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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她有些犹豫,翠娘这个样子,怎么能离开人呢? “桂兰快出来,他不需要我们帮忙!”庄青河中气十足的声音下,她对着躺在床上的翠娘说了一句:“翠娘,我出去看看!” 躺在床上的庄蕾娘虽然身体动惮不得,但是耳朵清楚,他家又不大,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哪里不知道?她的眼里眼泪滑落了下来。 庄蕾的伯母犹豫着,她觉得庄蕾不肯答应翠娘的要求有些不近人情,可听了外面的话。又听见庄青河叫她的声音,她只能站了起来。对着大狗说:“你好好看顾你娘!” 她站了起来走出门去,看见自家的客堂里好生热闹。到底是乡下妇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走到庄青河的身边,心底有些打颤,庄青河说:“你进屋去!”她看了一眼已经写完方子抬起头的庄蕾,多好的一个姑娘,真是倒了什么霉,才投胎生在翠娘的肚子里。 ☆、外室 庄蕾拿着方子要走到庄青河的面前,被那个妇人拦住了脚步,庄蕾冷着眼看她,那妇人被她看得一个哆嗦,有些胆怯之意。庄蕾说道:“我娘被他快打死了,这个方子等着救命!” 那妇人不知怎么地,依言退后了一步,庄蕾对着庄青河说:“大伯,您拿着方子去城里寿安堂找闻先生或者是闻少爷,就说是我开的方子,请他们按方抓药。回来煎了给我娘喝下,兴许还有救。” 庄青山冲过来,脸都扭曲地大笑:“你会开什么方子,不过是想要让人通风报信,没用!”说着他将那方子撕地粉粉碎。 庄蕾看见自己开的方子被撕碎,一下子心头涌上来这些年受的打骂的委屈和憎恨,还有对她娘的悲哀,走过去伸手一巴掌甩上去,骂:“庄青山,你还是不是人?那是给你生了六个孩子的女人,她已经快被你打死了!这是她唯一活命的机会。” 庄青山看着这个以前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儿这会子打了他,还对她大喊大叫,一巴掌还过来,庄蕾退闪了一步,他落了个空。他要又伸出手掐住了庄蕾的脖子,满脸通红地骂:“反了天了,今天我就掐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货!” 一个黄家的家仆过来拖开了他:“她是我们少爷日思夜想的人儿!可不能给你打坏了!” 庄蕾被放开,她看了一下周遭,打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想要冲进庄青河的房内,意图一下子被那家仆看穿说:“还啰嗦什么,动手啊,抓回去!”肩上一沉,被那妇人给扣住。她到底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姑娘,那妇人健硕有力,她无法挣脱开,更何况三个人抓她一个姑娘也很难逃开。 庄青山对着那个家仆问道:“发爷,剩下的银子,我什么时候能拿到?” 那管事冷笑一声:“我们家大爷说了,过了今晚,你家女儿成了我家大爷的姨奶奶,就给你银子,你不是刚拿了五十两吗?这就着急了?” “手头紧!您多担待些!”庄青山点头哈腰。 庄蕾看向庄青河:“大伯,麻烦您小沟村跟我婆母说一声,我不能给她尽孝了,让她记得带二郎去寿安堂重新开药!”庄青河看着这个侄女,猛地点点头。 庄蕾双手反捆,被那妇人推着出了门,回过头咬牙切齿地对着庄青山说道:“若是我还有命,你死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开看你。” 庄蕾上了黄家的马车,脑子里想着为什么书里没有提自己被黄家看上的这一段?到底哪里出了岔子?现在跑不掉,那么等下要怎么跑?另外那个船上的黄家少爷看上去很sao包,这么sao包的一个人,会是那种有变态行为,会一上来就会要了她的命的人吗?自己如果遇见那样的事情需要怎么自救? 边上那个妇人粗重的呼吸声引起了庄蕾的注意,她在边上劝解道:“小娘子,你这是去享福,比你在这样的家里遭罪不是强?黄家别说是在咱们县里,就算是放在州府里,那也是排的上号的人家。你去了黄家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比你在家里强?想开些!” 庄蕾转头看着她,看着她紫地有些不同寻常的嘴唇,那妇人不知道庄蕾为什么盯着她,被她盯地有些发毛,那妇人颤声:“小娘子,你最好听我一句劝,别有其他想法。” “您把手给我看看!”庄蕾对这位妇人说道,那妇人抬手,庄蕾一看手指,问一句:“你家中父母长辈是不是有人心衰而亡?” 那妇人脸色已经变幻了,听庄蕾说道:“做什么样的事情,会有刚才的大喘气,咳嗽是什么样的?” 庄蕾看那妇人脸色越来越凝重,却不说话,她摇头说:“找过闻先生诊断过吗?你这是已经开始发病了,这种病从发病到人没有大约三年时间,前提是有药物控制,你看上去没有吃药啊!” “小娘子,你不是吓我吧?”那妇人说道。 庄蕾仰头:“我是不是吓你,你自己家里有没有人是这个病,心里没有个数?”在前世,庄家最擅长的就是心肺方面的疾病,她这是遗传性疾病,有典型特征。 “你是说找寿安堂的闻先生看看?” “嗯!当然更好的办法是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闻先生去复验一下,他加减一番。”庄蕾看着这个妇人,这个妇人犹豫着:“你别想着逃跑,你一个黄毛丫头会看什么病?” “我让你去找大夫,又不是让你去找我家人,跟逃跑有什么关系?”庄蕾嗤笑了一声:“我不过是医者父母心,看见你病情严重,想要救你一命。你却狗咬吕洞宾,信不信随你!”庄蕾侧过头去不看她,她说得夸大其词是有。 那妇人看她的年纪不信她会看病,不过她家里她爹和她姑妈就是这个毛病走掉的,这一点被庄蕾完全说中了,静默之下思绪翻滚,马车快进城里的时候,她抖着声音说:“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的性命真的已经不久了?” “看怎么治吧!这个病能不能治好,看大夫的本事,也看你自己的命。已经起病了,你总该去看看。”庄蕾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娘比你年纪还小,今天是活不成了!” 那妇人问:“你方才说你娘是被你爹打的?” “起因就是你家的这位少爷,我娘去我家,要将我带回家,卖给你家少爷做妾。我婆母自然不肯,我娘没能带我回来。她被我爹打地只剩一口气。我爹让我两个弟弟去家里将我找过来见我娘最后一面,我以为他是去请大夫了。没想到居然是去找了你们来。我方才开的药兴许还能把她的命拉回来,没想到我爹丧心病狂,他居然把那张救命的方子给撕烂了。”这些话说完,庄蕾呜呜地痛哭起来。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病情当中的这位妇人,听庄蕾这样哭着她说道:“你是在担心你娘?” “担心也没用了,我不过是用金针给她吊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