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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住么?” “没分别,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何靖民都有话等着……”周天赐的目光凝了,鲍聿卿只穿了衬衫,领口开着,随着他刚才的亲昵动作,脸上的红色都窜到了脖子。周天赐换了个能让目光更深入的位置,一路向下打量。 “既然那么爱等就让他慢慢等着吧!”鲍聿卿眸底焰苗一闪,“早晚让他…唔…” 天赐! 喉结冷不防的一痛,鲍聿卿再说不出话来,周天赐表情一冷,眼底的浓黑中闪过一丝绝狠,放任自己的唇四处进犯。 “聿卿,你人在南京,如果东铭不听你的话,你怎么办?” 一个冲刺的间歇,周天赐突然这么说。 很难得,这回不是鲍聿卿,竟是周天赐在正情事的时候谈起了工作。 “不怎么办,他只能按我说的做!” 话方敛口,鲍聿卿就咬唇弓起了身体,周天赐这一下,深入到几乎贯穿了他。 痛,很痛! “聿卿!”周天赐如梦初醒慌忙的安抚,鲍聿卿光洁的背脊上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聿卿,你还好吧?” 鲍聿卿嘴上不服输,咬牙道:“你来试试就知道好不好了。” 这回换周天赐一愣,随后恶劣的动了动胯,慢慢道:“聿卿,讲话当心,我可还没走呢。” 奉天年关。 急雪初歇却浓云不散,不见日头。 山东在打仗,整个奉天似乎没人顾得上农历年,偶尔零零星星的几声鞭炮声,是孩子们舍不得完全放弃的新年。异常繁忙的满蒙铁路上,整车整车来自九省各处的物资、弹药、军需、人员,满载的各列火车只在奉天站稍作编整便昼夜不停地运往关内。 司令办公室 “葫芦岛方面也准备好了,只等南京周总司令的命令。”墨眉朗目的军装男子,戳齐了手里的汇报资料递给办公桌后面的鲍东铭。 鲍东铭闻言皱眉,抬头看了看双手奉上资料的郭茂。 大哥鲍聿卿去了南京后不多久,奉天省长王治平就因为与自己的矛盾甩手不干,哥哥知道后来信嘱他安心:东北里里外外要紧的地方,安排的都是跟他们鲍家一条心的人! 心里有了底儿,鲍东铭也渐渐放开了手脚,然后身边出谋划策的是周明轩从前的部下裕景元。东北易帜暗澜叠生,裕景元死于非命,再然后,是周天赐曾经的副官,郭茂。 “周总司令……”鲍东铭笑笑,将大哥鲍聿卿亲笔的服从令压在了最上面,极薄极薄的,一页纸,“东南,湖广,中原,东北,整个中国拼起来,终于凑成了个实至名归的周总司令。打日本,名正言顺人心所向,此役一过,不论胜败他都是中国真正的总司令了。” 周总司令 周天赐! 郭茂感慨,鲍东铭说的这个要全中国都仰望的头号人物,曾经就在他身边。 圆圆的脸,深邃流光的眸子,笑得灿烂时还会有两个酒窝,特别孩子气。 “郭茂,今天比格斗又是我赢了!我压着他,他嘴上不认输,我知道他心里清楚!” 尽是得意的脸,自双亲远走伶仃一人后再没有如此喜悦肆意。 “技术可以练,体力是天生的,他是个好手,可永远也赢不了。” 时光如梭,当年黯然离开东北的周天赐已经今非昔比,郭茂扫一眼服从令上鲍聿卿果毅的签名,“周老将军在天之灵也会瞑目了。” 鲍东铭斜目,“郭茂,你当着我的面儿还敢说这种话,”随即想起一人,了然道,“真是物以类聚了,难怪你跟罗奕称兄道弟……” “哥哥!” 清脆的娇呼撞破两个人的谈话,办公室闪入一抹柔润俏丽的身影。 “琳晴?!” 郭茂偏头看着闯进门来的女子,她直盯着措手不及而目瞪口呆的鲍东铭,秀丽面庞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恶作得逞的意味浓厚。 奉天司令办公室,一个姑娘家要进的来确实是需要点本事,鲍东铭的meimei么?还真有几分他们鲍家人的胡来胆大。 “你,你怎么来了?” “我回家呀。” “你不是在国外么?” “想回来了。” 一旁的郭茂被这对兄妹纯寒暄的寒暄搞得拂额,“不打扰鲍司令兄妹联络感情,职下告退。”难掩笑意的准备离开,却在半路被那鲍家大小姐拦住。 “你是郭茂,我记得你。” 郭茂微讶,笑容温文,“郭某荣幸,三小姐,幸会。” “哒、哒、哒……” 皮靴踩在木地板上的回响已经依稀,年轻的鲍琳晴仍回不过神。 “琳晴,”郭茂的离开多少提醒了鲍东铭,“问你话呢。” 转回目光,鲍琳晴渐渐收敛了笑容,“哥,我们五年没见,我这次特意回来费了多少波折,即便不是久别重逢也不用兴师问罪吧。” “你回来我当然高兴,可你不看现在什么时候!” “不管什么时候,”鲍琳晴抬目,“哥,我回来看看爸爸,我已经晚了。” 奉天郊外将军林 林立的石碑中一拔一秀两道身影。 才见过父亲的鲍琳晴泪水停止了仍然红着眼睛,在这林子,她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父亲,还有舅舅。 “哥哥,为什么大哥不在这里?” 鲍琳晴突然的反问,在这松涛阵阵的安息林,鲍东铭听得心头一惊。 “他在南京。琳晴,你在国外的这几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年纪还小,我在信里没有和你说。” “哥,怎么几年不见,你说话跟大哥一个腔调了。”冷眼四顾,“难怪,你不和mama一起来找我。” 他这个meimei天生咄咄,鲍东铭深知鲍琳晴脾气却也难以招架,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无奈道:“琳晴,要不是你回来,我也不知道这些话还能告诉谁。” 鲍琳晴疑惑着接过,看着自己哥哥。 “我都告诉你,打开听听吧。” 沙沙的磁带声过后,纤纤素手中流淌出耸人听闻。 “田中的奏折已经上达天听,近卫首相失宠了。” “东条大将什么态度?” “一个字,打!” “打南京?” “不,不……”阴险的停顿,狰狞的笑声,“打鲍聿卿!” “好!”脱口叫好的人恨声,“一次两次,明里拖延暗中易帜,简直是戏耍我们大日本帝国!东北有他,不,中国有他我们的共荣就永远成不了!” “水原,看起来你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呀,哈哈,听说那个鲍家的大公子,和璞无双世罕其匹,我倒真想见识一下。” “坂征君,不要玩笑!上次会失败是没想到他鲍聿卿竟连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