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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小的一桌,韩小涵本来在厨房里帮忙,后来见来了一帮小的就待不住了,刚刚叫魏初阳的人就是他。魏初阳一进屋就被韩小涵拉着在他们那桌坐下了,一桌拢共就五个人,三言两语间就算认识了,周念家的两个小子大的叫易新,小的叫易忍,再就是韩小涵的弟弟韩小白了。 “小白。”魏初阳忍着笑叫了韩小白一声,结果这小孩只顾着往嘴里塞红薯干,鸟都不鸟他。 “哥夫跟你说话呢,就知道吃!”韩小涵一巴掌拍在小白的后脑勺,小白捂着脑袋张嘴就要哭,他立马抓起一把红薯干堵住他的嘴,然后用眼神威胁他。 “哎,他才多大啊,有话好好说。”魏初阳跟其他两人才刚反应过来。 这会儿易洛被从厨房赶出来,顺便上了两盘菜,韩小涵殷勤地帮他在魏初阳身边添了个座。易洛刚洗完手还没来得及擦干,魏初阳问也不问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擦,易洛皱着眉抽回手,韩小涵却在那起哄:“喔,表哥和哥夫好恩爱啊!表哥你别害羞,当我们不存在!” 易新在一旁抿着嘴笑,而易忍似乎很爱笑,一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易洛不理会他们,默默地拿起了筷子。今天掌勺的是周念,他的厨艺不错,平时易洛中午赶不回来的时候就是他帮韩应做饭。于是,很快大家就专注于吃了。小孩子总是很早下桌,韩小白吃饱了就跑到院子里玩去了,发现易洛家养了一只兔子,就到厨房拿了几片菜叶,蹲在院子里喂兔子。 魏初阳这一桌吃到差不多时候就散了,魏川那桌还在喝酒,正在兴头上,聊得也欢。韩小白发困,腻在他阿么身边要抱,韩小涵路过的时候骂了一句:“吃饱就睡,你是猪吗?”说完就跑,还能听见他阿么在里边说他呢。 他们几个人搬了凳子在屋檐下坐着,也不知道谁起的头,说起了另一半要找什么样的。易新说只要他阿么满意就行,可见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其他人显然并不赞赏这种想法。 “我喜欢活泼的,这样我们能玩到一块儿。”易忍的想法很简单。 “哈哈,你是在说我吗?”韩小涵在一边笑得跟抽风一样,易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我才看不上你呢!” “我不活泼?” “你活泼过头了。” “嘁!”韩小涵不以为然。 “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魏初阳看得一阵好笑,他倒是挺好奇韩小涵的回答,没看见易洛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的人,他一定是个大英雄,高大英俊,顶天立地,而不是像你这样的小白脸。”说到这,他偷偷看了眼易洛,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显然魏初阳抽搐的表情和易新、易忍的偷笑都被他忽略了,“我的他会宠我、爱我,给我依靠,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办到,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为了我,他可以连死都不怕……”韩小涵越说下去嗓音越甜腻,跟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大相径庭,他现在正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都没注意到魏初阳、易新和易忍已经走人了。 “醒醒,别做白日梦了。”易洛猛地踹了一下他的凳子。 “这是我的美好愿望,怎么是白日梦呢!”韩小涵终于开始正常说话了。 “自古英雄都是配美人的,懂我的意思吗?”易洛凑近,有些恶劣地笑了。 韩小涵丧气地低着头,正好易新刚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茶,他就转头问到:“易新,我美吗?” “咳咳咳……”易新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不停地咳嗽, 周念出来倒水,也听见了韩小涵的话,就打趣道:“涵哥儿可是看上我家小子了?那我可得赶紧上门提亲去,哈哈!” “你们村里肯定好多哥儿稀罕他呢,我就不凑热闹了。”韩小涵也不害羞,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不多时,客人基本都走了,他们下午还要下地或者忙家里的活呢,都不是闲人,魏初阳临走的时候还赖在易洛身边腻歪,今天人多,他跟易洛也没说上什么话。两人靠在屋檐下,魏川和江泯都已经在外面了。 “初阳,该走了。”他爹在外面喊了一声。 魏初阳瞅着四下无人,壮着胆子抬手撑在易洛耳边,一点点逼近,关键时刻易洛偏了偏头,没看他。魏初阳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说完跑开了。 马车走远,易洛还站在屋檐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念还没走,帮着韩应父子一起收拾,收拾完之后,周念神神秘秘地拉着韩应进了屋。 “一百两,这么多?他们家不是在城里买了个铺子吗?手头应该挺紧吧……”周念惊讶地看着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可能是为了表现他们对洛儿的看重吧。” “不管怎么样,这亲是结对了。” “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谁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想的。”易洛什么也不跟他说,他总担心他委屈自己,越到这时候越担心,就怕他还惦记着过去的事,忘不了。 第33章 冲突 前些时候,陈家差人找易洛,说是让他阿么帮他们绣制一批帕子,韩应忙着定亲的事,暂时把绣活搁一边了,闲下来又赶了五六日的功夫,总算完工了,易洛便寻了个空,给陈家送去。 “你在这儿等等,我家少爷马上就到。”一个哥儿将他引到一个外厅就退下了。 陈家他倒是没来过,当初跟他接洽的人也没提这批绣品是陈家哪一房要的,直到陈玦走了进来,方知这是大房的住处。 “易洛,好久不见。”陈玦还是一身儒衫,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易洛点点头。他对这个陈玦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是四五年前的事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好印象,倒不是易洛见过或听说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只是当时易长亭用了“道貌岸然”这个词来形容他,还花了很多功夫跟易洛解释这个成语,所以他就记住了。 “坐下说。”陈玦做了个请的手势。 易洛虽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但钱还没结,只得坐了。陈玦替他斟茶,边道:“这是我托人从奉天带回来的茶叶,你尝尝。” “嗯,还不错。”易洛浅尝一口,淡淡道。其实他根本尝不出其中的味道,也无法理解他大老远带包茶叶回来的意义。 “呵,我在外面游学四年有余,前段时间刚去颍州参加了秋试,这才得以回家探望亲人,若是有幸中得举人,便可再进一步。”陈玦含笑看着易洛。 易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说这番话是要暗示他什么。 见易洛没什么反应,他也不打算跟他打太极,干脆直接说了:“秋试我有九成的把握能中,中举之后我便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