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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坚持住!”陈熹虽然这么说,可陈焘的身体越来越重,陈熹抱在那里。 安南侯往陈熹身边去,看向陈熹说:“把他给我!” 陈熹摇头:“不行,阿焘想要回家,他不想跟你们回去,等我嫂子过来!” 陈熹拍着陈焘的脸:“阿焘,你撑着点!嫂子马上就到了!” 陈焘凄然地一笑:“不用了。” 陈焘的身体不断地下滑,陈熹跪在了地上将他抱在怀里,陈焘说:“我多么希望自己从来都是陈家的二郎……” 陈熹眼泪从眼眶里落下,落在陈焘的脸上:“阿焘,你撑着!咱们回去,你还是陈家二郎,家里阿娘,大姐和三郎等着咱们!” “嗯……”陈焘咬着嘴唇:“是我害了你!” 陈熹摇头:“不是的,跟你没关系,你没有错,阿焘,不关你的事。没有人怨过你!” 陈焘的血从嘴边挂出来,他说:“我知道,你们明明知道他们是害死大哥和阿爹的凶手,你们还瞒着我,不让我伤心,不让我难过。可他们还不肯收手,还要杀你和花儿姐!今天,我用这条命,换一个天下大白,只望你们从此能平安!” 边上的人看着陈熹这个样子,有人开始把整个故事串联起来:“谢家私下一直说是遂县那一家子贪慕他们家的富贵才换的孩子。原来里面居然有这种故事啊?” “可不是十几年前,谢家看似风光,其实危机重重……” 陈熹在那里轻声说:“阿焘,撑一撑,好不好?想想阿娘,她已经没有了阿爹和大哥,若是知道你……” “是……是……我不孝!”陈焘说话已经模糊,越是这样边上的人越是同情,纷纷落泪。看向安南侯夫妇更是充满了愤慨。 在听了边上人的议论之后,有人冷哼一声:“在权贵眼里从来没有把人命当成一回事,可惜他算错了,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养父母有很深的孺慕之情。” “你错了,他想过,只是他没能把人赶尽杀绝,还让自己的亲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没听到吗,那个亲子为了保住与他调包的那个孩子和什么花儿姐,不惜把这件事,大白于天下!太可怜了!” “纯孝啊!他实在是两难啊!” 边上的人议论着,人越来越多,举子们围在陈熹和陈焘身前,不让安南侯接近。 “阿焘!”一个声音传来。 ☆、节奏 陈熹仰起头, 叫:“嫂子!” 人们纷纷让开道儿, 只见一个少女背着药箱奔跑过来, 扑在地上, 叫一声:“阿焘!你怎么这么傻!” 陈熹对着谢景同吼:“把药瓶拿过来!” 已经有儒生抽过了谢景同手里的药瓶递过来, 庄蕾问:“喝的这个药?” “是!我问他吃了什么药,他不肯说!” “阿焘,这是什么药?” “姐, 别问了!带我回去好不好?”陈焘问庄蕾。 “你不说,剩下的一口我喝下去, 咱们一起回去找你哥和你爹!你信不信?”庄蕾拿起瓶子往嘴里灌,陈焘惊叫:“不要!” “什么药?” “断肠汤。”陈焘虚弱地说着,庄蕾边问他边从身边的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 颤抖着手,将药丸塞进陈焘的嘴里:“吃下去!” “二郎你和杨大哥,把阿焘抱上车,你赶快回咱们住的地方,跟闻爷爷说阿焘是断肠汤中毒, 让他先给他催吐,我去抓药!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过了就没用了!”庄蕾对陈熹说。 等那谢景同反应过来要拦住庄蕾, 被庄蕾叫一声:“让开,我要救命!谁能带我去最近的药堂?” 边上有人说:“小娘子跟我来!” 庄蕾跟那个人,那人往前跑,庄蕾在后边奔, 后面有人一看地上还放着那位小娘子的药箱,一个举子捡起药箱,跟过去叫:“小娘子,你的药箱!”可惜人已经跑了出去。 奔到药堂门口,她站着弯腰喘了口气,进去焦急地道:“麻烦给我抓药!” “方子!” “救人的,有人中了断肠汤的毒,我念您帮我抓行不?”庄蕾说。 “有方子,咱们才能抓!” 庄蕾到边上那个坐堂郎中那里拿起笔,快速地开起了药方。跟进来的举子看她头上冒着汗,写完方子,走到柜台上递给那个伙计,这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自己脸上的泪。 “小哥,您快点!等着救命啊!”庄蕾催着伙计,那伙计说:“知道!知道!小娘子,您等等,马上好!” “小娘子你的药箱!”那举子把药箱给庄蕾,庄蕾忙说:“谢谢您!谢谢!” 庄蕾接过药箱,接过伙计递给她的药,又往外奔跑而去,药箱平时背着不沉重,可这会子却是不一样了,眼看着庄蕾飞奔,不方便,那个儒生追上来:“小娘子若是信得过我,把药箱给我!” 庄蕾把药箱塞给他,提起裙子一路狂奔。这里离开住的宅子也不远,跑到门口,见杨明德拦在门外,门外是安南侯府的人,庄蕾叫了一声:“杨大哥!” “让我们进去!”安南侯对着庄蕾说,庄蕾站着看向他,眼泪从腮边滑落:“滚!” 刚好那个举子跟过来,呐呐道:“小娘子,你的药箱!” 庄蕾对着安南侯用尽自己的力气大叫一声:“你滚!” 杨明德接过庄蕾的药箱,庄蕾对那儒生说:“多谢先生,杨大哥,麻烦和先生吃口茶,我去给阿焘煎药!” 闻先生过来接过庄蕾手里的药包,庄蕾问:“爷爷,阿焘怎么样了?” “已经吐干净了!我去煎药,你进去看看他!” 庄蕾点头说:“好!” 她踩上台阶的时候,一脚踏空,跪在了廊檐的石板上,那还站在院子里的儒生惊叫:“小娘子,小心!”。 陈熹冲出来扶起她,问:“嫂子,没事吧?” 庄蕾摇头:“我进去看看阿焘!门外那对,你去打发了。” 庄蕾走进去,陈焘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不错。庄蕾把门关了,过去把了把脉,陈焘叫了一声:“姐!” 庄蕾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说:“还难受吗?” “舌头疼!”陈焘伸出舌头给庄蕾看。庄蕾捏着他的脸:“养两天就好了!后悔吗?” 陈焘摇头:“阿爹养我到大,我是家里最受疼爱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他们被绳之以法。我没做错!” “阿焘,长大了!成了男子汉了,有担当了!” “姐,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庄蕾想起陈焘在书里那样厉害,说:“傻瓜,以后你要建功立业的。我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才是。好好睡一觉!” “姐,你在这里陪我!”陈焘看着庄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