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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白团团啊,今天过得怎么样?” 宿江来幽幽地盯着他二哥看,张口就要说话:“煤……” 宿二哥赶紧打断他:“江来啊,有什么事和二哥讲,二哥最疼你的是不是?” 宿江来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轻轻拍拍他二哥的肩膀:“煤炭哥,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家里人担心。” 说完,宿江来拿着书上楼了。 宿二哥气急败坏,对路过的宿大哥说:“你管管老三,什么毛病呀?” 宿大哥看了他一眼,同样拍了拍宿老二的肩膀:“煤炭,你管好自己,别天天在外花天酒地的,还要弟弟担心。” 宿老二心里憋屈得很:不就是小时候黑了点吗,为什么煤炭这个名字要跟自己一辈子呀? 宿江来:要不是你黑,显得我白,我怎么会被叫白团团? 宿江来又把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要不是想到第二天还要见表演老师,他估计还要琢磨一遍。 临睡觉前,他摸了摸书,把它放在枕头下面,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宿家都起得早,包括不着调的宿二哥也得早早起床。除了在国外打理生意的宿家夫妇,都得和宿老爷子共进早餐。 宿江来几乎在宿二哥眯着眼刚上桌的时候,就吃完打算出发了。 “白团团这是急着去干什么?”宿二哥看着宿江来的背影。 宿大哥:“他这是追逐梦想去了,不像你,除了吃就睡。” 宿老二乖乖闭嘴。 宿老爷子不理解了:“煤炭,你说演戏有什么好的,非闹着去。让他自己蛮干,他也肯。” 宿煤炭猛点头:“没什么好的。” 宿大哥瞪了他一眼,接着说:“爷爷,你让江来去做自己的事情,他高兴就好。” 宿老爷子被批评了,更加不高兴了:“我又不是不让他去,我还让人家照顾他了!” 宿二哥夸奖老爷子:“是,爷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白团团心疼极了。” 宿大哥:“江来那个经纪公司现在是余家那个女孩子在主管,她刚刚上任,能懂什么,爷爷也是糊涂了。” 宿老爷子瞪了宿大哥一眼:“那个小姑娘很聪明的。” 宿二哥摸不着头脑:“爷爷,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姑娘聪明?” 宿老爷子说不出话来,看着盯着他看的两个孙子,心虚地憋出一句:“那个小姑娘小的时候,我抱过她,她脑袋可圆了,肯定聪明。” “……爷爷,您高兴就好。” 宿江来可不知道,他大哥二哥和爷爷在他走后又展开了关于他要去演戏的辩论。这回不同以往的是,谈话的后半段已经没有围绕在他身上,而是围绕在他的心仪对象余相思身上。 宿江来来到公司之后,话没多少,就被余相思塞到训练室去了。 林副总帮忙联系的老师是些业内出了名严厉的老戏骨。 宿江来以往也参加过学校的话剧演出,最终都会得来一片赞扬。然而在短短一天内,他的自信就消耗殆尽了。 老戏骨虽然长得慈眉善目的,但对于宿江来却很是严厉。 余相思一直坐在一旁看他们上课。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走到老戏骨旁边,隐晦地询问会不会打到击宿江来。 老戏骨下了课堂倒是温声细语。她乐呵呵地看着余相思,眼里是她看不懂的调侃。 过了一会儿,老戏骨才慢慢地说:“小丫头,放心吧。这小伙子确实有点天赋,只是还有点傲,我有分寸的。” 余相思有些不好意思:“老师,我的意思不是……” 老戏骨笑:“我知道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呀!” 余相思终于懂了老戏骨眼里的调侃,红着脸说:“老师,您误会了!” 老戏骨也不说自己是不是误会了,给余相思小声地吃颗定心丸:“江来的演技确实不错,他的长相也合李导的眼缘。你就放心吧,应该出不了差错的。” 余相思很激动:“真的吗?!太谢谢老师您了。” 老戏骨提醒了句:“先别告诉那小子,免得他飘上天。” 余相思猛点头,老戏骨乐呵呵地看着她。 宿江来正好休息好了,他走过来虚心向老戏骨请教:“老师,我有了点新想法,这个人物如果加个惯有的小动作怎么样?” 老戏骨一听,笑了:“有点长进,你说说是什么动作,再演一边。” 宿江来看了看余相思,刚吃了定心丸的余相思向他眨了眨眼睛表示鼓励。 宿江来脸微微飘红。 老戏骨眼尖得很,慢悠悠地和余相思说:“余总,你还是去干你自己的事吧。我怕你在,有的人分心呀!” 余相思红了脸,怕自己真的打扰了课程,又想起刚刚老戏骨的调侃,连忙应了声,慌张地走出去了。 宿江来知道老戏骨看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老戏骨的语调还是慢悠悠的:“男孩子嘛,总得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才行。那丫头,对你期望可大了呀。” 宿江来红着耳朵:“谢谢老师,我知道的。我们现在开始吧,您再看看。” “好嘞。” 余相思想去厕所洗把脸,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她奇怪,自己平日里脸皮也不薄啊,怎么因为一句话就脸红了呢? 在洗完脸之后,她终于感觉脸没那么烫了。 “余总。”柳积雪犹豫了一下,叫住了她。 余相思转头:“积雪?” 柳积雪有点犹豫:“请问,我试戏的机会……” 余相思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那个堂哥。 她笑笑:“不是,这个也不是我给的。我本来有想让你去试下公司的自制剧,但是听闻你好像有了更好的机会,我就算了。” 柳积雪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道:“那请问那个余总——是余长生吗?” 余相思呼吸顿了下,她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让柳积雪误以为是余长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极其认真地答复:“不,不是。帮你的不是我哥余长生,他和你没有过交集。帮你的是我堂哥——余远山。” 余相思特意把“余远山”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强调。 柳积雪楞了一下。 余相思后悔,自己早该和柳积雪说清楚是余远山,而不是认为余远山会马上出现在柳积雪的面前,从而放松警惕。她那个堂哥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然肯默默无闻地帮助柳积雪。 不,自己主动提供的帮助当然比不上从她嘴里透露的令人感动。 余相思:“听说你试戏成功了?恭喜你了。” 柳积雪垂着眼帘:“嗯呢。” 其实她隐隐感受到了,她不是试戏,而是被内定了。 但是她还是签了合同——她不想再默默无名了。她换经纪人时,前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