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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被祁霄何狠狠的一脚踹在胸口, 直挺挺的扑在地上,蜷缩着止不住的咳嗽。 宋茂正带着临时凑齐的人从消防通道急匆匆的跑上来, 正好撞上这一幕, 不由分说就把拦路保镖们又揍了一顿。 多亏香格拉拉的大堂经理出来的及时,又是拉架又是闹着要报警,才好歹算没闹出人命。 祁霄何全程阴沉着脸, 一言不发,怀里抱着卫闻径直走上了早就等在门口的车。 本该稳重奢华的迈巴赫在B市主干道上狂飙到180迈,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车内的气压低的几乎要结冰,没人敢说一句话,只有道路两旁的绿植呼啸而过。 车子在公寓楼地下车库停稳,祁霄何声音低沉的吩咐:“去叫医生,越快越好。” 宋茂也是难得的一脸谨慎:“祁总放心,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祁霄何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往卫闻虚张着的嘴边送,却尽数流进了脖子里,一滴也喂不进去。 祁霄何的脸色越发难看,好在高上带着医生及时赶到,免去了宋茂独自一个人面对无声的血雨腥风。 医生姓李,做了三十多年的高端家庭护理,团队非常专业,人手齐全,各司其职,小型的仪器设备都随身携带。 护士从卫闻静脉的取了两管血,拿到楼下医疗车上做分析,李医生带着手套把他全身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一部分检查结果基本上和祁霄何预料的没有太大出入——卫闻体内含还有大剂量的巴比妥类成分,类似于安眠药,对中枢神经有非常强的一抑制作用。 但,同时也检测出了些别的东西。 上了年纪的李医生有些难以启齿,拿着化验单又反复研究核对了半天,才开口说:“祁总,我们在病人的血液中除了巴比妥,还有检出一些可以刺激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药物成分……” 祁霄何猛地抬头,一字一句道:“你说的是催|情|药?” 李医生沉默的点点头。 站在旁边的高上一下子扑到卫闻身上,双手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今晚我陪着卫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祁霄何眉头紧锁:“这类药物你们有应对措施吗?打针?还是吃药?” 李医生面露难色:“不太好办。在家里没有医院那么多精密仪器,好多试验做不了。我们暂时没办法确定病人误食的具体成分配比,所以,也就不能确定采用哪一种缓解类药物……” 祁霄何:“抑制剂呢?不可以通过注射抑制剂来控制反应成分吗?” “通常情况下,我们不建议使用抑制剂,可能会导致体内残留……而且,治标不治本。”,李医生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方才隐晦委婉的暗示道:“您知道,这种催|情类药物的目的,总是万变不离其宗。强行用药物压制未必有效……有时候适当帮病人疏解一下,反而最是安全有效的方法。” 祁霄何咬牙道:“那么,如果放任不管会怎么样?” 李医生斟酌道:“从眼下的检查结果来看,好在误食的剂量不大,如果完全置之不理的话,两到三天也是可以自然疏解的,只是这段期间病人会比较痛苦。” “好,我知道了。” 祁霄何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口气里甚至听不出悲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暴怒的前兆。 他吩咐宋茂:“你送替我送送李医生,留下两只抑制剂,剩下的我来处理。” 又看了一眼还趴在卫闻身上,已经快要哭了的高上,没什么温度道:“你也回去吧,这件事不怪你。回去之后和夏蝉把那个‘小绿茶’所有的资料都搜集一下,包括他父母的。” 高上只好答应,抹了一把眼泪,依依不舍的跟在宋茂后面出去了。 李医生踏进电梯之前,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回来,负责道:“那种药的作用就是让人主动的,但眼下毕竟病人没有意识,从医生的角度……嗯……我建议祁总还是要,稍微温和一些。 还有,记得给病人喂食糖盐水。” 祁霄何始终沉默的听着,没什么表情,只在他最后一句的时候“嗯”了一声。 . 人都走了,祁霄何弯腰抱起躺在沙发上的卫闻,往卧室走。 从客厅去卧室的路不长,但祁霄何走的很慢,男孩的柔软的脸颊贴在祁霄何的颈窝,轻浅的呼吸里带着浓烈的湿热,打在他的耳垂上,凝聚成一股的最原始的欲望。 医生的话在祁霄何心里奔涌翻腾,犹如惊天巨浪几乎要把男人脆弱的抑制力淹没。 漂亮纯洁的男孩被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 也许是太难受的缘故,他睡梦中也不安稳,紧紧皱着眉头,不停的翻身,修长的双腿和手腕儿裸露在被子外面,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此刻却因为药物作用泛着异样的潮红,大腿内侧还有一处青紫,仔细看应该是掐出来的手指印。 祁霄何不知道那是不是卫闻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了自己,只觉得,画面绮丽的让人更不挪不开眼睛。 卫闻是祁霄何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愿望。 而如今,上天已经把这个愿望打包成礼物放到了自己掌心里,到底该怎么做? 但是眼前这个男孩是他的宝贝啊……祁霄何无比珍视他,爱重他,怎么能舍得在这样不清不楚情况下碰触他。 男人用力搓了一把脸,吸气、呼气又吸气,最终站起身来,认命的帮卫闻拉起了被蹬开的被子。 床上的人却突然翻了个身,伸出双臂,环抱住了祁霄何的劲瘦腰肢! 卫闻其实不太自己在做什么,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凭借本能向最温暖和最安全的地方蹭。 他直觉里相信自己此刻应该是睡着了,但明明眼前已经一团漆黑,意识却还清晰。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把他整个人都搅进了一个巨大旋涡里,头脑发胀,四肢虚浮,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半梦半醒中,浑身燥热,头痛欲裂,耳朵里嗡嗡作响,太阳xue突突跳动着,连呼吸都变的煎熬。一团火,从心口开始灼烧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卫闻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被这股火烧化了,甚至已经蒸腾出浓烈的水汽。 他渴望一个结实的的拥抱,或者猛烈的亲吻,将他从这种无力又绝望的感觉中解救出来。 于是眩晕中他伸出了手,在一片黑暗里,摸索到了那个意识里面能够让他安心的,给过他无数慰藉和支撑的,让他连在睡梦中都无比眷恋、依赖的身体。 然后,用尽全力抱紧。 卫闻毛茸茸的头在祁霄何的遍蹭了蹭,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祁霄何这个干涸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