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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女士沟通过了,等我回来后她再离开。” “走就走呗。”贺溪玩着手上的平板,头都不抬。 静默无声,床尾没人回应。 妈的,走得到挺利索,贺溪骂咧咧地抬头。 俞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贺溪像被抓住现形的小偷,讪讪地说:“怎么还没滚呢?” 俞放沉默不语,静静地看了他半响,才说:“好好照顾自己。” “……”放的什么响屁,看这么久,我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还没等贺溪想好怎么酸他一句,俞放拿着东西转身干净利索地离开了。 “!” 贺溪看着关上的门,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要走怎么早些不说,现在就这么简单地通知他,还没个好脸色,这才在医院待五天就要逃了,还说要待一个月呢,哼,你可真勉强自己。 贺溪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替自己不值。 老子敢情是累赘吗?让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关上门,李书姗站在门外。 俞放转头说:“照顾好他。” 李书姗笑着点点头,“俞先生太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俞放点点头,示意离去。 李书姗看着俞放从容不迫的步伐和干净修长的背影,愣了一会,才推开病房门。 俞放不在的这两天,就像山里走了山大王,贺溪在病床上过得风生水起。 第一天,他让小周搜刮来了县城里所有好吃的美食、特色小吃、地方特产,要说啊,这好吃的还是地方上的有特点。小周果真不负他的期望,找来了一堆他以前见都没见过的地方小吃,什么用土做的馍,什么不用翻的鸡蛋,还有比人还高的大鱼煎炸烤煮花样齐全的吃着玩,反正他也不拍了,也不用担心体重的事,况且是时候把他肌腱壮硕的好身材补回来了。 要是俞放在这里,一个眼神小周就老老实实溜走了。 前几天贺溪大晚上想撸串,豪情万丈地对小周说:“去给我买些串,再捎些啤酒,我要嗨起来,这病房住的我都要发霉了。” “不准去。”俞放看着贺溪,话对着小周:“这些垃圾食品不仅致癌,对腿残的人也没好处,不买。” “喂!”贺溪拿起书投他,“我是腿摔断了,不是残了,你是不是觉得害我不够重啊。你这居心叵测忘恩负义没心没肺不识好歹……” 俞放全当听见,对小周摆摆手,“不用理他,你先出去吧。” “贺,贺哥,”小周讷讷地搓着裤腿,“我突然尿急,我,我憋不住了,我先走了!” 余音绕梁,人闪得很快。 俞放淡定地挑眉看贺溪一眼,继续拿起搁下的书。 第二天,贺溪偷偷地让小周回宾馆拿他的手机。 当初从山坡滚下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还恰好被俞放那个孙子给捡走了,转手就把手机交给了书姗,让她放到旅馆还特意交代出院了再给他。 没了手机,他和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山野洞人有什么区别。 “贺哥,”小周一脸担惊受怕,“李姐应该也不大愿意把手机给你吧。” “废话。她要同意我还用得着你偷。”俞放恨铁不成钢的上来就是一个爆炒栗子。 “那我可不去。”得罪了俞放,在把老板娘又得罪了,他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贺哥,俞总和李姐也是为你好嘛,一打开手机你又要忙着cao心工作的事了,趁现在有空,你还是多休息会吧。”小周说。 “哪那么夸张,我就看几眼手机,和外界联络一下,能累成什么样?再说了,人家通信公司上班的,天天接电话,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贺溪教训起小周来,头头是道,“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去给我拿手机吧。” “可是俞……” “嗯?”贺溪眯着眼,“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马上就要过年了,年终奖……” “贺哥要发多少?”提到奖金,小周立马精神振作,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我想年终奖用来请个更好的助理,也是不错的。”贺溪笑着说。 “……”小周苦着脸,委屈地说:“我马上就回来。” 果然不负他的期望,下午手机就到他手里了。 贺溪满意地拍着小周的肩膀,“年终奖的事……” “嗯嗯?”小周眨眼睛。 “就不换助理了。” “……” 一开机,一连串的电话短信轰炸似的卡得手机差点又关机。 贺溪先回了发短信关心伤情的圈里朋友,又给几个交情不错的朋友一一打了电话。 闲下来已经是三小时过去了,还有两个电话,是他放着还没打过去的。 一个是王起绍,发了十几条短信,电话也打了很多次,贺溪之所以没有立即回过去,是因为他对王起绍这个人心情有些复杂,他是书姗医院的同事,之前经常联系关系也特别的好,起初的时候,他觉得两人挺聊得来的,他也把他当兄弟,但是谁他妈能想到他这兄弟,想睡他! 王起绍有一次喝醉酒给他打电话,向他告白。 白衣医生,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王起绍是真正的从里到外都透着儒雅的气质,和俞放那种外表一本正经严肃不苟,内里放荡不羁的流氓无耻色性完全不同。 自从贺溪知道了王起绍对着他,其实是惦念着他可爱的小菊花之后,就自觉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王起绍作为当之无愧的正人君子,当然不会勉强他,但是不自觉透露出的温情和关心,还是让贺溪透不过气,自认难以为报。 他理解这种念而不得的苦楚,但是没感觉就是不喜欢,及时止行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完全扼杀对方的希望,不让他产生一丝错觉以为你对他有产生好感的可能。 他还特意交代书姗隐瞒他受伤的状况和地址,他很难保证王起绍在冲动时不会来找他,不过就算这样,透过语气着急的短信和密集的电话,不难想象沉稳的他这次有多焦虑。 他在反思,他是不是太狠了一点,不就是喜欢你吗,何苦这样为难对方。 “喂,起绍,我是贺溪。”再三思考,贺溪终于还是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是声音很久才传过来,“贺溪吗?听声音你的情况应该不差。” “嗯。”他无措地咳了一下,“我刚看到你打的电话,不好意思,我的手机被没收了,现在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