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界在他们眼里估计真就是一个村,跟谁都能聊,开玩笑也有人笑。 以前他们班也有这样的人,但是跟他不在一个世界,他看他们每天说不完的嘻嘻哈哈挺不能理解的,估计他们看自己闷嘴葫芦一样也觉得是个怪胎。 现在这个新班级的感觉倒是蛮好的。 这个班的人都蛮好的。 虽然热心得有点儿过了头,让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但是能感觉到都是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集体中最不合群的那个人,从他,变成了…… 他看一眼旁边,被夏良踢开的凳子冲着外面歪着,书包也靠窗台扔着还没打开。 他的新同桌,开学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说了两句话,一句出来,一句起来。 柳小满在心里嘀咕。 现在都要上课了,人也没回来。 在新凳子上稳稳当当地坐好,他把夏良的凳子拉回来摆正,顺手把上面的半个鞋印也擦了擦。 第3章 打铃了教室里也闹哄哄的静不下来,而且好几分钟过去了,闹哄哄的动静似乎也没有要消停下去的意思。 “咱们班主任谁啊,还来不来了?”前面李猛的同桌上完厕所从后门溜进来,本来猫着腰,一看讲台上没人立马直起身子晃荡着过来。 外面走廊上静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哪个神仙班甚至已经传出来读书的声音,好像只剩他们班还没人搭理。 “不会是黄四海吧?”李猛问,嘴里嘎嘣嘎嘣地不知道嚼着什么。 “不能,”他同桌摇摇头,“我刚还看见他进13班了。” “他去13了?那看来学校还是爱护我们的。”李猛从书包里往外掏了几块糖,给前后左右分别扔了一块。 扭头给柳小满的时候,他瞥了眼夏良的座位,又空又光的,还是没往上扔,两块都搁在柳小满桌上。 “谢谢。”柳小满没拿起来吃,先谢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李猛同桌没他这么客气,“啪”一声直接把糖纸挤爆,跟李猛一样在嘴里嘎巴着,“人13班全是艺体生,跟咱就不是一个单位,黄四海年年带体育班,跨过13班来折磨咱们那也说不过去啊。” “也是。”李猛点点头,一条胳膊往凳子靠背上一架,拧着身子回头跟柳小满说话,“哎柳小满,你成绩挺好的吧?” “是啊我也记得,”他同桌也架了条胳膊转过来,跟李猛俩人照镜子似的摆出一样的姿势,一左一右地问柳小满:“你怎么能沦落到跟咱们一个班了?” “我记得你去年期中还是月考,还上光荣榜了?”李猛又说。 “期中,”他同桌接着说,“我们班主任还在我们班夸来着。” 他俩一唱一和的,柳小满只是笑笑,摇了下头说:“没,凑巧了。” 说完他继续翻书看英语单词。 其实我也想知道。 柳小满在心里想。 他耳朵边儿响起早上樊以扬那句“挺好的”,被新同学新氛围带动起来的情绪又有点儿没落。 樊以扬他们那样的重点班,这种时候肯定早就进入学习状态了,哪还有时间会这样笑笑闹闹的。 人跟人的差距好像是老天爷用尺子丈量好了的,距离只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越拉越开,永远没有补上的那一天。 “我说你们这些学霸真有意思,”李猛的同桌曲着指关节在椅子靠背上敲敲嗒嗒,“越是成绩好越爱装,我要有你那成绩我早上树了,谁问我我都……” “砰,砰!” 柳小满还在寻思为什么成绩好要上树,两声挺使劲的拍门声,让班里的哄闹声戛然中止。 李猛和他同位赶紧坐正回去,柳小满听见李猛“cao”了一小声,飞快地说:“尚梁山!他还不如黄四海呢!” 尚梁山这名字,柳小满模模糊糊地有点儿印象。 好像也是是体育组的老师,因为名字奇葩,上课比较事儿多、婆婆mama、一根筋……被以前班里的同学念叨过几次。 他不用上体育课,也对老师们的八卦没什么兴趣,所以一直偶闻其名,对不上人。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 他往讲台上看,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门口,眉头皱得像张揉皱了的砂纸,沉沉地扫视着全班。 至少扫了两分钟那么久。 因为在骤然的安静过后,又有人——比如李猛和他同桌这样的,头抵着头切切嘈嘈地想说小话,这老师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盯着说话的人。 一个人一个人地盯过去。 估计班里有不少人是他带过的学生,被他的目光一扫,不少人都搓着脑袋避开他的视线。 直到把全班都盯了个遍,班里连稀里哗啦挪凳子翻书的声音也消失了,他才一步一跺地,跟头黑熊一样从门口跨上讲台。 尚。 他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字。 “我姓尚,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认识我,我也认识你们不少人。”尚老师两手往讲台上一撑,开始自我介绍。 体育老师真的能做班主任么? 班里不少人心里嘀咕。 尚梁山立马回答了所有人的疑问。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们——我,和你们、和这整个12班,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他说着,停了一下,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 “八点二十七,”他一板一眼地念出时间,“从这一秒开始,我要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树立起一个观念。” “什么观念呢?”尚梁山停了停,背着手在讲台上转了两圈,似乎在等一个知音。 可惜没人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柳小满脑子里还在不受控地跑着题:尚梁山,这名字……尚老爸不知道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观念就是,集体……”没人接话,尚梁山只能自己把后半句接下去,“——荣誉感。” 这话被他说得莫名用力过猛,尾音刚落地,就不知道是谁闷着嗓子笑了一声。 有些时候也就是这样,按理来说该紧张的氛围,反而被演化成说不上来的可笑。 而笑这个东西,又从来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 尚梁山在讲台上把他的砂纸眉毛拧得更深。 他敲了敲讲桌:“是谁在笑,站起来。” “你们距离高考只有短短的一年半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人,不能不说你没心没肺。”他又走到门口拍了拍门。 “听听,对面高三的在干什么,别的班又在干什么,你们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尚梁山问。 柳小满的目光本来顺着他走,闻言垂下脑袋逼着自己继续看单词。 “我很认真在跟你们说话,我试着尊重你们,你们也应该尊重我。”尚梁山重新回到讲台前用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