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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我可以睡客房。” “没有客房,只有客厅。”徐泽如转身往卧室走,“如果你想当厅长的话,可以睡沙发。” “咳!”看看徐泽如的背影,扭头又看看客厅里的黑色真皮沙发,一边是温床暖玉,一边是大概腿都难以伸直的沙发,徐远南瞬间抛弃了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一丝矜持,小跑两步跟上徐泽如,灿笑,“小叔等等我!” 徐泽如挑着眉梢斜睨将爪子搭在他肩上明目张胆吃他豆腐的徐远南:“年轻人应该有理想,厅长其实很不错。” 不着痕迹地将掌心下滑两寸,微微用力,捏了把垂涎已久的肌rou,徐远南眯缝着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小侄也赶脚三叔是好人。” 徐家老三徐泽澹算是子继母业,正是青河省文化厅厅长。 对于徐远南的偷换概念,徐泽如不置可否,挑着嘴角推开了卧室的门。 依旧是黑白色调,换成了以米白色为主色调——米色圆形大床、米色窗帘、飘窗上铺着的米色长毛毯子,便比客厅多了几分人气儿。 圆形床,即便直径是两米七的,那也是情侣一起睡着才美,经过喷鼻血事件,徐远南有点信不过自己的自制力,便跑到飘窗上抱着靠垫打了个滚:“这位置不错,睡不着还能数个星星,不寂寞。” 最关键的是,窗帘一拉就变成了独立空间,不用担心看见不该看的再流鼻血了。 徐泽如卧室里的飘窗是2.5m×2m的,其实比标准床还要宽敞,洛翔过来的时候都是睡飘窗。 本还觉得让刚认回家的侄子睡飘窗不合适,但见着徐远南那么自觉地滚到了飘窗上,徐泽如便想顺水推舟。 谁知,他的话尚未出口,徐远南的手机便在客厅里欢快地奏起了土耳其进行曲。 来电的是母上大人罗红梅。 徐远南窝在客厅里嗯嗯啊啊,聆听母上大人训话。 “mama你放心,小叔对我很好。” “小叔家可比学校舒坦多了。” “睡哪?跟小叔一个屋子睡啊。” “三室的。” “妈——” “小叔家没有客房。” “另外两间是健身房和书房。” “我知道,您放心……” 徐泽如靠在门口听到这,转身回了卧室,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丢在床上,便叼着烟上了飘窗。 绚烂地夜景,面无表情地靠窗吸烟的男人,眼神淡得像古井,无波无澜。 徐远南接完电话,回卧室时险些以为进错了时空:“小叔,您穿了么?” 徐泽如抬眼看向徐远南,眼尾逐渐晕染上温柔的笑意:“带睡衣了么?” “没。”没打算长期抗战,所以只随意装了两件换洗的衣裳。 “穿我的吧。”叼着烟,扬起下巴点了下床的方向,“换上睡衣睡觉,你叔的眼皮子都要粘一块儿了。” 所以抽烟提神? 徐远南自发地为徐泽如的反常寻了个恰当的借口,抱起睡衣:“小叔,还是我睡飘窗吧。” “飘窗是给外人睡的……”徐泽如挑起眉,掀着单边唇角,明明是微笑却更像冷笑,“你跟我睡床。” * 到底是尚未完全成年也没刻意去健身,即便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徐远南身上也小有肌rou,徐泽如的睡衣穿在徐远南身上还是有些宽松。 徐泽如找给徐远南那套睡衣是腰间系带的,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领间的风景意外的美。 徐泽如不动声色地将美景尽数览入眼底,纯洁地欣赏够了,这才掐了烟,走到床边,掀开空调被躺进去,转瞬便打起了轻鼾。 好么!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把男男授受不亲当成了一回事儿,难怪睡前连床被子都不找给他。 但是,就算有血缘关系,他俩实际上也还是才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吧? 就这么不设防地躺平,也不怕…… 哼哼! 也不知这以林meimei姿态空降进他生活中的小叔是真笔直笔直的单身主义大好青年,还是弯的深藏不漏并且压根儿没把他当成男人的纯汉子。 默默望了一眼光秃秃的飘窗,26℃的室温,吹着空调不盖被子睡飘窗的话,睡起来指不定就得发烧…… 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发着烧去医院挂水…… 傻逼才去睡飘窗! 掀开被角,钻进被窝,关上床头灯。 徐远南跟徐泽如钻进了一个被窝,中间却留出了两尺的空当。 脑补得再欢快,脑回路里养了再多的小蝌蚪,也抵不过五个八空降而来的身份。 一朝重逢,徐泽如在徐远南心里便成了瑰丽的烟花,道德伦理强横地镇压了他心底那簇小火苗,口花花眼色/色心底却也只能努力地将五个八摆回小叔的位置。 徐远南躺在床上听着徐泽如的呼噜声数羊,数了两百多只才睡着。 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徐泽如的呼噜声也适时低了下去,黑暗中,躺在靠窗一边的人似是睁了下眼,却更像错觉。 徐泽如轻轻翻了个身,月光洒在脸上,映出微弯的唇角。 满室静谧,只剩两道呼吸声和着秒针的动静,此起彼伏。 前一天晚上,各怀心思 ,谁也没记得拉窗帘。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床上,徐泽如皱着眉扯起被子蒙上了脸,被被子勒了下脖子的徐远南拧着眉嘁了一声,团着被角翻身躺了五秒,很快便散发着怨气坐了起来。 从小就这么个毛病,被吵醒了就很难再睡着。 怨念地盯着睡得死沉的徐泽如露在外面的大半截腿醒了醒神,徐远南面无表情地关了闹钟,赤脚下床拉上窗帘,转身出了卧室。 接连忙了两个星期,徐泽如这觉一睡便睡到了中午,还是被饭香给勾醒的。 客厅里电视开着,法治频道里正在上演着男人出轨,糟糠之妻收买保姆做眼线的狗血普法栏目剧。 茶几上,山核桃和开心果装了半果碟,半袋牛rou干压着鼠标线,徐远南的笔记本屏幕亮着,白色道袍的小道士呆呆的望着天,头顶ID:行一。 “可乐鸡翅?”捏起块翅中啃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徐泽如品评般称赞,“味道不错。” “哼哼,那……”卧槽! 翻炒着西兰花的手一顿,徐远南心底大草原上的羊驼又一次脱了缰。 “囝囝……”徐泽如慢条斯理地吮净了指尖上的糖渍,微笑着揉了揉翘在二呆呆的徐远南头顶的那几撮呆毛,“要糊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