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本凶兽最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9

分卷阅读259

    场票,昂贵且难求。

    却仍然有一位无票的听众,悄然进入。

    他站在二楼的扶梯边,一身玄青色的衣袍,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场景。

    时钟悄然点到二十二点,指挥家缓缓走上台。

    他挥舞起指挥棒,却没有一件乐器发出声音。

    “怎么回事!”

    “不会又出现昨天晚上的现象吧。”

    一时间底下的听众,议论纷纷起来。

    拉小提琴的演奏家,脸憋得通红,却怎么也拉不出声音。

    咔嚓,小提琴的弦断了。

    随着这架小提琴的弦断,整个场子里的发出咔嚓声,所有的弦乐皆断弦。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很抱歉,由于未知原因,本音乐会暂停,请各位保存票根,我们会再行通知演出时间。”

    原本满座的音乐会场内的客人如同潮水一般离去,临走时嘴巴里不停说着抱怨的话。

    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场里便再无一人。

    玄青色的衣袍飘过大地,如同午夜的一道幻影,向着舞台缓步走去。

    “舞台真是越来越大了。”黑发随风飘扬,站在舞台中央,打量着四周的建筑。

    舞台之上,其他的乐器早已撤下,只留一架大型钢琴,信手走到钢琴边,手指**过钢琴盖。

    “我这一觉睡得太久,你是何乐器,怎么从未见过。”下巴微微昂起,打开钢琴盖。“为何要加一个盖子。”

    修长的手指按在黑白琴键上,琴键发出清脆的响声,下一秒,一架大钢琴瞬间解体。

    “灵性不够,承受不了威压吗?”玄青色的衣袍委地,缓缓走出音乐厅,舞台上只留一摊钢琴的废墟。

    天台上飘飞着玄青色的衣衫,在他脚下便是一座音乐学院,藏去自己身上的力量,不去影响其他乐器。

    第258章古乐

    一阵风吹起落在地上的叶子,飘飞进入教学楼,虽是深夜,仍有许多学生留在教学楼里练习。

    “钢琴、小提琴、杨琴、古筝……”玄青色的衣裳在风中飘扬,那清如山谷风荡的声音,低念着每一个练习室的名字。“我的练习室呢?”

    背影中透着孤寂与清冷。

    忽的身影停住,抬头看着门匾上的古琴二字。

    “总算有个听过的乐器了。”

    练习室的大门缓缓打开,惊得里面的学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同学你进错练习室了吧?”

    弹琴的女生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抬起头,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

    即使是古人那优美的诗词也不足以形容面前的男人,那双如墨般浓的眼眸里,似是藏着悠久的历史。

    一身古朴的玄青色衣裳,好似暮秋草原里最深处的那一抹绿,胸前挂着那似是青铜器的古钟似是要把人带入那久远的殷商年代。

    若是三千诗歌汇聚而成,也不足以形容这男人的气质一毫。

    “路过。”眼神落在那古琴之上,千年时光弹指而过,那时候的古琴刚诞生时,便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争相学习。“继续弹。”

    那同学低下头,手指轻柔的划过琴弦,有人在,便更加的专心,曲子弹到一半,眼神的余光瞄到男人微皱的眉头,那眼眸中的嫌弃丝毫不藏。

    “你是嫌弃我弹得不好。”同学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原先看着是一绝尘的大帅哥,自己才会如此认真的弹,没曾想他却不欣赏自己的琴音。

    “嗯。”

    “请问你觉得我的琴声哪里不好,我也好做改正。”女同学忍下心中的气,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

    “哪里都不好,像是一只猴子在乱拨琴弦。”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到底想干嘛?”女孩一听,面色大红,眼里腾飞着怒气。

    “路过想问路,顺带听你弹琴,着实失望。”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子,你想问什么路,快问快走。”女孩叉腰轰男人。

    “学编钟的教室在哪。”

    “什么!”女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得可是博物馆里的那种编钟。”

    “是。”

    “我的天,谁学那种老古董,现在除却博物馆,还有哪里会有编钟。”

    “没有人学吗?”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惆怅。

    “别说没有人学,我估计整个音乐学院,见过编钟的都没几个,我要不是因为学了古典音乐,怕是连编钟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那埙呢,有人学吗?”男人刚想转头,忽的又想起什么。

    “埙是什么东西?”女孩眉头微皱。“也是乐器。”

    “是。”

    女孩掏出手机,迅速的查着埙的资料。

    “又是一个老古董,没有,没有,谁会学这东西。”

    女孩抬起头,自己面前已无一人。

    “人呢,走得也太快了。”

    玄青色的衣袍,在天台飘飞。

    “老兄弟,看来你的境遇比我更惨啊。”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陶质物。“你身体都快被风化了,消亡前,或许都发不出声音了。”

    “你的埙看上去很精美。”清润的嗓音响起。

    钟回头看去,只见一白衣飘袂的男人立在自己的身后。

    “我能用看一看他。”白泽向着编钟摊开手。

    “多年都没人碰他,他快被风化了。”将埙交到白泽的手里。

    白泽温柔的**着埙的外表,淡淡的灵力为埙镀上一层光芒,修复着埙那残破的身躯。

    将埙放在唇边,那悲怆悠远的乐曲声悄然响起。

    埙是最不可思议的乐器,他在你身边吹起,可你却觉得它很远,仿佛你与他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江,你在这头,它在那头,风将它的声音飘向你。

    而当他在很远的地方吹起时,你又会觉得他离你很近,仿佛就在你耳边。

    乐器总会因音乐的节奏,而表现出欢快或悲凉的情绪,而埙不是,吹起他时,不论是何种乐器,都透着一股nongnong的孤独和悲壮。

    白泽吹的是楚词,悲凉中透着一抹独下黄泉思恋古土的寂寞。

    “一别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