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暗涌(H)在线阅读 - *新增番外*

*新增番外*

    想休年假的那几天正好没什么工作,展瀚冬跟顾永年协调好之后,一口气把假都给请了,前后加起来足有十五天。

    顾永年想带他去加拿大玩儿,顺便去拜访一下自己的父母。

    知道顾永年的打算之后展瀚冬紧张得想分手。

    被顾永年狠狠训斥一通后,他打消了这可怕的念头。

    顾永年跟他形容那边如何如何有趣,父母又如何如何慈祥,说两个老人见到展瀚冬之后一定会立刻打消强令自己儿子去相亲的想法。展瀚冬不置可否,顾永年说着他就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放在心里。

    不管怎么样,见家长这一步好像都太快了。

    顾永年的行李自己回家收拾了,展瀚冬就整理他自己的。

    整理到一半,他想起护照还压在抽屉底,连忙打开来翻找。

    一翻不得了,翻出一堆顾永年的玩具。

    展瀚冬:“……”

    顾永年把这些用于玩耍的装备随手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展瀚冬面色发青地拿出来几个,发现顾永年之前用来搞小运动的那些不过是所有装备的十分之一。

    也不知道他是上哪儿弄来那么多的。

    种类多,品牌多,颜色多。

    展瀚冬压制不住好奇心,把已经用过的那些先拨到一边儿去,研究起剩下的那些。

    研究得十分沉迷,研究得满头是汗,又研究得心有余悸。

    等他扒出一个袋子,打算将玩耍的装备全都扔袋子里去,抬头便看到顾永年拖着个行李箱站在卧室门口,若有所思地看他。

    “展啊。”他认真道,“对不住,我并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展瀚冬:“……谁喜欢了!变态!为什么锁精环你都要买七种颜色各一个啊!”

    顾永年:“那个叫彩虹套装,双十一买五个送两个。不贵的,你放心。”

    展瀚冬:“……………………………”

    顾永年:“你只用过两个色,别丢呀。”

    展瀚冬粗鲁地打开袋子,把玩耍的装备以同样粗暴的动作扔了进去。

    两人虽然是半同居状态,但顾永年的东西展瀚冬不会随意翻,今天意外翻出这么多东西也是让他吃惊。顾永年知道他不高兴了,扑过去抱着他就亲。

    “以后不用了。”他说,“享受自然状态。”

    “呵呵。”展瀚冬听若不闻,完全不信,“明天从我这里出发?”

    “嗯,拐出去就能上机场高速,比较快。”顾永年说。

    展瀚冬把袋子扔到一边,继续找他的护照。顾永年在他身后悄悄把袋子里的物什拿了出来,放在另一个柜子里。

    由于顾永年不太待见展瀚冬的厨艺,这天的晚饭也是他做的。吃饱喝足之后展瀚冬连碗也不想洗,懒洋洋地吃着饭后水果看电视。顾永年在厨房里咬牙切齿:“来洗碗。”

    “亲爱的你最棒了你洗吧么么哒。”展瀚冬盯着屏幕上年轻帅气的男主播说。

    那边静了片刻。展瀚冬正笑得花痴,忽觉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还未抬起头,顾永年的手就在他后颈上掐了一把。

    他满手是水,洗洁精的泡沫刚刚洗净,还带着一些化学制品的刺鼻香气。

    “不能这么懒。”顾永年低头看着他,“要罚。”

    微凉的手顺着展瀚冬宽大的居家服领口探进去,捻着他rutou。展瀚冬被冻得抖了一下,但不是不愿意的意思。他抬起头,和顾永年吻了几下。

    “老总想怎么罚?”他笑着问。

    顾永年笑了一下。严肃起来很可怕的那张脸,一旦露出笑容就亲和很多。展瀚冬太熟悉他色厉内荏的状态,被他的笑意弄得脑袋发胀,凑过去亲他。

    “你别动。”顾永年说。

    他侧头舔着展瀚冬敏感的耳朵,在青年笑着缩起来的时候手上略略用力,捏着挺立的乳尖往外轻扯。展瀚冬的笑声立刻就变味了。

    像是怕被顾永年发现似的,他的背完全靠在沙发上,享受着顾永年的吻和揉捏,双手却悄悄抓住个抱枕压在腿上。

    顾永年也不点破他。他完全能察觉展瀚冬身体的变化:双臂渐渐紧缩,肌rou绷实了,想躲开又舍不得的样子。

    “咱们多久没做了?”顾永年蹭着他耳朵问。

    “一周了……”展瀚冬小声回答他,闭着眼睛,“你很忙。”

    “现在不忙了。”顾永年在他耳边轻笑,“都给你。”

    他脸色一整:“脱裤子!”

    展瀚冬:“……”

    他一边笑一边按他的话做了,顾永年绕着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来,让他趴在茶几上。

    自从上次两人在这里做的时候因为没有润滑而古怪地暂停过片刻,顾永年就学会了在隐蔽处藏着那玩意儿——自然是不能让展瀚冬知道的。不过润滑油藏在沙发坐垫下面,展瀚冬近来越来越懒,竟是从未发现过。

    前戏做足,便长驱直入。展瀚冬上身仍穿着衣服,下面光溜溜的,被他压在冰凉的茶几上,小声地呻吟。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夕照还有一些残余,险险地粘在天边。客厅的阳台外面就是江景,不会被人看到。顾永年顶弄了一阵,心头生出个坏念头,弯腰揽着展瀚冬的腰把他拉起身来。

    展瀚冬没站稳,腿和腰都发软,靠在顾永年的胸前。这姿势令体内那物又刁钻地往深处捅进去了一些,展瀚冬失控地叫出声来——是顶到了爽快处。

    他不知道顾永年要做什么,但因为站起身来,胯下又硬又涨的玩意儿便翘了起来,被灯光照着,上头的前液泛着光似的。他大窘:“别……别这样。回房间!”

