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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刚进房间的那些人一起,跟着他们坐飞机。 “对不起!”布鲁克向欧阳廉说:“我跟拉夫加为了赶工作时间,自作主张,把你从美国带来杜拜(Dubai)……真的对不起!”至于他们俩老早就在矿泉水下安眠药,让欧阳廉乖乖的在纸箱里昏睡,以方便飞机运送,这件事绝不能告诉欧阳廉。 睡着了叫不醒……因为布鲁克、拉夫加要赶飞机……才会把我也一起从赌城带过来?我的头昏沉沉,怎么想都搞不懂,怎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我全身不舒服,快不行了,扶床铺边缘坐下来,大力呼吸好几口。布鲁克满脸歉疚的看着我,他说这里是他们工作的场所,拉夫加也在这,会找时间过来向我道歉……对于给我衣服穿,不告发我、还帮助我离开金鹰饭店的好心人,我怎能怪他们?我深深的吸气,稍微平静下来,只有原谅布鲁克、拉夫加,接受目前的状况。 我忍不住再问布鲁克:“这地方……真的是在杜拜?”在阿拉伯湾,因石油而富庶,却是以海滨的人工岛上,打造出七星级顶级奢华的帆船饭店(Burj Al-Arab),而闻名世界的杜拜?我向布鲁克一再确认过,才会觉得这个四面都是白墙壁、看不到外面风景的地方,真的也在杜拜之中? 忽然间,我有一种超现实的感受……我明明逃离了赌城,却是漂洋过海,距离家更遥远? 我想回家,布鲁克说不行,我愣住,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要跟那十二个人继续留在这里?他说正在做一份重要的工作,而工作的关键就是这十三个房间……我不懂,听他再说,现在工作碰到大麻烦,只有我能帮他,他不希望我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心生困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十几个奇怪的人,奇怪的房间……一切都太诡异了!我不得不怀疑布鲁克? “你怀疑我吗?放心,不要怀疑,我跟拉夫加不会害你啦。我们很有缘份,才会在赌城认识,是上天注定让你到我们的房间,帮你躲过债主;同样的,现在换成是你,过来帮助我们的工作!” 听到布鲁克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回绝…… “欧阳廉,我们工作上需要的人数,现在就只差一个,你帮帮我们?”布鲁克盯着犹疑表情,再加把劲的劝说:“你不要怕,这里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那些带你们过来房间的,都是我的同事,不是坏人,你要相信我。你只要在这边待四天,我就会安排飞机送你回美国。” 我还是怕怕的,还有疑问:“刚才有一个女的告诉我,说我们都拿了一千五百元……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没拿钱啊!”我记得那十二个人冷漠,想到黑人用暴力恐吓,我怀疑这里会有什么工作? 会过来这里的,都是欠了一屁股的债无法偿还,极需要一千五百元救急的赌鬼……布鲁克当然不会对傻小子讲实话,只透露:“那个一千五百元是车马补助费,每个过来这的人都会拿到,因为你是临时上飞机,不在名单上的,所以没有事先给你。” 我听得一团迷糊,想继续问,怕布鲁克会嫌我多疑,不问的话,我有更多困惑——手上忽地多出一叠美金,打断我的思路,布鲁克给我一千五百元?我连忙还给他,“你不用给我这些钱……” 布鲁克非给不可,这是他跟拉夫加向朋友七借八凑的,都是赌博害他们输光了公款! “你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突然被我们带到这里,还要住四天,如果你不收下钱,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了!” 布鲁克一边说,一边坚持要我拿着钱,反而是我很不好意思,觉得他跟拉夫加在赌城那边帮了我大忙,我不还他们这个人情,似乎说不过去?我皱眉,犹豫了好一会,张嘴询问:“真的只要四天?”他一直点头,不断向我保证,四天之后,一定送我上飞机回家。 既然如此,我应该没什么担心的,只是晚四天去找mama……我看着布鲁克,终于决定:“那……好吧,我留下来帮你跟拉夫加,现在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布鲁克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收好13号牌子,在这房间住三天,到了第四天,他跟同事会来带我们出去,参加一个游戏,等游戏结束了,我就可以回家…… 我张望小小的房间,四周是墙壁,没有任何布置,只有头顶一盏灯泡,单人床和盥洗室。走到房门口,锁住了,布鲁克为什么锁门?我联想到犯人的牢房,其他人的房间也是这样吗?我很不安,这里没有电话,我怀疑布鲁克说的……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这里住三天? 我已经答应帮忙,记着布鲁克脸上那种如释重负、超开心的样子,我是来还人情的,就不要想太多了。 我倒在床上,两手捏着布鲁克给的十五张钞票,“一千五百……这算是打工赚的钱吗?四天就能赚到一千五百,还高过很多上班族一个月的薪水啊。”喃喃自语,回想从辞掉披萨店工作、去找母亲的那时候开始,就没有一刻是正常的……差点被枪打中;被坏人抓去拉斯维加斯;没有马戏团的人接住,我可能已经摔死;好不容易逃出金鹰饭店,又阴错阳差的过来杜拜,赚到一千五百元? 而且我没带护照,没有任何证件,也能登机飞到别的国家吗?我不晓得布鲁克、拉夫加是怎么办到的?忍不住又怀疑,他们不会是搞非法的……“唉!”我大叹一口气,不要再往负面的去想,努力安慰自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他们是好人,曾经帮过我啊!”否则我还在巴斯利的手上,比起他对我做过的事情,这里是好太多啦!想到此处,我稍微放松,既然要住三天,何不趁现在好好的休息? 是啊,我浑身酸痛无力,累死了,是应该好好的睡一觉…… 等我醒来,地上多了一套阿拉伯式的白袍和夹脚拖鞋,还有餐盘,上面摆着一杯奶茶,几片薄面皮,另一盘有烤羊rou,搭配罗勒叶、红番茄、洋葱。想是布鲁克他们在我睡着的时候,把吃的穿的送进来? 我以为睡过了会好一点,没想到喉咙更痛,我头重脚轻,全身很不舒服,应该是从纽约、赌城再到这里,一路上的折腾所产生的后遗症?就算没有胃口,为了我的体力,还是勉强吃东西。但是太油腻、重口味的食物却逼我吃不下多少,终于放弃,改喝奶茶,却差点被它的糖份甜死! 接下的午餐和晚餐,都是一样的重口味,饮料不是太甜的奶茶、果汁,就是口感强烈的阿拉伯咖啡。原本就难受的身体撑不到一天,终于不行了,水土不服,我冲进浴室,开始呕吐,吐到我好像被包在一颗透明球内,只听到耳朵有蝉在吵闹似的,感觉不到周围一切的声音! 同一时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