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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心怀不快的姑娘,在质问与自己搞暧昧的古怪男人。 倘若已为伴侣,“傅老师”这一称谓反倒别有情趣。 何况她的声音还摆得异常轻,好像顾忌着他面子,又好像惧怕旁边人听见,捉到他们有私情。 实际上,什么都还没有。 工作间,姜窕从未去探索他的私人情感,这是……第一次。 果然,如她所料,她还是太逾距了。 问出那几个字后,傅廷川身形微顿,没有搭理她。良久,他按灭手机屏幕,站起身。 什么都没说。 走了。 第一次没等姜窕做完全部卸妆工作,就这么走了。 说好听点,不辞而别。 难听点,落荒而逃。 ** 回到酒店,傅廷川哄了会猫,却发现萌物也无法平定内心焦虑和郁躁。 他来回走了两圈,打电话把徐彻叫来房间。 “你什么情况?她怎么知道那杯东西是我送的?”傅廷川坐在书桌前,撑着额头,开门见山。 徐彻站他身边,如同万岁爷跟头的小太监:“我在杯子上写了个你的姓。” “我日,你有病啊。”傅廷川罕见地爆粗。 “不能写?”徐彻眨巴眨巴眼。 傅廷川两指揉着太阳xue:“你装成你送的不行?” “想追她的是你!” 傅廷川问回去:“谁想追她?” “你个带比,”徐彻也从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同他对峙:“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她。” “你凭什么认定我喜欢她?”傅廷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一看就是装的,徐彻在心里冷笑:“你难道想说你只喜欢她的手?那你天天看她微博好了。还舍不得人家靠窗子睡觉,靠窗子的是脑袋!舍不得人家不去打狂犬疫苗,能感染的是血液!舍不得人家淋一滴雨,打湿的是头发丝!舍不得人家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疼得地方是zigong!这些跟手有个几把关系?不和她在一组还派我两边跑去瞅瞅人家在干嘛,真是为了手,你要我跑个什么劲?我眼睛有拍照还是录影功能?能把她手的动图拍回来给你循环播放能让你对着全天候不间断撸?现在跟我整什么不承认,还凭什么,凭尼玛。” “……”傅廷川无言以对,单手在左眼上擦了下,才慢悠悠说:“好,就算喜欢她,但我很不喜欢别人帮我挑明,这样说,你能明白?” “那你自己去啊,我早不想干了!”徐彻接上一连串古怪的笑:“呵呵呵,你自己去,你自己去估计人家都嫁人生子当奶奶了,你还在迎风装逼。” “……谁装逼?” “还是你啊。” 是,他装逼,虽然很不情愿承认这个形容。 傅廷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对今晚的事仍心有余悸: “你的额外行动,能先接受上级的检查吗?” “检查意味着打消行动,”徐彻突然找回真正的主题:“她今天真问你了?怎么问的?” “她直接问我为什么要送她饮料。”傅廷川回。 “哈哈哈哈,然后呢。” “我走了。” “你走了?” “对。” “你就走了?一句话没说??” “我把手机落在了座位上。” “故意的?” “嗯。” “她后来追出去给你了?” “对。” “……” …… 说起昨晚,姜窕才是真·心有余悸,她一觉醒来,心率好像还是紊乱的。 傅廷川估计是走得太急,手机遗忘在座位上了。 她抓起来就往外跑,男人在去车库的路上,还没走远。 他行走在路灯范围和深沉夜色的交接处,不疾不缓,橘黄与深黑,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山。 姜窕跟在后面小跑,没多久便追上他,顺利拦下。 “傅老师,你手机忘化妆室了。”她气喘吁吁地把手机交还到他手里。 傅廷川接过,微微一笑:“谢谢。” 姜窕愣神望着他过分好看的脸:“没事,应该的。” 傅廷川接着说:“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姜窕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下午我送你饮料,今晚你特地跑出来还我手机,都是应该的,”他说着,那点笑意还挂在脸上,亲切的模样显得格外官方:“我从徐助理那无意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就托他买了杯热饮送过去,他本来不情愿,怕引起什么不必要误会。我说以我的名义送,他才同意。我以为,关心粉丝,应该这样。” 所以被徐助强行逼迫在杯子上签了自己的姓氏了么? 姜窕大约能想象出事情的原委了,果真,是她脑补太多了吧。 她还妄想着傅廷川能对她别有用心和企图……事实证明,她的姓名应当叫姜丽苏。 …… …… “我靠,你要点脸好啊。”徐彻一五一十听完,差点呕血。傅廷川这个垃圾影帝,把他一下子从中国好助攻变成了绊脚石! 傅廷川捏拳于唇畔,轻咳两声,似是才缓回神来:“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一路上都在想合适的台本,很辛苦。” 虽然不清楚姜窕如何得知姜撞奶是他送的,但看这姑娘的神情变化,自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显然滴水不漏,极具洗脑功能,当即就能引导她走进另一种看法里。 最起码,能让他暂时脱身。 但后面还有一段,傅廷川并没有告诉徐彻。 那就是他和姜窕辞别后,刚走出去两米远,这姑娘又一次追了过来。 是的,姜窕拦住了傅廷川,她到底不像外表那般安宁,胸中总归还有不甘心。 她用仅剩不多的热血和勇气问:“难道你对你所有粉丝都这么好?”她不信。 傅廷川沉默片晌,打太极般,轻飘飘将问题推了回去:“你呢,是希望我对所有粉丝都这么好?还是……只对个别粉丝这么好?” 他紧紧盯着她,眼睛沉在暗处,黑亮得逼人,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