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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去看看,我们还要去看长姐。”站得时间稍长,宁王就开始有些失仪,小孩子的心性也显现出来。 几个人向前走去,经过了校场,又看到了城里的守军,宁王就开始不耐烦起来,催促马玉成,“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还没有到中午,哪里来的天黑,马玉成不禁哭笑不得,低声提醒,“王爷,还有卫所没有看呢。” 听到卫所,宁王眼睛一亮,“顾大小姐在哪里?我们见到的那些治疗伤兵的卫所都是她盖起来的,我要见见她。” 马玉成咳嗽一声,宁王立即改口,“本王要去看看她。” 宁王一点架子没有,仿佛就是个十几岁的富家少年郎,一举一动都透着直率和幼稚,让周围的人都轻松起来, 裴杞堂身边副将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琅华带着人已经站在军帐前,见到宁王就要上前行礼,宁王却毫不顾忌地一把拉住她,“顾大小姐,怪不得母后说你医术高超,你还真是厉害。” 琅华看向宁王,宁王眼睛里有笑意和赤诚,这样拉着她的手也不觉得哪里不对似的,旁边的官员拼命地咳嗽,他也仿佛没有察觉。 “王爷,”裴杞堂上前伸出手,“我们还是进军帐看看吧!” 裴杞堂不经意地一个动作,就将宁王和琅华的手隔开。 宁王满脸笑容,什么都没有察觉,开开心心地进了军帐。 看到躺在军帐的伤兵,宁王惊愕地站在那里,仿佛被眼前血腥、凄惨的场面吓住了。 马玉成想要上前。 宁王伸出手将伤兵扶起来,“你们受了伤……快坐下,”说这看向马玉成,“这里面也有厢军吗?母……太后说的厢军。” 厢军是常备军,这次打仗,朝廷援军未到,就将地方上的厢军集结起来。 裴杞堂道:“禁军都留在了银州,这里八成是厢军。”没有那么多军队,只能是地方上的厢军来充数。 宁王说完,就真的弯下腰去,“太后说,我该向你们行礼。”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谁也没有想到,像孩子一样的宁王会这样做。 马玉成等人甚至没来得及上前阻止。 太后不可能会让宁王来行礼,一定是母子两个提起厢军随便说了两句,没想到宁王就当真了。 马玉成急忙上前将宁王扶起来,“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 宁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解的模样,“有什么不行?朝廷还说厢军该废置,他们不会打仗都是杂役……这次没有他们哪里来的胜仗,我回去就要跟皇兄说,厢军很不容易,朝廷不能对不住他们。” 厢军不是正规军队,平日里都被人瞧不起,可若是有了战事,他们和禁军一样要上战场,现在宁王这样一说,军帐里的伤兵都纷纷觉得伤感,有的已经小声抽噎起来。 寻常人不敢说的话,如今被一个傻王爷说出口。 琅华不由地想到了前世因为厢军废置闹出的几场争斗。 最终是太后赢了下来。 那么这次是太后想要借宁王的嘴拉拢厢军,还是宁王不小心歪打正着? 琅华看了看医工,医工立即将手中的账册呈给宁王,“这是卫所调用药材的账目,请宁王过目。” 宁王立即摇手,“我……我看不懂这个,”说着看向琅华,“这……就让顾大小姐看吧,她懂得药材。” 马玉成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宁王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这账目必然是顾大小姐做好呈上来的。 谁做的账再发回给谁看。 哪有这种道理。 “顾大小姐,你见过我长姐了吗?”宁王笑着道,“你们立了大功,我长姐看到你们定然高兴,你们就都随着我去西平府吧!” 琅华低头应了一声,宁王又要来捉琅华的手。 裴杞堂不禁皱起眉头,看到琅华轻巧地避了过去才松了口气,吩咐副将,“备马,我们跟随王爷一起去西平府。” 宁王脸上笑开了花。 ……………………………………………… 我就知道昨天更完一定会挨骂。 我还能照大纲写下去,证明我的心有多大啊~ 快来几张月票安抚安抚我的小心脏~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琅华也是,所以我们才要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 ☆、285.第285章 掌权太后 一辆青盖马车出现在琅华面前。 宁王骑在马上笑着往下看,“上车,上车,我们就走了。”脸上竟然是如孩子般欢快的神情。 裴钱不禁觉得委屈,这可是他跑遍了十里八乡,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马车,就是要给顾大小姐用,结果被宁王先提出来,好像这马车是因为宁王才给顾大小姐准备的。 裴钱摸摸自己的钱袋子,这次真是做了赔钱的买卖,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公子,公子的脸色还算如常。 好在公子不是个小气的人,如果换成了他大约要气炸了。 一个好好的表现机会,就被这样横刀夺走,心里要多忧愁。 …… 马车在西夏皇宫门口停下来,萧mama撩开车帘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宁王。 “静meimei……”宁王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改口,脸上也是一片通红,“顾大小姐,我扶你下来吧!” 宁王身边伺候的人不禁脸色一变向琅华快速地看了一眼。 萧mama也不禁微微一怔,看宁王的样子,像是跟大小姐十分熟络似的。 “不敢劳烦王爷。”琅华低下头,轻巧地踩着矮凳走下来。 宫人上前迎接。 西夏的王宫是按照大齐王宫的模样建造的,只是大小不及大齐的一半,李常显坐在这样的王宫之中得陇望川,想着将大齐纳入他的怀中。 如今终于自尝苦果。 前世,东平长公主死在了西夏,而今斗转星移,轮到了李常显。 刚走到一半,前面的宁王忽然跑起来,“长姐。” 东平长公主站在不远处的汉白玉石阶上,她穿着红色的祎衣,头戴凤冠,腰佩绶环,微风轻轻吹动着她的大红色罗裙,她那如兰花般的脸上绽放出骄傲而雍容的笑容。 那是大齐长公主出嫁时穿着的礼服。 如今她做到了出嫁前答应父皇的事,终于可以笑着站在这里,只是一转眼就过了几十年,如果先皇能看到今天这一幕,有多好。 东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