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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慢慢吃!”说着管事让家丁把东西卸下来,一筐子,一筐子搬进了屋子里。 庄蕾一看无所事事的许太医,招手过来:“许太医,要不您帮忙去杀鱼?” 许太医:“……”这个他真的不会啊! ☆、换房 晚上有了黄家的支援, 一切就好了起来, 庄蕾麻溜地掌勺做菜, 这下子来人都吃得尽兴。可到了晚上, 一看这些人如何安顿? 幸亏朱县令过来说县衙后宅已经准备好了房间。王妃说请王爷移步去县衙后宅, 王爷又说王妃没有合眼过,辛苦了让她去歇息,王妃却是不肯离开孩子, 两人推来推去。庄蕾看着两人如此,顿然觉得前世那些倒也不算骗人, 两人当真鹣鲽情深。 庄蕾一想,走过去说道:“娘娘和王爷也不要推来推去了,我让三郎把房间让出来, 您也方便就近照看世子!”陈熹和陈照都住在东厢房,两人中间就隔开一个起居室,这样最是方便。 “如此甚好!多谢!”王妃笑着答谢。 庄蕾让月娘去拿了干净的床单,因着庄蕾是做医生的,大部分做医生的都是那么点洁癖。陈照的房间被彻底清理了一遍, 男孩子吗?加上陈照不似陈熹那样讲究,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不少, 被庄蕾丢了个干净, 这才铺床,给淮南王夫妻腾了地方。 陈熹和陈照进了庄蕾的房间,原本庄蕾和月娘一个房间。张氏觉着庄蕾忙里忙外太累,而铺子要做早饭, 必然要早起,她想让庄蕾多睡一会儿,不要那么早起来。所以把月娘拉去了她房里,反正娘俩可以一起起来。这样就不用早上月娘起来吵着庄蕾了。因此这个房间是庄蕾一个人的。 陈照打了水进去,要坐在床沿擦洗,被陈熹给喝止了:“你先把身上的外衫脱了,再在床沿上铺一块干净的毯子,坐在毯子上,别把嫂子的床给弄脏了。” 陈熹还在浸泡着脚,陈照已经粗粗地洗了要擦了,被陈熹又说了:“你多洗洗,洗洗干净,这脚臭的,把嫂子的被子给熏着了可不好。” 这?陈照从小被陈熹使唤,陈熹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他嘴里还在说:“三郎,你等下枕巾垫地厚一些,要是口水流在嫂子的枕头上就不好了。枕芯不好洗……” 陈照看着陈熹屁股下的春凳,刚好一人宽,他想了想说:“哥,我还是睡在春凳上吧!” 陈熹看了一眼春凳,居然还真说:“也好!” 陈照:“……”当真是无语凝噎。 陈熹擦洗好,掀开被子,钻进去。庄蕾敲门进来,自己的衣衫忘记拿了,却看见陈熹在床上,陈照正拿着一条被子要睡春凳上,一尺半宽,五尺来长的春凳,陈照这个身板能睡觉? 庄蕾问陈照:“三郎,你怎么不睡床上去啊?” 陈照人憨实:“二哥说我睡觉流口水,脚臭,所以我睡春凳上去。” 陈熹坐起来瞪着陈照,这混球糊弄过去就行了,干嘛实话实说? 庄蕾过去手指戳着陈熹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自家兄弟,别胡闹,好好睡!” “三郎,睡床上去。没那么多瞎讲究。”庄蕾笑着,到时候拆洗一下就行了,算个什么事儿? “哎!”陈照回了她一句,庄蕾看了一眼陈熹:“别欺负三郎!” 陈熹刚想要瞪陈照,被庄蕾的小眼神一看,收回了眼神,低着头答应:“嗯!” 四天之后,小世子虽然不能说活蹦乱跳,没有发烧的迹象就是好事。庄蕾写了医嘱,算是放他出院了。临行之前非要吃了饭再走,庄蕾无奈给他做了一碗烂糊面,里面放了些rou沫青菜,他吃得极欢,大有其实不回去也可以的架势。 庄蕾不过一次自称jiejie,这孩子索性就称呼她为jiejie了,好似王爷和王妃也随他:“jiejie,你什么时候来淮州看我?” “过几日就来,你的肚子,还要我给你拆线呢!”庄蕾笑了笑。 他仰头问:“拆线疼吗?” “一点点!不会太疼。”庄蕾说道:“你看,你那么勇敢,连开腹这一关都过了,还有什么过不了的呢?对吧?” “嗯,父王说我以后会是一个好将军。我当然要勇敢!”小家伙在换牙,说话的时候还漏风。 “那是!”庄蕾说道:“不过这几天不能顽皮,要不我给你缝的线崩开了,我还要用绣花针,一点一点地把你的皮□□起来。” 小家伙退后一步,瞪大了眼睛,陡然意识到真的好可怕。还没等他怕完,就被淮南王给抱上了车。 王妃站在车前,风吹着她的头发,略有些凌乱,她将手上的一串珊瑚珠子塞给庄蕾道:“庄娘子,此物聊表我的心意。” “钱我一文都没少收,怎么好意思拿您这么贵重之物。”庄蕾推了。 “宣儿是我的命根子,叫我拿命来换都愿意,不过是一串珠子,你拿着。” 庄蕾看着手里的珠子,不再推却,听王妃说道:“你那个口脂甚是好用,可还有?” “有的,有的!我做了好多个。给您拿!”庄蕾进去拿了五个给王妃,王妃接过:“下次来淮州,给我多带些,最好还能有颜色的。我留着送送人,可行?” 这是不是不想做厨子的医生不是一个好的美妆师?庄蕾挥手看着淮南王夫妇离开,心里却是想着自己好似又多了一门生财之道? 这一队人马,让她忙了几天,她总算可以呼出一口气来,歇两天了。前世春节加班三倍工资,这次加班也是赚了个结结实实,诊疗费淮南王府给了一千两,归属于寿安堂。四天吃喝,又是一千两的银票,这个自然是陈家的收入。 张氏看着天降横财,简直不敢想象,陈大官人算是能干的,陈家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富户了,家底也就那么点。这几天就赚了这么多? 庄蕾让张氏把银票收好,张氏说:“咱们得给黄老太太送点东西过去,谢谢人家拿这么多菜过来,要不也撑不过这四天啊?” 庄蕾想了想,还是用自己吃食上的天赋,给老太太做些点心过去,让她新年里添些乐趣。 * “这肯定就是青橘饮,我那一天看见那个小寡妇在做的,你也别怪她卖地贵。这东西可不是死贵死贵的,这么一小盏,用了十几斤的橘子皮。”吴郎中跟李春生解释。 李春生骨头疼地越发难受,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喘着气叫道:“可这东西没用啊!” “也不能说没用啊!你吃地不够多啊!我问过那张玉兰了,张玉兰说一天要吃三瓶,三瓶吃下来还不得百来斤的橘子,再说了,我也没本事一下子给你做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做出来有多繁琐?”吴郎中跟李春生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