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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暗示。 没有时间了。 秃鹫已经快要到了。 这是一场交易,会让我们都安然离开这里。 正是这些暗示,让陈霖默契地和阿尔法共同布下了这场针对秃鹫的骗局。 从始至终,他和阿尔法之间的恩怨,以及那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杀意,都只是一场戏而已。甚至是陈霖泄露给胡唯他们的那些关于秃鹫的情报,都是从阿尔法这里得知的。 晚上七点五十九分,陈霖和阿尔法汇合,一起踏出了治疗室。 门外,两个看守已经被阿尔法给解决掉,陈霖最后确认了一下信息。 清剿秃鹫驻地,敌方剩余战斗人员十八,老猫与邢非不知所踪。 “开始行动。” 陈霖对阿尔法道。 滴答,八点已到。 65、绝境 最后一秒跳过,告诉等待的人们,时间已经到了。 八点整。 这个时候,路上归家和外出散步的人还是零零散散的,在这冒着寒意的初春,似乎没有谁意识到,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就在他们咫尺之处展开。 老幺和胡唯带着一队幽灵一路突进,而其他人等则是负责垫后。 他们这一次带的人手并不多,不足二十,原本想来这样的人数加上陈霖的里应外合,对付秃鹫应该是够了。可事实,总不会尽如人意的。 坐标上显示的秃鹫驻地入口竟然就是老猫所开的那家酒吧,自从上一次被阿尔法一弹爆破过后,这家酒吧就一直在停业整顿,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秃鹫在地底鼓捣出了一个秘密驻地出来。 胡唯和老幺对视一眼,趁着四处无人,带着幽灵们小心翼翼地潜入。然而这一路上,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怎么没有动静?”老幺皱了皱眉,“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胡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或许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可惜这个时候我们还联系不到陈霖。” “进去吗?” 胡唯点了点头,“只有我和你进去,其他的留在外面守候,一有情况就跟上来。” 于是,老幺和胡唯两人只身潜入秃鹫的地下驻地,剩余的幽灵则是在外守候。 而这个时候,陈霖和阿尔法才刚刚离开治疗室不久,他们很快就遭遇了第一批敌人。两人合力迎敌,本并未落下风,可突然阿尔法轻轻呻吟了一声,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怎么?”陈霖避过敌人的一击,抽空看他。 阿尔法眉毛挤在一起,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想起某人毫不留情地砍下那一刀,我心痛而已。” 这个时候还有空开玩笑?陈霖怒瞪他。 “我说真的。”阿尔法苦笑,“刚才动作太大伤口撕裂了,估计再动几下,我就会先流血而死了。” 这么严重? 陈霖无法,伸出手搀扶着阿尔法,边战边退,他一个人要担负两个人的重量,本就有些吃力,可阿尔法这个家伙,此时竟然还有心思在他耳边说笑。 “说真的,你当时下那么重的手,是不是把我的话当真了?” 陈霖没有理他,一刀砍退一人,手有些发麻。 阿尔法见状,在他耳边嗤嗤笑起来,笑得陈霖耳根发痒。 “你想不想知道,我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要不,现在告诉你如何?” “闭嘴!” 陈霖喝斥他,一把将阿尔法推到身后。 “自己走!” 他挡在其他秃鹫成员面前,似乎是想要断后,阿尔法挑挑眉。 “原来你这么爱慕我,竟然愿意为我牺牲自己。” 陈霖咬咬牙,忍住青筋。这个疯子,在这种时候竟然这么没个正经,还东扯西扯的。他一边也跟着退,一边拽着阿尔法的衣袖,粗鲁地拉着他就跑。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他冷冷道,拉着阿尔法就向出口跑去。甚至有几次,刀枪从他耳边划过,他都顾不得。 自从和阿尔法回合以来,陈霖心中的不安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有渐渐增长的趋势。这种不安,是在发现老猫和邢非不见踪影后产生的。 他从来不期待这一次清剿会顺利,尤其是那两个秃鹫的老油条在这种时候不见踪影,总是让人心里不安。 陈霖和阿尔法刚刚跑上台阶,竟迎面就遇上另一队人,陈霖刚想出刀,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才收手。 “你们怎么进来了?!” 他们迎面遇上的,正是胡唯和老幺。 见陈霖脸色有异,胡唯问:“不是你让我们进来围剿的吗,怎么,出事了?” “先离开再说!” 四个幽灵从地下驻地跑上地面,却骤然一惊。 “怎么会这样!”老幺惊呼,对着陈霖道:“我们刚刚下去的时候,让其他幽灵留守在这里,可这才一会功夫,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这间破败的酒吧,只有几张破旧的吧椅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而人的影子却是丝毫不见。 陈霖望了望身后,那些秃鹫的追兵们竟然没有再追出来,这不合常理。 果然是有情况!! “其他人呢?”他问。 “波塞冬他们还在外面待命,要不要把他们喊过来?” 陈霖摇了摇头,“不,不要,我们应该是中了圈套。” “什么?怎么可能?”老幺诧异,胡唯却是若有所思。 “这间酒吧像是一个牢笼,把我们关在这里。”陈霖四处打量着,目光从几处极隐蔽的地方一扫而过。“而我们现在出不去了。” “可是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老幺疑惑,刚想探出一步。 “稍等哦,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送命为好。” 一直半靠在陈霖肩膀上,像是只剩半条命的阿尔法终于开口了。 “你要是不想连累我们一起死的话,就不要把脚踩下去。” 老幺一顿,随即保持姿势不动,视线投向地面。 只见酒吧破碎的地板上,似乎有无数条隐隐的细线在微微发光,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特意观察后会发现整个地板都布满了这种细线,它们紧密交缠,环环相扣,从他们脚下一直延续到门口。 只要牵一发,便动全身。 “这是……地雷?”老幺吞了口唾沫,额间有细汗溢出。 “应该是其中一种。”阿尔法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引爆它们,说明这些地雷是刚刚才铺下的。”他眯了眯眼,道:“专门为我们布下的地雷阵,真可怜,看来计划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后半句话他是对陈霖说的,看其神情一点都没有身处地雷阵中的紧张,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陈霖默然不语,他在想,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将计就计的陷阱的话,究竟是哪里露馅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