着长长的毛发，意识到那是毛发之后他毛骨悚然的打个机灵，不由自主将视觉的焦距调整，更为仔细的打量那个东西。 “感兴趣吗？那是一个用来解说降头术的人头标本。有一家很小的博物馆倒闭了，在网上拍卖了一些东西，这是我从中搜集到的战利品之一。” 少年闻言，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原来是用来介绍历史的博物馆仿制品，只能说搜集这样东西的主人兴趣古怪。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失礼，少年连忙站起身，冲来人道歉。 “对不起，霍普金斯教授。” 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的教授温和的点点头，然后走到书桌前的座椅上，同时伸手示意让少年在他对面坐下。 这种面对面的感觉让少年有些不安，简直像是审讯；但隔着桌子似乎又让人觉得没有被太过针锋相对。如果他去过心理诊所，就会发现心理医生们似乎都喜欢这套，用这样的方法控制跟病人之间的距离感。正如他所想，这里是这位教授的舒适区，他理所当然按照自己习惯的诊所风格布局了。 “不用这么紧张，孩子，说实话我比你更紧张。你看，这是我刚来学校上课的第一天，所以对于自己授课方式是否合适多少有些忐忑。我发现你在教室里没办法安心听课，可以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这么说着，教授将桌上的杯里添上水，然后倒了一杯，递给少年，又倒了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双手接过杯子的少年依然显得有些不安，他将杯子拿在手中，并没有喝下去。 “我……我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没错，只是累了。” 霍普金斯教授无奈的看着这愚蠢的羔羊，哦，瞧瞧他，光表情跟动作就把自己出卖的一干二净了。从前总是跟FBI跟罪犯打交道的自己，现在竟然有点怀念这样纯净直白的正常人的反应了。 “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没必要说谎。我看得出你害怕我，为什么？我只是个新上任的教授，年龄都是你的倍数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害怕，我希望我没有做错什么事。” “当然没有！” 少年立即摇头，然而，他还是没有说出原因。 这样憋闷的感觉很让人烦躁，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忍不住指责追问他，然而作为一个专家，这位新上任的教授知道这么做会有反效果。 不过没关系，他擅长解密。 老人仔细观察眼前的男孩，回忆这男孩在课堂上的每个细节。语气说这孩子容易走神，不如说这孩子被其他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对，在他进门之前，这孩子在看那个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