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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看见是她,贺眠没有丝毫意外,伸手把自己的花生米从包袱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低头看书,连句多余的话跟眼神都没有,敷衍的不行。 她算是看出来了,娄夫子天天晚上不是来看书的,而是来蹭花生米的。 娄夫子不满的轻哼一声,没跟平时一样坐在自己的书桌后面,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贺眠对面,抬手轻叩桌面,迎着她疑惑的目光把另只手里握着的九连环放在她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听说你会解这个?” 又来!怎么连娄夫子也有。 贺眠现在看见九连环就头疼,脸都皱巴了起来,怎么不仅芽芽爱玩这个,连娄夫子都喜欢? 难道九连环老少皆宜,京城人都爱玩? “不解了,”贺眠直接拒绝,反正娄夫子又不会哭,她把自己压在书底下的一张纸抖落给娄夫子看,“都倒计时了,没时间。” 贺眠给自己列了个春闱倒计时表,离开考日子近的日期都被她用红笔标出来,加红加粗,以示紧迫感。 每过完一天,她就划掉一个日子,现在数数,也就只剩下五天了。 “等我考完再说。”贺眠把纸收回来,接着低头看书,嘴里嘀咕着,“我这要是考不上贡士,怎么留在京城给芽芽找家人。” 她倒不是想出人头地非要当官,只是不当官没有权力怎么找人? 娄夫子微微一怔,眼里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你跟沈蓉笙一点都不一样。” 和陈夫子倒是有些像,怪不得她那么喜欢这孩子。 只是现在告诉贺眠林芽的家人是谁不是帮她,而是在给两个孩子凭添麻烦,不过 “我也不让你白解,”娄夫子沉吟了一瞬,看向贺眠的目光认真严肃,跟平时笑呵呵的模样完全不同,“你要是真能解开,我收你做弟子,怎么样?” 贺眠疑惑的抬头看着娄夫子,跟她掰了掰关系,“陈夫子是您的弟子,如果您收我当弟子的话?” “没错,那你跟她就是平辈了。以后再见到你以前的夫子叫她师姐就行。”娄夫子笑,“至于沈蓉笙这些小辈,见到你还得喊一声师姑呢。” 师姑?!! 贺眠腰背不自觉的挺直,眼睛慢慢亮起来,这个称呼 她、喜、欢! 弟子不弟子的没什么,她主要是想认下沈蓉笙这个师侄女。 “您说话算话?”贺眠把笔放下,狐疑的盯着娄夫子,再次确认这话的真假,“我读书没您多,您可不能骗我。” 娄夫子被贺眠最后无意识的那句马屁给哄高兴了,一下子笑出来,“不骗你,只要你能解出来,我就认你做我最后一个学生。” “但是——” 娄夫子眸光闪烁,故意加了个前提,增加拜师难度,缓缓摇头,“只有今晚解开才算数,过了子时都不行。” 娄夫子对外声称年龄大身体不好没有精力再教旁人,但关门弟子可不算旁人,那是自家人。 老师教学生,天经地义。 她喜欢贺眠这个孩子,今天也算是递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能解开这九连环,自己说话算话,再多收她一个关门弟子就是。 回头关于春闱的考卷给她指点一二,权当是吃她这么些天的花生米给的报酬了。 而且从亥时中到子时末,留给贺眠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时辰,如果她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自己小半年都没做到的事情,这个徒弟她收的也不亏。 贺眠摸过九连环,精神的不行,“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来劲了。” 就算冲着让沈蓉笙以后见面乖乖叫她一声师姑,这九连环哪怕打死陈云孟,她都必须得解开! 要是几天前,贺眠可能还觉得九连环摸着手生,可这两天芽芽总是拿来难度一个高过一个的九连环让她解,现在贺眠只觉得解这玩意顺手极了。 娄夫子把花生米拿过来,边吃边看贺眠如何解环。 已是深夜,娄府上下一片安静,只有书房里银环相撞发出轻微的清越声响,贺眠专心于手上的东西,娄夫子也不说话。 这东西环环相扣的确复杂,比之前贺眠解过的那几个都难。 如今分明是二月初,天还冷着,书房里炭盆放的也不多,贺眠却硬是热的鼻尖出了层细汗,眉头紧皱神色认真。 她手上动作飞快,银环碰撞的声响比刚才更盛。 娄夫子嚼着花生米,睨着贺眠,一脸“我就知道你轻易解不开”的表情。 这玩意她摸索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贺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个半时辰内解开?自己属实是太为难她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外面街上响起了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浑厚悠远的梆子声穿过府墙门窗隐隐约约传来。 估计再过一刻钟,打更人就会喊着那句“丑时四更,天寒地冻”从娄府门口经过。 留给贺眠的时间,只剩下这一刻钟。 越来越近的梆子声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心脏上,让人神经寸寸绷紧,呼吸越发凝固。 娄夫子手里捏着的花生米迟迟没递到嘴边,反而身子前倾另只手握紧椅子把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眠手上的动作。 快了,就快解开了。 贺眠鼻尖的细汗凝成水珠滴在面前的书上,原本清晰的字迹慢慢晕染了成模糊的黑色墨点。 梆子声越来越近,明明隔着墙跟府院,娄夫子仿佛都能听到打更人的脚步声似的。 要不,再多给她半个时辰呢? 贺眠今年不过才十六岁,能在一个半时辰内解开这么多已经是难得了,自己不该对她这么苛刻。 要是最后真差那么几步没解开,娄夫子觉得将来后悔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梆—梆——梆!” 一下重于一下的梆子声终于靠近娄府,打更那人拉长嗓音喊,“丑时四更,天寒地——” “啪”的下清脆声响,几乎跟“冻”同时响起。 贺眠像是跑了场一千米的马拉松,累的不轻,心脏狂跳,大口喘息着放下手里已经完全解开的九连环,笑着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娄夫子,说,“解开了。” 与此同时娄府外头的路上,打更人的梆子声慢慢由格外清晰到逐渐遥远。 她为了沈蓉笙,可太拼了。 贺眠刚才耳朵里一片嗡鸣,除了狂跳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好在,赶在最后一秒解开了。 娄夫子怔怔的看着桌上的九连环,手指攥了攥,原先捏着的花生米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都不知道。 她缓慢的点点头,笑着连声说,“好好好,真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她解了小半年的九连环,被贺眠用一个半时辰就这么解开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