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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哥哥。我以为这个道理你明白。” 这么多天的粉饰太平,最终还是被剥下外衣,露出血rou模糊的内里。 尹义璠留在书房里,久久没有动。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这一次他辨认出了对方的步声。 男人抬手,便被握住指梢,紧接着,有温软的触觉碰上手背。 “淇奥?” “为什么握他的手?” 尹义璠哑然片刻,无奈道:“他只是个孩子——” 韩淇奥的回答听不出语气。 “我不见得比他大多少。” 尹义璠勾唇,握紧了少年的手,紧接着膝头一重,是熟悉的重量。灼烫的温度透过衣衫,仿佛融化了彼此的隔阂。 有湿润的唇寻上耳际,然后是颊侧,唇边。 尹义璠觉得他不太对劲,伸手扣住了少年半张脸,掌心的疤痕宛然如旧,随着进一步倾身靠近,仅存的困惑和理智都燃烧殆尽。 而在他要吻下来之际,韩淇奥却偏头避开了。 他一手环围在韩淇奥腰间,掌心贴在脊背,一手搁在少年颊侧,此刻终于落下来,双手将对方向自己抱近了。 掌下是少年纤细而有力的一段弧度,腰侧的肌rou线条绷紧,令他好一阵子无法静下心来,回顾刚刚发生的小插曲。 耳侧传来少年的质问:“我弟弟为什么会来找你?” 这稍微出乎尹义璠的意料。事情没有多复杂,他以为曾淇曜要赶自己走的居心已经很明显,但只一转瞬,他又忽然意识到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不管曾淇曜有什么居心,他做出来的事情都足以使韩淇奥心存顾忌。 尹义璠反问:“你觉得呢?” “他不喜欢你。”韩淇奥答得平铺直叙,听不出语气。 尹义璠将人拥紧了一些,少年坐在他怀中,压得椅子发出吱嘎声响,这么近的距离,他知道韩淇奥一定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危险而炙烫。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对方暂且将谈判推迟。 “我们非得在这时候谈正事?” “不然呢?” “枪已经上膛了。宝贝。” 韩淇奥还要开口说什么,已经被这视障人士准确地按下脸来吻住,齿颊缠绵吞没了他所有的呼吸,梗在胸口许久的郁结不知不觉散了些许,他浑身guntang起来,久不触碰的□□被拨开开关,瞬息涌来,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的手指弹奏钢琴一般,在他脊椎的轮廓上蜿蜒而下,随着猛然起身,他不得不双腿缠在男人腰间,紧紧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又忽然想到什么,情急道:“你看不见,要走去哪?” 尹义璠轻轻一笑,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考拉一般挂在身上的人没动,凑近他耳际一吻。 “你告诉我该去哪?” “桌子……”韩淇奥难堪地憋出这两个字,接着说道,“在我身后。往前半步。” “很不错的指挥。” 尹义璠听话地将少年放在实木桌案上,顺势扫开上头的杂物,那杂物里也包括他的手机——但那都不重要了。他急切地倾身而覆,重新吻住少年的唇。 “要是我的眼睛永远都不好呢,你会怎么办?” 韩淇奥呼吸不畅,好容易寻到余暇,本想扯回正题,却被这一问打了岔,脱口道:“会好的。” “那就承你吉言。” 下衣褪去,尹义璠牵着少年的手向下引导,问道:“段应麟应该有教过你用枪。” 韩淇奥并不想在这时候听到段应麟三个字,所以他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又忽然想到对方根本看不见,又是一口气堵在胸口。 可是尹义璠的情趣谈话还没有结束。 “枪膛过热,应该怎么办?” 韩淇奥冷冷说:“扔了。” 尹义璠轻笑:“那你可舍不得。”停了一停,他接着道:“你有特别的降温方法。” 第57章 这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情事。 同床共枕十数天里,他们有无数的机会,却都没有对彼此逾踞。偏偏是曾淇曜居心叵测演的一出戏,给了他们一个放纵的由头。 少年离开桌子时,双腿已经有些站不住,依着男人的扶持跪坐在地,又被黏糊糊抱回怀里,吻过脸颊、耳廓,颈侧,最后落在唇上。 “我来是想和你说——”韩淇奥努力找回一点记忆,又被男人一声轻叹打断了思路。 “你偏要在这个时候决定我的去留?”尹义璠的声音带了一点苦涩,韩淇奥一时分辨不出来这是故意的,还是他真的伤了对方的心。 可他紧接着又想到,他不止一次伤了对方的心。 “尹义璠,我不用做选择,你总是会走的。你也根本没有必要……” “如果我不走呢?” “什么?” “我陪你留在摩纳哥。” “这不可能!”韩淇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尹义璠无声静默片刻。 韩淇奥看到男人的表情十分沉冷,带了点严肃,但唇边却有淡淡的弧度,这时候,那抹弧度微微扬起。他心莫名揪紧了,竟有点发疼。 “是,我不可能。”尹义璠说,“可你扪心自问,你听到我刚刚那句话,难道没有一点点高兴?” 两人盘膝在地,交缠着双腿抱坐在一处,原本是亲密无间的姿态,韩淇奥却猛地推开男人,站起身。 尹义璠上身摇晃了一下,拿手撑住了,又抬手漫无目的地探索。 “淇奥!”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脚步声,意味着韩淇奥还没有走。 “我知道曲斌是骗我的。”半晌,空气里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你受伤是真,来避难是假,你出逃是真的,有危险却是假的。你只是想来找我,我没有说破,因为这么久以来,我也——” 韩淇奥艰难地哽住喉咙,没能说下去。 “但是淇曜说得对。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尹义璠心沉了下来。他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这原本就是阻隔在他们之间,无法消除的一根刺。无关曾淇曜的点破,迟早还是会浮出水面。 “除非你愿意像我一样不再做一个尹家人。”韩淇奥轻声说,“可是滔天权势,你舍得下吗?” 尹义璠皱了皱眉:“你为什么非得做选择题?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我肯放手送你走,不代表你现在就彻彻底底脱离开曾家了。淇奥,你脱得开吗?如果你脱得开,就不必再暗中托曾寒山找人查找薇薇安的下落,如果你要脱得干净,就不该用着曾家留给你的钱。” 韩淇奥哑口无言。 “你一直在自相矛盾。” 韩淇奥指尖颤抖:“我只是对那些事憎恶透了。你只要一天是尹义璠,就还是那些权谋人命里的一部分——” “你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