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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郑景仁在这里,估计霍舒也在中间活动了不少,毕竟单凭“陆明昭的堂弟”这个身份,还不至于请得动这位太子党。小小这位白家小公主在这里,估计也是郑景仁特意来赔罪的原因之一。 不过刚才察觉到小小完全不知道那件事后,郑景仁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扔在兀自兴奋的霍舒,我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是一家叫做“时青”的会员制高级私人俱乐部,郑景仁既然能请我们来这里,私密性自然不是上次杀青宴时那家俱乐部可以比拟的。 这家俱乐部占地面积极大,内里曲曲折折,拥有很多独立的院落,一直以浓郁的中式古代风情闻名。 正是春风送暖的时节,院子里的桃花颤颤巍巍随风摇曳,如果是白天来,估计能看到满园的芬芳怒放。 不过就算是晚上来,微风中送来的桃花香气也一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小小显然也很喜欢这里,拉着我在院子里逛了好一会儿才老实儿回屋里坐着。 等一桌子菜上齐的时候,桌前正对着的院子里忽然灯火通明,几位身着仕女装的美人仿佛从风中而来,随着渐渐响起的古乐翩然而舞。 我忍不住端起茶杯掩住唇角的笑意,看了眼坐在对面正一脸享受看着那些美人们舞动的郑景仁,忽然觉得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霍舒虽然是个私生子,但生下来的时候就直接认祖归宗被送回霍家,从小和那些亲生的富二代比也没差什么,但因为众所周知他不是霍家夫人生的,所以在圈子里总会被人轻看那么几分。 只是这家伙偏偏就是个天生的纨绔,论起吃喝玩乐A市几乎无人能出其右,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永远不会无聊,所以倒也结交了一群同样爱玩的公子哥,这位郑家太子爷也是其中之一。 说道郑家这位,圈子里还有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典故”,是关于这位的名字。 郑景仁原本不叫郑景仁,他那位当首长的爷爷当年给他取名郑建国,连名字都根正苗红得厉害。 只是这位太子爷天生反骨,十二岁的时候硬是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郑景仁,还头头是道地对郑家老爷子说“郑景仁正经人,别人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爷爷大可放心!” 气得他老子一顿鞭子把他抽半死,在床上养了三个月才缓过来,不过这名字倒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据说郑家这位玩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犹如过江之鲫,是个天生的风流种子,江豇那孩子也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本来看他这一脸风流相,还以为他肯定会找个人多热闹的地方玩,谁知道他竟然一脸陶然地跟我们玩起小清新。 想到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单纯而又妖冶风情的江豇,再看一眼连跳舞时也不忘对这边眉目传情的美人们,我慢慢摩挲着茶杯,看着正眯着眼睛极其享受地听着古曲欣赏美人舞姿的郑景仁,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我和小小不能喝酒,所以一开始基本都是霍舒和郑景仁在喝。 我是因为胃不好不能喝,小小则是白大哥不允许,这丫头自己也说还好白大哥今晚有事不能来,不然她现在哪能这么逍遥。 我忍不住弹了那丫头一个脑瓜崩,这其实根本就是红果果的炫耀吧喂! 结果小小顿时一脸“我了解”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直说她只是白大哥的meimei,让我千万不要误会。 ……这丫头明明没喝酒,怎么比对面喝了酒的霍舒还嗨=_=? 虽然以茶代酒,但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不举杯,霍舒和郑景仁都直接真枪实弹地一口干一杯,我这喝水的也不好意思不干。 干多了的结果就是现在,我终于晃着盛着满满几壶茶水的肚子踱着步慢慢往洗手间去了。 等解决完生理问题出来的时候,我边往回走边顺手拂开那些已经把枝桠探到长廊里的桃花,沾染了一手带着桃花香气的露水。 “……原来陆少在这里?”带着微醺醉意的轻佻笑声在前方不远处响起。 我抬头看过去,原来郑景仁也出来了,便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郑景仁笑着往这边走了几步,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慵懒,“说起来,还要感谢陆少把江豇那孩子交给我处理。” 我微微扬唇,“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郑少的人,你的人自然要交给你处理。” 郑景仁冷哼了一声,俊美到张扬的脸上带了些微讽意,显然并不高兴。 我还真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虽然袭击我的人是江豇,但到底是他的人,被我没留丝毫面子地把那孩子扭送到他那,还拍了那么一段十分打脸的视频给他,想来这位应该有些下不来台,毕竟被个包养的MB穿小鞋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太光彩。 我当时既然让万淇直接送过去,自然清楚郑景仁会不高兴。 谁让他多少也算是江豇的主人,虽然那孩子袭击我的事和郑景仁没什么关系,但人总归是他带过去的,我这么迁怒一小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漫不经心地看了薄怒的郑景仁一眼,对于这个在A市横着走的纨绔,我还没有畏惧的必要。 郑景仁却忽然笑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其实我也奇怪,你说江豇那孩子,怎么就能狠下心对陆少这种美人下得了手呢?”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底的戏谑,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难道是想看我变脸? 摸了摸下巴,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这才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想,他有可能是羡慕嫉妒恨吧。” 郑景仁眼底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能被郑少你叫上一声‘美人’,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 郑景仁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紧接着忽然慢慢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想岔到哪去了。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的肚子,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也是要去洗手间的,在这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又笑得这么用力…… 果然没过一会儿,郑景仁的脸色就忽地奇怪起来,笑意也很快收敛干净,急匆匆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往洗手间去了。 我看了眼满院子的桃花,低头迈过地上那两滴不太明显的水渍,一路哼着小调回到席间。 小小正在扯着霍舒耳朵,声音忽高忽低地教训他,“明远好不容易今天才能出来,你没事儿找这么个家伙来添堵干嘛?” 霍舒龇着牙,疼得直抽气也不敢挣扎,委屈地道,“姑奶奶哎,我这不是想着人多能热闹点吗……” 唔,听他说这话,明显还清醒着,知道不能把江豇的事儿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