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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墨会自尽,谁也预料不到,是我错了,不该瞒着予墨和上爻在一起,但是请回去转告他们,别再把他们儿子的错强加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靖华说完推开沈靖锋,他残酷的说出当年的真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傻子,你以为一个普通人听到自己的心上人生死不明就会发疯?故事里都是这样写的,有人这样吗,是我娘亲手把我从楼上推下楼梯,她说我把杨家的脸丢尽了,我的头就是给撞傻的。” 沈靖锋不敢相信靖华的话,他摇头否认道:“姨母怎么会做这种事。” “别问我为什么,应该回去问她。”靖华苦笑道:“战乱里,你们都搬走了,当时不能回阜城,难道过后也没回去找过,我一直在阜城乞讨了五年。” 沈靖锋嘴巴动了动,但就是无法争辩,他们确实没再回阜城过,家里人都说那时阜城那么乱,一个傻子怎么活的下来,恐怕早就死了。 说到最后靖华眼睛也有些红了,那五年幸亏他是个傻子,要是他活的明白,那才叫真的生不如死。 “那是我自己的报应,我害死了予墨,我活该。”靖华说道:“可我不会再回杨家了,就当从没生过我这个儿子,靖锋,别再找我了。” 说罢靖华转身,他宁可再也不见他的亲人,也不要再想起那些过往。 靖华往前走了一段路,在石拱桥的对面,上爻正站在哪里,他长衫而立,犹如画中人而来。 靖华朝他微微一笑,尽管靖华知道上爻会生气,但他不会对他做出格的事,从前现在,他就算是发火,也只是吼几句,他从未对他出拳或是拿枪,靖华知道这次也不会。 上爻与他隔桥而望,靖华这一笑,真是好似时光倒转,一切还和六年前的阜城一样,那本想让靖华吃些苦头的冲动顿时压了下去,上爻此刻只想好好的再看看他,问他这半年过的好不好,至于他和冯砚的事,上爻左思右想都觉得那不可信,靖华不会作贱自己做别人的情人,他不是那种人。 金陵夜雨急来,画舫更添烛灯。 靖华为上爻披上大衣,上爻看了看,把大衣拢紧,河岸有人唱着婉转的歌谣,十分动人。 “自从过了十八岁,一年比一年过的快。”上爻听着女子的歌声,看着那河两岸高挂的灯笼,笑道:“靖华,这半年又长了多少见识。” “跟着冯砚大江南北的跑,他还打算找你要我的伙食费。”靖华倒了两杯热茶,给了上爻一杯,他吹起杯中数圈的涟漪,道:“这半年你在广州挺辛苦的。” “习惯了。”上爻把杯子捧着取暖,他朝靖华轻笑道:“就是有些孤单,总觉得身边少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金陵(下) 靖华时不时能从冯砚口里听到上爻的动静,他知道他一直都是单身,没谈恋爱,也没结婚,尽管他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也有让许多青年女性心动的财富权势和样貌,但他还是选择孑然一身。 靖华自离开的这半年来已经想清楚了许多事情,他和上爻对这个世界生存法则有不同的理解,靖华渴望的是自由和平宁静的生活,只有他和上爻相依偎着,不用花费心机的在这乱世里争得你死我活。 而上爻奉行的是弱rou强食,人不犯我,我可以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定以刀刃还之,上爻的身体有些嗜血的杀戮和疯狂,他已经熟练的掌握这个乱世的生存规则,而且他活的很清醒,眼里不揉沙。 靖华还活在醒不来的美梦里,上爻却没入夢,他活的现实,却十分残酷,这半年靖华看过冯砚带着兵烧杀抢掠甚至屠镇,那赶着驴车的大爷的死相还在靖华的脑海里,他妄想过那种生不知天下事的快活人简直是痴人做梦,这个年代,上至国家的决策人,下至地方的百姓,没有一个人能逃过战火,天下大乱,世界都疯了,根本没有净土。 “爻爻,这半年你没杀人了,我听冯砚说你的兵屯在广州,连委员长都使不动。” “你不喜欢我杀人嘛。”上爻哄着他说道,“我多听你的话。” 靖华自然不会当真,他很清楚上爻不会为他而改变自己的决策,他是个大j□j者一切以自己的思维为中心。 上爻看靖华没感动,喝了一口开水,笑道:“我在忙着为他挣钱,他就愿意闭着眼了。” “爻爻,你现在身边还缺人吗?”靖华坐在上爻对面,笑着说道:“有人自荐的话,你考虑一下。” 上爻拍拍自己的腿,把杯子放下,道:“自荐的人要先坐上来,让我验货。” 靖华也放下杯子,大胆的往上爻的腿上坐,只是靖华刚坐上去,上爻便扶着靖华的肩膀,亲上了他的嘴。 上爻的这个吻很大胆,他狂热的吸吮着靖华的舌,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意妄为,而他的手摸上靖华的耳根,温柔而又缓慢的抚摸那一带,靖华任由上爻为所欲为,水的波光照耀在上爻和靖华脸上,显得格外温柔和多情。 夜雨滴滴砸落在水面,传来淅沥淅沥的水声,秦淮夜雨琴音不绝,上爻放下帘布,将靖华的衣物褪去。 寒冷的夜,上爻的手就像是炭火般灼热,游走在靖华的身体上,消退那些寒气。 是谁的唇不轻易的去试探那紧密的地带,那如情浓般化不开的浊液顺着下颌滴落,却还不肯退让,只盼着再不分离。 “靖华,别再离开我。” 上爻亲吻着靖华的肩,动情的说道:“我很想你,有时候会后悔当初没打断你的腿,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爻爻……”靖华忍受着上爻的掠夺,喘息道:“以后,再也不会。” “别骗我,再骗我,我就不会原谅你。”上爻抬起靖华的下巴,亲着他的嘴,下边狠狠的顶撞着,靖华整个人都要抽搐一般,闷哼一声。 “就当你任性一回,你年纪大了,我总得包容你才行。”上爻轻笑着哄道:“你也要包容我,虽然我很坏,但是……只对你使这种坏。” 靖华听着上爻说这句话,只觉得心里那份情比血更浓,这一次的分离,或许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爱人,也是需要包容的,不要因为爱就不讲道理,以爱之名,其实很容易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