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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司机保姆人手不够,忙得昏头,父亲不在家,都来向他抱怨。他打电话叫了几个钟点工,自己也下场帮忙。 一群人都在花园逗狗,言秋夸她的蒂娜聪明,引着小泰迪到停着的大红跑车前,这是她从顾远声那新得的礼物,怎么也要姐妹们前炫耀一番。 “娜娜,过来!到这边来!” 泰迪头上梳了两只小辫,系了粉红蝴蝶结,走起来路来趾高气昂。它看了看言秋,利落地跳进后车座里。 周围一阵哄笑,言秋也笑,“娜娜,再给他们表演一个!” 小泰迪爪子扒着车窗伸出头东瞧西瞧,在车厢里兜跑了一阵。被言秋引着又转圈又作揖,最后才滴溜溜跑窜下来。 小家伙实在讨喜,引得一群女人嘻嘻哈哈不止。 正闹着,言秋见清明端着一盘水果过来,笑着截住他,“清明,帮阿姨个忙吧!” 言秋长了千百张脸,她和陆天琪一样,除了面对至亲时不要脸面的厮斗,对别人倒也客气。而她又与陆天琪不同,谈笑间带着成人的机敏和圆滑。面对顾远声,她无疑使尽了温柔抓住他的心,而对这么一个多出来的儿子,她在讨好了几次都被无声无息化解掉之后,也能猜到几分。 她是不怕这个孩子的,维持着和平客气的表象而已。 “阿姨,你要我做什么?” “你爸爸不在家,辛苦你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娜娜还没洗澡呢。这边忙着也走不开……” “哦,我知道了,我带她洗澡去。” 言秋一笑,“你爸爸说你懂事真没说错,家里都靠你了。“ 清明无奈地笑了笑,大人的世界真累。 清明抱起蒂娜从紫藤花架下回去,没走几步就迎上一小人。真新奇,他竟然出门了。 陆天琪看了看他怀里的泰迪,又看了看不远处母亲扎进人群的身影,凉凉地道:“给我,我给它洗澡。” 清明一挑眉,“你都听到了?” 陆天琪道:“给我。” 清明说,“你不会,还是我来吧。” 陆天琪伸手,“给我。” 清明笑,这小孩真固执,“那你去洗了抱给张姨,她在厨房忙呢。” 天琪含混的嗯了一声,从清明怀里抱过泰迪跑走了。 小孩一脸神秘莫测,清明不放心,跟在他身后看他怎么给狗洗澡。 清明进了别墅,上了阳台,低头楼下正是小孩藏身地。只见小孩兴奋地抱着狗寻了一个荫蔽处,端了一大盆水和一个小板凳来。 他抓着小狗脖颈的皮提起来,弄得蒂娜呜呜乱叫,他嘿嘿诡笑,“我给你洗个好澡,待会你去见那她,她一定很开心。” 清明轻笑,看他又耍什么诡计。 小孩估计没给狗洗过澡,只会把狗扔进大澡盆里揉搓,小泰迪的两只小辫打湿了,可怜兮兮塌下来。他一只手把狗头按着,另一只手拿毛刷像刷鞋一样给狗刷毛,蒂娜被弄疼,挣扎反抗。他本就手足无措,此时更慌乱,一顿胖揍,最后差点没把狗刷下两层皮来。 清明在楼上看得叹为观止。 小狗被他一通□□,早折腾得半死不活。刷一遍后,又打了一遍肥皂,把狗从水里抓出来,扔到太阳底下晾干。 蒂娜从来没被这样粗鲁对待过,往日都用吹风机抱在怀里吹得香喷喷,如今却是天上地下,冷风吹过,她冻得瑟瑟发抖。 小孩却仿佛看她越发抖越开心。待小狗晾半干了,他抓过狗,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剪子,清明心一紧,那剪子就朝蒂娜身上去了。 清明心中大笑,看小孩如临大敌认真先把两只小辫剪掉,又一下一下从脖颈处开始剪毛。蒂娜不知他要干嘛,只有案板待宰的份。 小孩一边剪一边还说,“你刚才不是跳上跳下很威风吗?她不是成天抱着不让人碰?哈哈,我偏要气死她。我也是为你好,到了夏天长虱子怎么办?还是早剃了毛,干净点,她就更喜欢你啦。” 这道剃毛仪式进行了大半小时,小孩才把狗身上的卷毛通通剪光。清明望着那原来小松狮一般的漂亮泰迪转瞬间变成一只秃毛枯瘦的丑狗,不禁拍案叫绝,忍笑不止。 最后小孩用一块毛巾把狗包好,送到了厨房张姨那里,又跑回来清理现场,淡定地回了房间。 到了晚间,清明听到楼下忽的一声女人尖叫,然后高跟鞋踩过楼梯,楼里炸开了锅,“陆天琪,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给我滚下来!” 小孩在楼梯上再憋不住,“哈哈哈哈,是我干的!怎么样,好看吧!你很喜欢吧?以后我再给你研究一个新发型!” 女人抱着可怜的秃毛狗,气得冒火,“你给我滚下来!陆天琪,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你上来啊!你揍我啊,揍死我更好!” “你给我滚下来!别跑!我今天治不了你我就不姓言!” “你早就不姓言了,你姓顾,你的车你的房子你的钱,还有你儿子,都跟着你姓顾了!你个叛徒!” “我cao/你妈……” 锦绣山庄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作者有话要说: ☆、阶段性战斗结束 母子两个闹到半夜,天琪挨了一顿揍,被罚面壁思过。对这惩罚,陆天琪嗤之以鼻。言秋没时间和他耗,冷笑,“陆天琪,别幼稚了,你应该庆幸我还抚养你。除了我,没人会要你了!” 小人被罚站墙边,眼眶红了,“我才不要你养,我才不稀罕!不要脸!” 言秋愣住,气急反笑,“我不要脸?我不要脸也是被你们逼的!真的不要脸你还没见过呢!别怪别人剥夺了你的父爱,他能拿什么来爱你?酗酒打人还是赌钱?在这个世界上,也就还剩你mama我,残存着良知,没有把你遗弃!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养你这么多年,难道还要赔给你一辈子吗?我就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吗?要和你们一起腐烂变臭,老死在那间屋子里,你才满意吗?好啊,你想走,我给你自由!滚出这个家门,我们再没任何关系!” 陆天琪眼泪一颗颗往外掉,只觉她每句都不对却无从反驳。 女人气急攻心,浑身喷火,斗鸡一样上楼去了。 夜色深了,客厅灯熄灭,整栋楼都沉入黑暗中。顾远声出差未归,就算在也不会插手他们母子的事。张姨看太太发了火,早避之不及。清明望着楼下那哭得一道灰一道泪痕的小身影,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震动。 天琪倔强地罚着自己的站,眼泪仿佛哭干了,都无法表达内心的悲伤。这世上所有的亲人都不要他了,陌生环境下的孤独,挑战权威时渺小自己的挫败,对母亲的愤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