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有绿雪跟翠螺照顾着,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其实像贺眠李绫沈蓉笙这样的举人,进京后朝廷是有银子补贴的,用于她们平时生活。

    也有不少富商巨贾或者官员,乐意接纳举人住在自己府里,权当培养自己的储备势力。

    所以才说是穷秀才富举人。

    只是接受富商巨贾亦或是官员的帮助,有利也有弊。这就相当于还没考春闱呢,身上就被盖了别人的章,以后想要离开也要全看她们脸色。

    可不管她怎么说,贺父都不点头,“眠儿去就去了,芽儿不行。”

    贺眠跟贺母她们劝的多了,贺父还嫌听的心烦,让贡眉把她们赶出去。

    贺眠嚼着花生米,眨巴两下眼睛扭头问翠螺,“你说我要是偷偷把芽芽带跑了怎么样?”

    偷偷带跑?

    一女一男?

    翠螺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正温着的果酒给撒了,眼睛睁圆,“那不就成私奔了吗!”

    到时候贺父眼睛能哭瞎了,外头也该说贺府拆散有情人,害得姐弟两人逃走寻求真爱。

    天知道贺府里头全盼着两人在一起,徐氏还特意去姻缘庙拴了红绳,就差给两人摁头成亲了。

    只要贺眠这边说娶,那边徐氏就能安排两人直接洞房,可至于私奔。

    贺眠咋舌,那就是偷偷跑行不通。

    她跟林芽本以为贺父心软,软磨硬泡一段时间他就松口了。谁知道贺父属蚌的,横竖不开口。

    不止贺眠跟林芽,贺母连带着徐氏,全家人从年前劝到了年后,贺父依旧不答应。

    他总有一堆的担忧理由,连林芽喝口凉水拉肚子都想到了。

    万一芽儿病了呢?

    万一眠儿不在他被人欺负了呢?

    贺眠觉得就林芽那张能叭叭的小嘴,很难有人能给他委屈受。更何况手里有银子,又有陈夫子妻夫在,根本不会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酒温好了吗?”贺眠拍拍手上的花生米屑,看向翠螺手里的那瓶果酒。

    这东西是昨天正月十五她去给白县令送花生米配方时白县令给的。

    自从上次鹿鸣宴后林芽说果酒好喝,贺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带上花生米往衙门跑一趟。

    旁人看着这种情况都以为她是冲着白殷殷去的,暗自猜测贺白两家亲事近了。

    只有衙门里当差的听到这事笑着摆手,“什么亲事近了,人贺眠每回来见的都是县令,从没见过少爷。至于手里拎着的食盒,那也不是什么金银古玩,就是贺府厨子做的花生米,贺眠拿它跟县令换酒的。”

    要说贺府的花生米真是一绝,外头卖的那些根本比不上。白县令吃过一次就喜欢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拿果酒跟贺眠换。

    这不,过两天贺眠就进京赶考了,归期不定,昨个特意把花生米的配方给白县令送去。白县令也投桃报李,问夫郎要了果酒酿制的方子给她。

    两人就因为一盘花生米一壶酒,生生处成了忘年交,简单又纯粹。

    果酒夏天喝,清凉爽口,冬天喝可就有点冻牙了。

    “温好了就装起来,连带着花生米一起,咱们给芽芽送去。”贺眠拍拍衣服起身,提着小食盒去了云绿院。

    这些日子林芽一直在作画,画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贺眠就快走了贺父还不松口,林芽觉得自己去京城的可能性微乎甚微。于是干脆自己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幅自画像,到时候让贺眠拿着去京城。

    可惜画上的人跟林芽形似神不似,那眉眼神韵根本比不上他本人。

    贺眠撩开帘子进来,“芽芽。”

    “jiejie来的正好,你看这幅跟芽儿像吗?”林芽见她过来眼睛一亮,连忙将笔放下,拿着画放在自己脸边做对比。

    这是最像的一幅了,连绿雪看了都说差不多能行。

    “他懂什么,”贺眠指着画,“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有是都有,就跟你不太一样。”

    如果硬要贺眠比喻,那就是林芽本人的容貌是开了美颜相机的照片,而这画就是原相机无修饰拍照,怎么看怎么都不满意。

    林芽沮丧的把画放下,说实话他自己瞧着也不像,尤其是眉眼,怎么都画不出那个感觉。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喝果酒吗?”贺眠把手里的食盒放下,端出一小碟花生米跟一瓶用厚毛巾包着拿出来的酒壶。

    她拉了个凳子坐下,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歇歇,来尝尝果酒。”

    又是果酒。

    林芽默默的捏起笔,觉得自己还能再画。

    不是他不喜欢果酒,而是再好喝的东西喝多了也就会喝够的。

    偏偏贺眠以为他爱喝,隔段时间就送点过来,只有他有,连贺父都没给。

    光是这份心,林芽都不舍得浪费。

    看着这酒壶比平时小了一圈,林芽估摸着白县令家的果酒差不多都送进自己肚子里。这怕是最后的一瓶,被白县令临别赠给贺眠,她又拿来给他。

    “jiejie喝吧,芽儿没胃口。”林芽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指尖蹭到了墨迹,轻声问,“jiejie过两日是不是就要走了?”

    离贺眠启程的日子越近,林芽越分不清自己这会儿的难受到底是因为他去不了京城,还是因为太舍不得贺眠。

    光想着她要离开那么长时间,林芽心都空了。

    他情绪有些低落,伸手端过小酒盅,递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温过的果酒少了些果香,多了些酒味。

    林芽微微皱眉,眼睫落下,有些难过,小声说,“辣。”

    她要走了,连果酒都不是清甜的味道。

    外人面前的林芽温顺乖巧,哪怕在贺父面前都是如此,哪怕他再想去京城,都不会忤逆贺父,反而笑着宽慰他,“没事,芽儿留在家里陪叔父等jiejie的消息。”

    可在贺眠面前,林芽的情绪多数都写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现在低头摩挲酒盅的林芽,就像是原本朝气十足的嫩芽忽然被外头的风雪摧残过一样,焉焉的,无精打采的垂着叶子,没什么精神。

    “辣吗?”贺眠疑惑的低头抿了一口自己的酒,满脸的不相信,“甜的啊,难道你的跟我的不一样?”

    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果酒,怎么可能不一样。

    贺眠不解的站起来朝他走过来,站在林芽旁边低头看着他说,“要不你尝尝我的?”

    林芽看着她手里用唇抿过的酒盅,眸光闪烁,心跳忽的跳快了两拍,昂头伸手去拿她的酒盅,眼睫煽动,略显心虚的说,“那芽儿尝一下。”

    就在林芽指尖快要碰到贺眠酒盅的时候,她突然把杯子拿远。

    “jiejie——”林芽还没来得及生气,嘴巴就被人用唇堵住了,剩余的话瞬间就没了。

    贺眠弯着腰,一手撑着桌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