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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对我的帮助,我今天要杀青了。” 夏天接近尾声,最近陆陆续续都有人在杀青,对贺凛,周泽霖当然是没有好感,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迁怒格外可笑,他微扯嘴角,“你太客气了,谢谢。” 贺凛的最后一场戏,是一场打斗戏,周泽霖也有份参与,导演也很重视,力求效果逼真,说不能用替身,要让演员亲自上阵,请了专业的武指对每个动作都精雕细琢,要求每一帧画面,每一个构图都精彩好看。 正式开拍之前,所有的走位动作都排练过了无数次,他们的打斗是在一个破旧的仓库,和一群地痞流氓。前几个镜头的拍摄都很顺利,最后一个镜头,难度不算高,也不很复杂,贺凛过了就可以解放了,大概是因为求过心切,本来互殴过程中,有个蹲地然后跳起再出腿的动作,他省略了蹲地直接出腿。因为时间差,对面的混混还没来得及扑过来当这个rou垫,贺凛一脚踢在了几米高的货架上,货架“哐”的一声发出巨响,微微摇晃。贺凛注意力太集中,看没踢准,又迅速朝旁边补了一脚,完全没留意到从货架顶端有物品直直坠落。 周泽霖正好与人在地上搏斗,他稍一撇头,即看见从高处有什么东西正往下掉,依照那速度和方向,底下的贺凛估计难以幸免,可能会被砸到头,而此时顾着出拳的人还浑然不觉。 危险发生的太快,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周泽霖反手撑地,在那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有过袖手旁观的想法,可再一想到,如果贺凛出了事,庄屹大概会难过吧,他还是奋不顾身扑过去,推了贺凛一把。 尖叫声在仓库里响炸,然后是巨大的“砰——”一声,后背好像要断了,周泽霖趴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出事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泽霖,你没事吧?” “啊啊啊啊,好多血……” 四周的人蜂拥而至,围住了被重物击中的周泽霖,贺凛被推得一个趔趄,屁股着地,听到身前的巨响,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受伤的人,手脚都在抖。 导演看清楚了事情经过,但因为距离远,他的“危险”还没出口,事故就已经酿成了。 “来,大家一起帮忙把这箱子搬开!” “还好这箱子不算太重,要再重一点,估计就要人命了。” “小周,小周?你怎么样,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四周乱糟糟的,议论纷纷,巨痛从肩胛骨向身体各处蔓延,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每个人似乎都在问他问题,可他没法一一回答。 庄屹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刚把手机从勿扰模式打开,就有电话打进来,他“喂”还没出口,那头的人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出声制止,“说慢一点。” “庄总,剧组出了事,贺凛上了救护车,去医院了,我看他身上都是血……” “怎么回事儿?”庄屹把手里的文件丢给助手,“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大概半个小时前发生的,贺凛拍最后一场戏……哎哎哎,你搞错了,是这么回事儿,你把手机给我……” 透过听筒,庄屹听到一近一远两个声音,他没吱声。 “庄总,虚惊一场,小彭他在外头不知道里头情况,听人瞎传,弄错了。贺凛他是差点受伤,人没事儿,虽然也上了救护车,不过是陪同,您放心吧。”手机换了个人接听。 “哦,没受伤就好,有人受伤吗?”庄屹一边听手机,一边还又被公司的人拦着签了个字。 “那个……男一号伤得不轻,多亏他推了贺凛一把,不然……”贺凛团队的人唏嘘道。 “你说谁?”庄屹签字的手一顿。 “男一号,周泽霖。” “哪……哪家医院?”庄屹松了手,签字笔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很远,他感到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几乎站不稳。 “庄总?”助手扶了庄屹一把,“您没事吧?” “送我去南大附属医院。”庄屹用力抓着助手以支撑自己。 望着庄屹在助手的护送下走远,捡起笔的秘书跟自己的顶头上司道:“刘总,庄总这是怎么了?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把文件夹合上,刘总认同地点点头,“还真是。” 庄屹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室外已经等了一圈人,还有闻讯而来扛着摄像机的八卦记者,双方意见不合,就要发生争执,有人起哄,有人劝阻。 “这里是医院,麻烦你们安静一点。”护士见声势渐大,跑过来厉声责令道。 “叶导,要不您给说说现场情况,我们就撤,不然没法交差啊!” 叶导面色沉重,也不想与记者多言语,沉默地坐到走廊两侧的塑料椅上等待。 “各位记者大哥,泽哥还在里面抢救,情况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也很焦急,等人确定没事了,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澄清事情的始末,大家行行好,今天先回去吧?” 好说歹说之下,记者总算松口,说可以先回去,但到时要提供独家图片,剧组工作人员连连应好。 “咦?庄老板您怎么也过来了?”送走记者,看到神色黯然的庄屹,工作人员讶异道。 “我听说出了事,过来看看,泽霖他要紧吗?”庄屹努力维持自己的平静,声音仍是微微颤抖。 “外伤看起来挺严重的,抬他上担架的时候我衣服上都沾了血。” “庄老板,还劳驾您过来。”看到庄屹,叶导也站起身,“事情发生太突然了,是我没做好安全防范工作,这事我要承担主要责任。” “叶导,您是导演,的确难辞其咎,不过还是先等泽霖出了这扇门再追究吧。” 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周泽霖总算被推了出来,进了普通病房,医生说外伤已经缝合,但内伤拍了片子,还有待进一步检查,加上患者本身有感冒低烧,需要住院挂水。 因为已经晚上,也过了探视时间,众人被通知隔天再过来探病。 周泽霖醒过来的时候先看到了头顶的吊瓶,他感觉左手冰冷,指尖麻木,接着伤口的疼痛感隐隐传来,胸口闷闷的胀痛,他想要再闭上眼,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庄屹拿着脸盆走了进来,另一个手里还拽着一条毛巾,“你醒了?想上厕所吗?” 周泽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庄屹怎么会在这里?还这样衣冠不整,面容憔悴,发生了什么?他眼珠转了转,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庄屹把毛巾搭到脸盆上放进厨架,昨天其他人都离开后,他自称是病人的家属,要求留下来陪同,所以在单人病房里又加了张小床。他几乎一夜没阖眼,前半夜他坐在周泽霖床边,盯着那人的睡颜看了半宿,后来伏在床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