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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洁参会的乌斑提议听听苍越的意见,屠白有心让青年露露脸,顺便让各族长参详一下这汉人是否适合担任巫祭师? 等师宣进门,屠白开门见山问他该如何处理雄蛋? 师宣答: “陛下身居高位,自有海纳百川的胸怀,祸起偷蛋,自应结于雄蛋。” 屠白皱眉。帝国用武力讲道理,以输赢论正义,虽然偷蛋有错在先,但炎戮敢大举来犯,必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包容,他可做不到,难道这青年也要说“仁”治天下那套?若这样,他的脾性与他们相差太多,若担任巫祭师说不定还提出让他们“包容”汉臣!那可不行! “你的意思是……” 师宣并不在意屠白表现出的嫌弃。通过原作乌洁的想法,他早明白巨无霸们粗暴的脑回路,自然知道怎样既能说进他们心坎,又能彻底分裂屠白和戮炎,但一开始就挑拨两方太露痕迹,此时才施施然笑道: “黑冠龙族因为雄蛋损失惨重,陛下不如让他们分食雄蛋泄恨,若袭击那方要追究,陛下不防告诉他们,这蛋是鄙人找到,主意是鄙人所出,若有不满,尽可让他们来找鄙人算账!” “好!”议事的族长们纷纷赞扬师宣的胆识。 屠白让把龙蛋抬下去,今晚开煮。几位族长满意师宣脾胃相投,在接着谈论处理牢中汉人时,师宣没主动离开,他们并没介意。族长们互相抱怨,汉人心眼多,当初打仗时没少让他们吃暗亏,光杀了不足以泄恨。 “不若全充为奴隶,日日年年如畜生般驱使奴役?” “要不养起来赏玩,让他们像斗兽一样厮杀?” 屠白有心考验苍越,时不时打量青年观察他是否对汉族存有私心,见他神色平静,仍忍不住试探,“你觉得如何?” 被点名的师宣愣了一下,却并不慌张,想了想道,“陛下不如召他们上来,让他们自己想个主意,谁主意好就免去谁的处罚,这不是更有意思?” “大赞!”众龙皆笑。 —— 虞人璟跟着其他人被拴上铁链带到大殿,一眼就见到立于一侧的青年,唇角含笑,身若玉树,让不少朝臣见之呕血,骂言不绝。 青年发现他的目光,回望过来,轻轻颔首,虞人璟与他对视一瞬,没留心听上面说什么,等回过神来,周围已鸦雀无声,满眼愤恨齐刷刷瞪着青年。 芍药见他不解,悄悄凑近解惑,虞人璟一听,这狗东西果然毒辣! 屠白见底下汉人都变成蚌壳嘴,心中不悦,怒火一冲头脑子就空了,想不出办法又去追问青年。在屠白心中,巫祭师是最厉害的智者,什么难题都能解决,他心中已经把青年往这个位置放,下意识就有了这种举动。 师宣支起下巴,轻飘飘瞄了眼瞪着他的众臣,淡笑道:“陛下仁慈,他们想不出来,尽管让他们慢慢想,不过干等着有些无聊,不若找点助兴游戏?” “什么游戏?” “把大齐太子领到前来,遣一龙卫在旁敲鼓,每隔百个鼓点往太子玉体割上一刀,什么时候朝臣想出来陛下满意的,什么时候停手……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不敢不尽心想。” 屠白万分满意,“准!” 当场就有大臣气得呕出血来,指着苍越骂着,“你、你、你……”然,还没你完,气血冲头晕了过去。底下的慌乱并不能阻止什么,龙卫很快就抬出大鼓,在旁敲击,咚!咚!咚!咚!咚……如催命符! 芍药满脸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些血气方刚的武将冲出去要和师宣拼命,却因为铁链拴着行动不变,还没冲到师宣眼前就被龙卫镇压。 反观虞人璟,整张俊脸连愤怒都荡然无存,仿佛完全沉寂下来,只一双眼如幽深墓道,阴冷阴冷,能渗出刮骨寒风。 与各族长谈笑风生,接受褒奖的师宣摸摸发凉的脖子,转头见虞人璟黑洞洞的眸子盯着他,回以轻松笑意,芍药被这厚脸皮气歪了嘴,差点没晕厥仰倒。 咚、咚、咚、咚的鼓点越敲越急!朝臣急得满头大汗,抖如筛子,见龙卫在旁擦拭着刀锋更是惊惧非常,等鼓点过半,又有老臣经不住心脏病发作晕了过去,有勉励支撑的重臣开始出言,然,都被屠白否决。 那些默数鼓点的忠心汉臣越来越紧张,脸色惨白。 咚、咚、咚……八十、八十一、八十二…… 咚、咚……九十、九十一…… 咚……九十五…… 几个龙卫上前压住俊美少年,其一拿着刀比划着似乎在琢磨从哪下手,鼓点依然敲着,有软弱文臣闭紧眼睛不忍再看,芍药哭得声嘶力竭想拉开龙卫却被一脚踹远,咚咚咚,四、三、二…… “暂且稍等一下。”师宣终于出声。 屠白等人诧异,龙卫瞄瞄陛下,见他未曾反对,停手退到一边。 师宣笑道,“陛下,在下突然想起,大齐皇太子从小体弱多病,别说用刀割了,就是吓他一吓都会去了半条命。您既然不肯便宜了汉臣,怎么就便宜了皇太子一死百了?当初大齐皇帝御驾亲征害死多少龙族,父债子偿啊……” 几位老谋深算的重臣察觉出一丝异样,不动神色打量苍越,见他三言两语打消了屠白的想法,心里刚有一瞬怀疑他是不是假意投诚,他又发出另一个更加阴险的提议。 “不若换个玩法。” 青年笑意盎然,底下的人却打了个冷颤,果听他道: “如果他们觉得处置自己的方法太难想,就让他们想想如何处置太子殿下?这么多大臣,依次轮,每隔十个鼓点拎出一人。若答得好,就用在太子身上,若答不好,就给臣子一刀,一轮轮下来,身体和心灵双层折磨,想必陛下与诸位族长必能解恨。除此之外,若大齐太子能帮陛下想出怎么处理朝臣?也可终止鼓点。” 这一招,直接把太子孤立在众臣的对立面,仿佛离间太子与忠臣,朝臣们更加看不懂青年。 支族族长掌声不断,如此一来,朝臣和太子都一并解决了。屠白更是连叫三声好,对师宣越发满意。 虞人璟绷紧下巴,快把牙齿咬烂,深深看了眼青年,走出来向上首道。 “若孤能想出如何处罚自己?可否绕众臣一刀。” 屠白有点兴趣,“你说。” “唯愿一死。”虞人璟说完,满殿朝臣皆惊。 师宣不慌不忙道,“如此,不是太便宜太子殿下?” 虞人璟垂眸,语气无波无痕,“孤但凡在世一天,汉人的复国梦就不会碎,唯有孤死,才能让一些人高枕无忧。” 屠白不擅长谋算,他虽然绝不会留着虞人璟让汉人东山再起,可经青年一提醒想到大齐先皇杀了他那么多族人,心中燃恨,又不想让虞人璟死得容易便宜了他。屠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