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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五年的等待,君天遥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人,他费劲了心思,还是失望。 手,捂住了眼睛:“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喜欢!” 第五十四章 情之所起 即墨琦的人生,便好像是一个虚无的笑话,人前享受着尊贵荣宠的地位,他的父亲是天宇朝的摄政王,他的母亲是长公主殿下,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加尊贵的出身了。 阿弃将手中的水瓢倾斜,满头黑发湿漉漉地贴紧脖颈,唇边的冷笑,衬着满身的水汽,更是冰冷,人后,他便是个透明人。 即墨寰,他的父亲,想到他的时候,通常是想要责罚他的时候,平日里,不闻不问,慕容玉清,他的母亲,以佛堂为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很小的时候,即墨琦还没有对所有人冷心冷情的时候,曾经想要靠近她,想要得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拥抱,得到的,是厌恶的一撇,仿佛看什么肮脏的,跌落在尘埃的物事一般。 即墨玦出生的时候,即墨琦是开心的,父母兄弟,父母不喜欢他,那么,弟弟也许会亲近他吧。 他对自己的弟弟好,他想要一个真心亲近的人,那个小小的人儿,对他真心的笑容,曾经,是即墨琦最宝贵的财产。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小小的,可爱的即墨玦,开始和他作对,开始对他冷嘲热讽,他质问,才知道,他嫉妒他的嫡子身份,他嫉妒他可以得到父王的全力栽培,他何尝不嫉妒他的有父,有母?他何尝不嫉妒他得到的疼宠溺爱。 “即墨玦,我宁愿与你互换身份!” 即墨琦在意的人,都不曾在意过他,都厌恶他,而他不在意的人,却全都是心怀目的的接近,心越来越冷,便要开始有了恨。 即墨琦不是无知的,只会仇恨的少年,他是一个有能力,有耐心将心头的想法付诸实现的男人! 他会蛊术,他有自己积累的人脉,他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他,还年轻,这些,便可以做到很多,只是想不到,即墨琦会栽倒在一个孩子身上。 五年前,那一个小小的孩子,甜甜的声音,灿烂的笑颜,他让他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儿,感受到了心跳的滋味,不论他最初接近他有什么目的,都是他,让他有了真实的,实在的活着的感觉,他会拉住他的手,甜甜的笑,他会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出湍流的河水,他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粗暴,却始终不曾丢弃地照顾他。 即墨琦不曾明了自己对君天遥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他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他想要,每日里看着那张笑颜。 平生里第一次自渎,源自本能,他害怕,而又有些羞愧,茫然,而又不解,却在看到君天遥与另一个女子调笑的时候,插|了进去。 那间屋子里的春香,他在进去的一瞬间便已经察觉,还有那两个女子身上能够起作用的引子,很高明的东西,对他而言,却只是雕虫小技。 在看到君天遥脸颊上的晕红的一刻,即墨琦选择了顺势而为,选择了沉默。 那一日的绮丽,每日里都在梦中闪现,他应该屈辱的,他应该愤怒的,他感受到的最多的,却是欣悦。可惜,再美丽的梦,都是在最后的一刻,被一壶冷水浇灌,将火热的心,冰冷。 “为什么?都不在意我?” 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哪里知道,真相如此不堪?眼底的黑幕浓厚,地宫中,那个被即墨寰强硬拥抱的男人,那张熟悉的容颜吗?加上摄政王的只言片语,他便拼凑出了一个不堪的真相,从那一刻开始,连恨,都变得奢侈,他整个人生都是假的,恨谁? 恨不是自己亲生的父母?恨无能的,无法抚养他的,那个在男人身下呻|吟的生父?还是该恨被自己占了世子名分的即墨玦? 十几年的生命中,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是假的,那一抹亮色,便像是唯一的真实,只有他,是他主动选择的,是他真正想要的。 是君天遥,教会了他情|欲,是他,教会了他思念。 即墨寰,还有那个清清,两个人的纠葛痛苦,教会了他,想要,便要夺过来,即使,不择手段。 不做那些人的即墨琦,抛弃那些虚假,他现在,只做君天遥的阿弃,只做一个可以凭自己心意选择自己人生的阿弃、“君君,不要逼我……” 打开柜门,将衣服拨开,夹层中,是一个残破的蝴蝶风筝,折了翅膀,还有一块染血的帕子,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阿弃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手指仔细地将每一件东西拂过,最后,放进了一个小荷包,里面,是黑色的碎屑。 第五十五章 一壶酒引发的争执 自凤朝立后,天下重分九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 九州之外,凤朝太祖最大的功绩,便是收复夷洲,夷洲在九州之外,自古便是蛮夷异族聚集的地方,凤朝几经战乱,将夷洲划归版图,又互通商贸,精心治理,与各族首领和睦相处的同时,也在暗中分化腐败,那时的繁华,几逼京都。 君天遥骑在马上,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枯草败石,还有掩在风沙泥土下的残桓断壁,那是曾经的都护府,有些遗憾:“可惜,不能得见当年繁华了……” 更可惜的是,异族人彻底被压制住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君天遥心狠手辣,却也不愿见到异族入侵的惨象,五胡乱华,中原之人,被驱逐的宛如牛羊,那是中华最黑暗的时候,稍有血性的人,都不愿得见。 可惜的是,凤氏子孙不肖,末代君主荒yin暴虐,惹得天下大乱,最终,天宇慕容氏得了天下,夷洲,也趁机自立,将曾经最高行政之处,平西都护府,捣为平地。 更可惜的是,凤氏的后人,却只能在夷洲,才有容身之地,身后传来冰凉熟悉的气息,打断了他冒出一个头的小小忧愁:“少主,天色已暗,是否在这里歇息?” 脸上的怅然敛去,君天遥看了一眼阿弃,他眼底的冰凉,挡不住那丝微微的忧虑,即使不愿和这个人更进一步,也明白,他是可以信任的,唇边跳转了一抹笑:“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儿?” 阿弃歪了歪头,不敢看君天遥潋滟的笑颜,低声一句:“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