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想以疏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腿酸了,嘴不酸,连艾叽叽喳喳说着路上的趣闻,整个房子又热闹起来。

    两人大约真的累了,不到十点,刚刚还吵嚷着今天要和连想联机打游戏直到通宵的连艾,已经打起了哈欠。

    连想也和风疏狂早早去睡了。

    自己这一片的被窝冰冷,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旁边传来的热气,诱惑着自己过去,可清醒的大脑拒绝着肌肤的接触。

    大概是温度太低,这几天,连想晚上都睡的不好,睁着眼直到天明,眼睛是酸涩的,可脑袋还是无比清醒,别说数牛数羊没用,就是数骷髅都没用。

    大约是接近零点,外面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惊的连想一跳,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巨响,仿佛成千上万的鞭炮爆竹就在他耳边炸开。

    是了,过了零点就是初五,迎财神的日子。

    大多数中国人,除夕可以不放鞭炮,迎财神是万万不可错过的。

    不是害怕,只是这样惊天动地的响声,震得人的心也乱了节奏。

    又想到小时候为了买一只烟花,在店前磨了爸爸几个小时。

    又想起拿放过的大红炮仗去吓隔壁比爷爷年级还大的大爷,被mama拎着耳朵骂半天。

    又想起后来冷冷清清的春节。

    不知什么时候,风疏狂把自己搂进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温馨,终于不再坚持什么,任自己溺死在这一片炙热之中。

    耳边的巨响不再是噩梦,是对来年的祝福,连想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中午,连艾在厨房热菜,看见连想,埋怨着。

    “那么晚,懒猪,风哥和赵姐已经搭飞机回外景地了。”

    “是吗,这下终于清静了。”连想微笑,回到房间铺床。

    被子已经渐渐冷去,可是指尖还能碰触到风疏狂的温度。

    第二十六章

    过了年,又大了一岁。

    连艾丝毫没有年过二十,慢慢向欧巴桑靠近的自觉,嚷嚷着自己大了一岁,已经成熟,不屑再去写些什么腥风血雨,花前月下。

    要写,就写刀光剑影,烟雨江湖。

    要写好武侠,首先就要有大侠们的志向,游遍全国名山大川,于是,挥了挥手,不带什么行李,只拿了连想的金卡,走了。

    虽然偶尔也会寄回几张明信片。

    从南到北,有大城市,也有小村庄,倒不见她有什么游历心得,只一个劲的说这里的特产那里的小吃。

    连想其实很想也回一封信去,告诉meimei,别写武侠了,说不定写部美食的更畅销,可总摸不清连艾现在在哪。

    一个人在家,连想过的更随意,有时睡一天,有时天不亮就起,有时一天只喝一杯牛奶,有时也会去什么美食街,从头吃到尾,肚子不滚圆不回来。

    心中的那一篇旷世巨作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直到四月还是一片空白。

    到了四月,连想不单单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生活,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皮肤白皙得几乎有一丝苍白。

    一如既往的清秀面容,俨然从美少年升级为楚楚可怜我见尤怜的美少年。

    天也慢慢回暖,冬季的厚毛衣都被打包藏了起来,衣橱里换上了春夏的衣服,各个牌子款式大同小异的白色长袖衬衫。

    “我们家想想穿白衬衫真是好看。”那时候,中学的校服是白色衬衫,每个礼拜一的校会是必穿的,每次自己心不甘情不愿一换上,mama就会笑着对自己说,总也说不厌。

    “哥,你穿白色真是倾国倾城,就像书里讲的不食人间烟火。”meimei的话总是离谱。

    “阿想,就穿白色的。”是摄影师。

    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橱开始一片白,好在自己并不活泼,穿白也不容易脏。

    连想换上白色衬衫,看着衣橱上的大镜子扯动着嘴角,脸上的笑容也那么无力,分不清是自己的肌肤还是衣服更苍白些。

    又是如同往常的一天,都到了中午,连想还睡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干,盯着天花板发呆都很幸福。

    门铃却不识相的响了。

    不会是meimei,她刚到少林,还有武当峨嵋没有看,连日月神教都没去找,哪会这么快回来。

    连想挪了挪,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被子拉过了头。

    十长五短之后,终于停住,连想刚歇了口气,它又不屈不挠鬼叫起来,打定主意要打一场持久战。

    连想屈服在门铃的高分贝之下,起身套了衣裤去应门。

    臭着脸,一路上已经酝酿丰富的词汇来对付门口的推销,开门。

    “快递!”一只盒子从门缝伸了进来。

    连想开大门,是穿着制服的快递员,还不等他说什么,随即又塞进一张单子,递来一支笔,朝签名档指了指,让连想签了名,转身就走。

    不浪费一个字,不浪费一个动作,不浪费一个表情,怎一个酷字了得。

    望着快递员离去的背影,连想觉得温度都低了几度。

    关上门,连想拿了盒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细细看。

    细细长长的白色瓦楞纸盒,除了写着地址的纸,上面什么也没有,从邮戳可以看出是来自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

    一头轻,一头却重的不可思议,耳朵贴上去,没有可疑的声音,应该不会是定时炸弹之类。

    拆开盒子,连想傻了眼,里面是一杆老秤,八两半斤的那种秤。

    木质的秤杆,上着黑色的漆,上面是烫金的刻度,两头包着铜皮,一头连着钩子,还有一只沉甸甸的铁陀,布满斑斑锈迹。

    这种老秤,连想是看不懂用不来的,只是现在已经没人用这东西了,以前不值钱,现在看来,倒可以当是一段历史,一份回忆。

    把纸盒拆开来,却再也找不到只字片语。

    连想对着太阳,试图在秤杆上找到暗红污渍,说不定这是一杆受过诅咒的秤。

    连想拿着秤陀研究半天,说不定里面不是铁,而是金。

    连想尝试取下秤杆两头的铜皮,说不定里面中空,藏着什么藏宝图。

    胡思乱想了一下午,无功而返,这只是一把普通的老秤,半斤八两的老秤。

    连想几乎相信这诡异的礼物是自己某个影迷的独具匠心了,直到晚上看见msn邮箱里的一封信,谜底才被揭晓。

    阿想:

    在当地的老农家一看到这杆秤,就想到你家的石磨、沙锅,应该很配。

    上次来你家,发现你的腰只我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