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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妖抖的更厉害了,捧着单子直道:“没有,没有,小妖自知错了。” 那头陆齐收了黄妖上交的妖民币以后,本着负责任的工作态度,还在对它进行劝说教育。黄妖抖的更厉害了,慢吞吞往白泽这边移动,寻求庇护。陆齐教育完了黄妖,按照流程问它有没有成精许可证。 黄妖“嗷”的惨叫一声,见陆齐皱眉又闭了嘴,急匆匆说道:“有有有,小妖不是非法成精。” 它从皮毛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陆齐,陆齐掂量一下就说不对,随手扔给了白泽。白泽只看了这个证件一眼,就对黄妖遗憾道:“这个成精许可证,是假的。” 黄妖大惊,语无伦次解释说,自己这是攒了好久的妖民币,托别人帮它去办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白泽耐心听完了它的话,这才开口说道:“这个证件确实是假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拿到成精许可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幻化出人形。这,可能吗?” 黄妖哑然,像是被什么抽去了力气,颓然趴在地上,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是假的……那可花了我,大半辈子的积蓄呀……” “没有成精许可证的话,”陆齐抬手握拳抵住下巴,看着地上的黄妖若有所思,“我可以拿回去吃吗?” 本来还在感伤的黄妖瞬间停止了哭诉,三步并两步窜到了白泽脚边求救。 “陆齐……”白泽无奈看向陆齐,不赞同的摇摇头。 陆齐耸肩,对着地上的黄妖嫌弃道:“你太臭了,放到锅里影响rou感。我不吃不好吃的东西,行了,赶紧走吧。”黄妖忙不迭同陆齐道了谢,又恭恭敬敬给白泽行了礼,这才夹着尾巴一路小跑逃远了。 陆齐走到墙边,抱起那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金蛋,上下晃了晃,附上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见云箏同白泽都看着他,陆齐才恋恋不舍把蛋递给云箏,讪讪开口解释道:“我就是听听响儿,不会真的吃它的。” 金蛋这次弹出的弹幕不是字,而是一副简单的画作,一只竖起中指的手。 按照云箏的描述,包括她同學在內的失去意識的八個姑娘全部都是an的粉絲。并且出事之前,都去過an的粉絲見面會。照理來說,an是有嫌疑的,但是仅凭這些淺顯的證據,说明不了什么。 金蛋一口咬定an是妖怪,却不知道他是什么妖怪。白泽同陆齐相视一眼,决定去一探究竟。刚好陆齐收到了“网络红人节”的邀约,据悉an会作为特邀嘉宾前去助阵。 奔波了一天,陸齊倒還好,只是到底是寄宿在別人家,路上陸齊就主動承包了三人的晚飯。 可巧今天是超市的生鮮節,走在生鮮區,陸齊一眼就瞧見了冰柜上的超新鮮鰻魚。不如就做一道鳳尾橙香鰻吧,陸齊想著,選了幾條長鰻魚,粗細適中,剛好是rou質最好吃的時候。 買完鰻魚,陸齊又去水果區挑了幾斤橙子。雜七雜八一通狂掃,從超市出來,陸齊大包小包采購的一堆,刷的當然是云箏的卡。 一進家門,陸齊就拎著東西進了廚房。 陸齊將鰻魚洗凈切塊,將鰻魚切了鳳尾花刀,加了盐跟料酒腌漬去腥。又去了紫包菜洗凈,鋪在了盤底。陸齊哼著小調,忽然想起自己還沒開直播。手里拿著橙子,對著鏡頭外的粉絲晃晃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將橙子洗凈,切了片。 陸齊將醬油與白糖調成湯汁,均勻涂在了切花的鰻魚砂鍋,放進烤箱定了時。在等鰻魚出烤箱的時間里,陸齊木耳熱水泡發,取了兩根胡蘿卜切片。鍋里油燒至七成熱時,陸齊先放姜片進去爆了鍋,然后加了木耳胡蘿卜進去翻炒。加了料酒、盐、白糖、生抽進去后,炒勻盛了盤。 打定主意做三菜的陸齊取了山藥去了皮,切成長條放進沸水里斷生,瀝干水分后整齊的碼在盤子里。開鍋點火,當中加了西梅、話梅、白糖跟盐,熬到湯汁變稠晾涼澆在了山藥上。 此時烤箱里的鰻魚也已經烤熟,陸齊取了盤子出來,用牙簽將香橙片包裹在鰻魚外,在上面撒了之前切好的白蘿卜以及胡蘿卜絲。 見過了陸齊吃獨食,乍一看有陸齊居然跟兩個朋友一起用餐,粉絲紛紛表示相當不適應。特別是陸齊手里拿的那半碗米飯,實在是很不符合他的一貫風格。 就在大家都以為老公要走婉約派的時候,陸齊把那碗遞給了對面看不見臉的云箏,自己端出一個連盆大的飯盆,將湯汁淋在了上面,對著鏡頭笑著說:“我要開動啦!” 好嘛,這么豪放的餐具,才是大家的真老公啊。 吃過飯,金蛋突然主动搭理了陆齐,弹幕问他網紅節别人表演唱歌跳舞,你表演什么?总不能端个饭盆子上去吃饭吧。 被金蛋主動搭话的陆齐有些欣喜,试探把手放到了金蛋壳上,金蛋这次没有滚远。陆齐脸上不觉有了笑意,金蛋催促他回答问题,陆齐连忙点头,跟它说道:“就是上去吃饭啊。如果不是说管我一餐,我才不去参加这种无聊的人类社交活动呢。” 金蛋又问他,当网红被追捧是什么感觉。 陆齐说没什么感觉,就是赚些餐补,偶尔能收到粉丝给寄的特殊食物,比如金蛋。 金蛋沉默片刻,问道陆齐,知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它当食物寄过来。 陆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问金蛋本体是什么,rou质怎么样。 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突然被陆齐这句话给粉碎了。金蛋弹出来一个“滚”字就黑屏滚到了一遍,任陆齐怎么跟它道歉都不肯再搭理他。 金蛋滾到云箏腳下,說是有個怪物騷擾他,弹幕求解救。陆齐则跟在后面,想要拉近同金蛋的关系,被金蛋扭著身子无情的拒绝了。大家笑作一团的时候,陆齐忽然敛了神色,绷着脸上前抓住云箏的手。在她愣神的功夫,陸齊用力搓搓她的手背,然后凑到鼻尖下面嗅了嗅,表情肃穆道:“云筝,你被打上了食物的印记。” 陆齐对食物极其敏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能嗅到云箏被人打上了食物的印记,就在她的手背上。白泽闻言握住云箏的手,十指相扣。云箏只觉掌心发热,手背疼的厉害,不过一会儿功夫,上面就浮现出一个黑色唇印。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唇印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白泽额上沁出细细的汗,见黑印消失,这才松开她的手。 陸齊手指輕輕敲擊著金蛋的外殼,眸色深了又深:“谁做的?” 想起粉丝见面会上那个画面,云箏不觉冷了神色:“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