    顾永年笑着咬他耳朵,身下又是一顶。展瀚冬身体一抖,直立的那根哆嗦着滴出水来。

    “顾永年!”展瀚冬真是全身都红了,头皮发麻,分不清是爽的还是窘的,“回去……回……”

    紧要关头,他想起身后人很吃撒娇这一套,连忙扭头去吻他的下巴:“我想回房间……”

    “好。”顾永年声音低哑,却很温柔,“我们回房间。”

    他掐着展瀚冬的腰,让他迈开腿走动。

    展瀚冬脑子也被搅得糊涂了,身下快感烘得人意识模糊,只觉得又热又快活,这几步走得极其艰难。好不容易手掌贴上了凉凉的门扉,他抬眼一瞧,浑身顿时一震。

    顾永年竟然把他带到了阳台这里,就差跨出去的一步。

    展瀚冬:“!!!”

    顾永年:“cao!”

    他在展瀚冬屁股上打了一掌,又粗鲁地揉着:“别缩这么紧!”

    展瀚冬摇着头往后退。可身后就是顾永年,他躲也躲不了。

    “顾永年!”他又羞又怒,“别这样!”

    顾永年伸舌舔他颈脖和脸颊,硬是把他往外面推。展瀚冬虽然在抗拒,但身骨被捣弄得硬不起来,没几下就被顾永年推到了阳台上。

    “怕什么。”他听到顾永年在自己耳边沉沉地说话,“上次咱们在山上露营的时候,不也在外面做过吗?”

    “不、不一样……”展瀚冬的声音弱了,底气不足。

    顾永年摸他前面,发现他果真是射了。

    “这里比山上更好。”顾永年的动作缓和了些,只不轻不重地在里面挪动,“江上有船呢,船上还有游客。游客手里说不定有望远镜,他举起来随便这么一看,指不定就能看到我和……”

    展瀚冬颤抖着回头,眼圈是红的。顾永年凑过去吻他,舌头伸进去搅动舔舐,舌尖摩擦过他的上颚,察觉到青年的轻颤和紧缩。

    他轻叹了一声,想说句夸展瀚冬的话,但话也都被吃进口里了。

    这吻令顾永年又耐不住了。分开的时候展瀚冬眼神发虚,屁股夹着顾永年那根动来动去。

    “展瀚冬,我是谁?”顾永年问他。

    江面上船只来去,有探照灯一圈圈扫过,极为明亮的光偶尔从阳台上匆匆掠过,只照到两个人的脸。

    展瀚冬紧紧握着他的手:“老流氓……”

    阳台连接着客厅和卧室,距离不过是一米多一点。

    顾永年没有让展瀚冬“回房间”,直接在阳台上弄得他射了几回。最后射不出了,粘稠液体从柱身滴下来,落在地面摆放的绿植上。

    展瀚冬头昏脑涨,顾永年贴着他的背让他看下面:“在施肥呐。”

    展瀚冬:“………………”

    他没力气和这人争执,也因为快感太凶猛了,他想发怒也发不出来。后面那地方又热又麻,把顾永年的性器完全吞入,直咽至深处。他啊啊地呻吟着,手指死死抓住栏杆,以免自己滑到地上。外头太安静,那永远扫不到实处的探照灯又危险又刺激,令他双目发昏,双耳嗡嗡的,全是血液奔流的声音。顾永年的喘息,他自己的喘息,体液被快速抽插后发出的粘腻声音,rou体碰击的声音——他分不清楚,但又沉沦其中,无心分清楚。

    顾永年最后把他拖回卧室。两人都消耗了很多力气,他抱着展瀚冬侧躺在床上,抵着那湿软的地方慢慢顶进去。在过分激烈之后极尽温柔的这一回让展瀚冬浑身发颤,心脏跳得又猛又响。他的背紧贴着顾永年的胸膛,他只能回头和顾永年相吻。顾永年太温柔了,一直做到结束展瀚冬都有些不舍他抽离。

    陷入睡眠之前,展瀚冬脑中清明暂时回归,大声提醒他:幸好飞机是晚班,幸好啊幸好……

    这声“幸好啊幸好”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醒的时候是上午十点,还没休息够。

    顾永年拿着湿毛巾正趴在床上帮他擦。见他醒了,顾永年连忙抬头露出一个狗腿的笑:“醒啦?”

    展瀚冬疲倦地笑笑,眉头一耸,抬腿把他踹了下去。

    顾永年抓起毛巾扑上去压着他,胡乱给他擦脸:“起来了,准备出发了。”

    “不起——我艹!这玩意儿你刚刚擦的哪里!!!”

    顾永年忙扔了毛巾,小心地亲他:“不生气啊,起床了。”

    “我不去见你爸妈了。”展瀚冬喉咙有些疼,咽了几口唾沫才说,“分手吧。”

    顾永年:“……”

    展瀚冬:“懂不懂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顾永年:“我学嘛。”

    展瀚冬:“晚了!”

    顾永年:“我是老流氓嘛。”

    他摸摸展瀚冬的头发,低头亲他唇角鼻尖。

    “起床吧。”他小声说,“我爱你啊。”

    展瀚冬脸红得厉害,挣扎着躲避他的吻。

    顾永年笑着把他抱在被子里,那姿势仿佛是在保护他。

    “老流氓爱你。”他又小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