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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专员,”罗奕赶紧打断,提醒着说,“副司令的意思,拿你们军T局的大名先征用一辆车,我们赶紧过去,别耽误了时间。” “是!”明白了所以,孙广义有些尴尬,只得赶忙去办。心里不禁暗说,闹了误会怪得了他?谁让人人皆言这鲍聿卿是个爱耍脾气的大少爷! 见孙广义办差去,罗奕走近鲍聿卿身边,“来不及吧,我还是等给你打完针再去开飞机过来。这时候可不能玩悬儿。” “那飞机估计除了天赐,没人敢开,你不去怎么办?”鲍聿卿有些着急,没有飞机,他回不了回奉天。 “周总司令会不会开来呀?”看鲍聿卿一脸着急,罗奕不禁想开个玩笑。 “异想天开,他让我走就是万幸了……”鲍聿卿浑然不知,认真的分析,一抬头看见罗奕一脸狡黠的笑,正要发难,孙广义报告车已备好。 瞥一眼罗奕,上车不再多说。 南京西郊的小县城,办公室门口,置好了麻袋,铁丝木障等路障,甚至架上了机关枪。 荷枪实弹的军警与手无寸铁的百姓,隔着一段距离对峙。 “住口,警告你们不许再闹事,马上解散,否则,严惩暴徒格杀勿论!” “我们闹事?你们当官的,不给我们活路!” 一下车,鲍聿卿就听到前面双方的叫嚣,他看清是哪个在指挥,迈开一双长腿,快步赶过去。 “再不散开,我就开枪!” “你们是真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好吧,那就痛快点来吧。” “机枪准备!” “预备。” 千钧一发,鲍聿卿抢上一步,拨开拦着自己的人,一把夺下那个已经高高举起的鞭子。 “都给我住手!”孙广义大喝一声,走上来对着刚才正要下令屠杀的人就是一巴掌,“谁的命令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是上级的命令!”捂着一边脸的人,有些摸不清状况的回答。 “啪”的一声,鲍聿卿把手里的鞭子甩在地上,不去管孙广义怎么教训下属,身一纵踩着旁边一辆汽车的前挡板,敏捷的跳上了车前箱,帽檐下深深的目光寻索一番,“各位息怒,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这里正是个斜坡,军队这一边处在高处,再加上鲍聿卿本就欣长挺拔,站在车上特别显眼。一时人群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看着这个站在高处对他们喊话的年轻军人。他穿着长呢风衣,看不出职位,单从相貌未免太年轻了。 等了等,有人质疑,“你管得了么?” “我们凭什么跟你说,你是什么人!” 极度激动的人群,随意一点鼓动,烈焰就能燃天,叫嚣声瞬间四起。 鲍聿卿想压过人群喧闹,却不是那么容易,微侧头去看罗奕。 罗奕点头,抽出腰间手枪,朝天空发空放一枪。 “叭” 不知哪里发出枪声,整个人群毫无防备的心惊,最坦白的反映是没有打在自己身上的庆幸,死,无人不怕。 鲍聿卿知道寂静只有片刻,赶忙抓紧时间,“我是鲍聿卿,南京的事情,我现在都能管。” 听闻枪声,人群一惊之下更是激动,但鲍聿卿脱下风衣,肩膀上四星肩章,倒是起了点作用。 “有枪有炮,仗势欺人!”传来的声音是愤怒的,却也是无奈的。 “不服气,枪也是在我手上,”鲍聿卿指了指仍然架着的机关枪,“枪弹无眼,如果我现在站在它对面,不会跟它硬碰。你们来这里是要解决问题,不是白白流血,无谓牺牲不觉得可惜么!” 一人趋前一步,显然是领头的,抬头对着鲍聿卿大喊,“长官,咱们只是要条活路,不能给么?” 孙广义见有谈话的余地了,命人撤开路障,谁知到鲍聿卿胆子更大,一步跳到人群前,“怎么不给,他们不给,我给。”微微扬眉,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到底怎么回事?” “小长官,咱们这里可以做泄洪的地方,咱们世代住在这里,等水退了,咱们再搬回来就是。” “这样明理。”鲍聿卿点头,顺着附和。 “可是短短时间,拖家带口,走不及呀,咱们……” 鲍聿卿听了几句,觉得不对,“让你们几点走?” “2点以前,”说话的人看看表,“诶?这都快到了。” 不用问了,明明白白有人造谣煽动,故意找麻烦。 鲍聿卿笑笑,“是呀,我还没走呢。” “各位,我鲍聿卿跟大家保证,绝对让大家安全转移,有一个人没走,我也不走……” 领头的人点点头,说到底,他们来这里闹事,只为了能有个保命的办法而已。 拼命,是为了活命。 “他们这些当官的,说怎样就怎样,嘴里根本没一句准话,是不会管 36、第三十六章 ... 咱们死活的,大家不要被骗了。” 人群开始慢慢散去,却不知从哪里暴起含怒的质疑。 鲍聿卿一直警惕地盯着,见又有是非要起,伸手指住说话的人,冲着孙广义喝令,“把他给我拿下。” “凭什么抓我!”一阵sao乱,被扭了手臂带到前面的人还在挣扎,“大家看呀,这位小长官才说什么来着,转眼就翻脸,他的话能信么!大家看呀!” 话倒是有理,众人听着这话,又开始围拢起来。 鲍聿卿上下打量眼前愤愤不平的人,问道,“听我的不对,那听你的,搪枪子儿就对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痛快点。”回话的人三十左右,正是有老有小的年纪。 罗奕此时已经走过来帮鲍聿卿披上风衣,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防洪牵民,你有什么困难,难得要死了。”鲍聿卿动一下肩,剪裁合体的风衣便妥帖的附在了身上。 “我家就在溃口,情况和县城这里不一样。” 孙广义见状,敢忙上前一步。 鲍聿卿来到这西郊温泉别墅,名为修养实为管束,而他则是接到上峰命令专门负责其安全,所以最清楚,鲍聿卿能够活动的范围只有山上别墅周围方圆百里。 这山脚下的县城虽然距离不远,鲍聿卿今天如不是意外却也是不会来的。而那人口中的溃口,情形复杂,别说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就是自己对这穷乡僻壤的事情,也不甚了解。 “副司令,他说的溃口是在堤坝旁边……” “资料不用念了,”抬手阻止,鲍聿卿看也不看孙广义,只是问被松开钳制,活动着手脚的人,“撤离你需要什么?” “路不好走,要很多人,那里不只我一户。” “行,交给你,”鲍聿卿应允,看了看手表,“你来指挥,4点前,那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