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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极快,他是第一个跑出府的。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班的人,其中为首的是景霆瑞的父亲景安昌,然后是王妃孙玉婷,她的身旁是世子,即景霆瑞同父异母的弟弟景霆云。 和三年前相比,景霆云着实成长为一个男人了,个头高大了不少。 说起来,兄弟二人只差了一岁,但因其要继承王府的衣钵,所以景霆云别说上战场了,连摸到刀枪,王妃都会阻止,说这么做太危险! 于是,这个从小被仆人、父母宠溺着长大的王府世子,除了学会官场上的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其余一概没有长进。 他看到景霆瑞,先抱拳作揖,后假惺惺地叫了一声,“大将军!在下真是有失远迎!” 景霆瑞对他点点头,尔后,对亲王、王妃躬身行礼,正色道:“末将见过王爷、王妃。” “免了!都是自家人。快霆瑞,进屋说话。”景安昌看起来很高兴,笑得眉眼眯成了线,也暴露出眼角的皱纹。 虽然嘴上说自家人,可是全府家丁出门迎接这个儿子,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景霆瑞看向了人群的后方,一位不带任何婢女的夫人,虽然已年过四十,但容貌依然光彩照人,那和蔼的眼里写满了对景霆瑞的期盼。 可是,她碍于妾室的身份,明明是将军的生母,却得躲在家丁后头,以免坏了位份。 “母亲。”景霆瑞远远地与她招呼,景亲王这才恍然大悟似地道:“安妃,你上前来,与你儿子一同说说话。” 王妃有些不悦,但还是让开了位置,让安妃上前来。 景霆瑞携起母亲的手,又招呼女孩跟上,这才与众人一起,进去了府门。 “这位姑娘是谁?”景亲王待茶水都奉上之后,讨好般地问景霆瑞道:“模样长得可真周正。” “她叫田蓉蓉,今年十四岁。”景霆瑞才说,在座的各位就愣了愣,目光都投向了安妃,原来安妃入府前是歌姬,艺名叫蓉儿。 蓉蓉上前,面孔微红地给座上的人行礼,然后站定在大堂上,倒也落落大方,安妃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 “她本是大燕人,随同父母去嘉兰经商,后父母病逝,又遇战火孤苦无依,我就收留了她。” “是景将军救了我。”蓉蓉突然说道,情难自禁地哭了出来,“嘉兰国王为打仗,强夺我家财产,迫使我流落街头,要不是景将军发现……小女那时就已经病死、饿死了!” “唉,我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吃了这般大的苦头。”安妃站了起来,掏出手绢,替她擦拭泪水。 “蓉蓉在大燕已无亲戚,可我身在军营,都是男人,也不便带着她,所以,我想请王府收留她。”景霆瑞抱拳道。 “王爷,”安妃立刻看向丈夫,请求道:“我正想要个使唤丫头,您看……” “嗯,收下一个丫头不是大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景亲王抚着须,想了想道:“只是这名字恐怕得改改,和主子重名可不好。” “小女恳请王爷赐名!”蓉蓉立刻就跪下了。 “就叫田雅静吧。”景亲王看着女孩道:“优雅又文静,是位好姑娘。” “雅静谢王爷收留!”田雅静当即磕头谢恩。 “王爷取的名儿可真好听。”说话的是景亲王妃,一脸笑吟吟地道:“将军你就放宽心吧,你带来的人,王府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跟大小姐似的。” “瞧你说的,别吓着人家了”王爷笑着摇头。 谁也没想到,这田雅静去到王府之后,真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知情达理,成为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当然,这是后话了。 “父王,我还有公事在身,先行告退了。容我日后再来拜访。”又聊了一阵,景霆瑞便起身告辞,安妃心下不舍,三年未见儿子,就只有这么短暂的一聚。 但是,她也明白儿子在外的荣耀,决定了她在景亲王府中的地位,她不能不放手。 景霆瑞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因为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一件事,才没有随大军回朝,而是自己先回来了。 第十五章 “听闻皇上为给景将军接见洗尘,所以在御花园里举行赏花酒宴。” 十四岁的东宫侍女萱儿,对正伏案写字的太子说道。 她是去年冬天才进东宫伺候的婢女,其貌不扬,最初因为和太子同年同月生,而引起太子的注意。 后来,她不卑不亢的作风,以及为人爽快的性格,都深得爱卿喜欢,所以内务府就升她做了东宫的首领宫女。 萱儿也很高兴能留在太子身边当差,她常和小德子一起,一搭一唱地说些宫里的趣事,给总是批不完公文的太子解闷。 这会儿,她要说的就是酒宴一事,秋高气爽的,御花园内的桂花、芙蓉都开得正浓,正是喝酒赏花的好日子。 “说起来……”爱卿放下手中那青瓷凤雕的狼毫笔,若有所思地道:“我都不记得上次赏花是在什么时候了。” “三年前,您和炎殿下在东宫赏红枫,那之后,您就很少去园子里逛了。”小德子拱手道,对于太子的事情,他总是记得一清二楚。 “嗯……没错。”爱卿点了点头,那时,因为景霆瑞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让他心生不快,而找了二弟炎去花园闲逛。 不过,现在一回想起来,当时园中的景色就历历在目,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转眼就三年,爱卿突然觉得日子过得如此之快,让他都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都这么久了,景霆瑞为何还没有回宫?! 爱卿一边觉得时光飞逝,一边又觉得日子过得极慢,仿佛蜗牛爬一样,在等瑞瑞回来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如此地漫长。 尤其是,当知道瑞瑞马上就要回来,却迟迟不见人的时候,这种望眼欲穿的心情就更加难熬! 可是,他还不能表露出来,会被人笑话的,如此忍得就更加难受! “殿下,宫里好久都没有设宴欢庆了,您这回一定要去呀。”见到太子突然安静起来,萱儿就笑着,试图让他提起兴致。 “嗯!那是当然的。”宫中三年都未曾有大的庆贺活动,一是对嘉兰的战争开支巨大,需要节俭。二是,爹爹的身子时不时抱恙,鼓乐之声会打扰他休息,很不合适。 所以,就算是景霆瑞接连打胜的消息传回宫,父皇也只是命人赏赐景亲王府,庆贺的酒宴也是设在那边。 爱卿心里记挂着景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