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妙妻饲养实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次日夏舞雩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冀临霄去上了早朝。

    夏舞雩起来后,吃了点东西,温习了昨晚冀临霄教给他的武学基础,随后去整理冀府内务。

    这些天她病着,内务都是管家处理,今日见着管家,拿回了事务,有一摊子事要忙。

    夏舞雩静下心一样样处理,休息之余,便想着自己埋在徐桂府上的那枚棋子。

    正好今日上午软红阁来送信,写信人是应长安。

    应长安在信中说,她委托他监视徐桂侧室胡氏的事,现在有进展了。

    ☆、第39章 芳华夺目

    这些日子丐帮的弟兄们一直在打听,知道那胡氏比之前受宠了些, 徐桂十日里会有五六日上她房里过夜。

    信的末尾自然是一些应长安吹嘘的废话, 夏舞雩看过后,将信搁进烛台里烧毁。

    当日她给胡氏的那块香饼, 功效是静心养神,不是勾搭男人。胡氏之所以受宠了些, 其实是因为心里多了层屏障, 行止之间自信起来,让徐桂多关注了些而已。

    当然, 这些夏舞雩都不关注,她算了算时间, 那熏香差不多已经完全融入徐桂的脏腑,她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不过, 要怎么接触到徐家人, 这是个问题。她可以把胡氏再约出来,但这样一来二去容易暴露自己。若是指望在宫宴上见面,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有场宫宴。

    夏舞雩想了想, 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她可以在冀府设宴, 把包括徐桂在内的一干客人全请过来。前些日子柳国公不还办了寿宴么?她何不为冀临霄也办一个?

    正巧冀临霄的生辰也快到了, 夏舞雩深以为这是个好办法。只是,冀临霄没多少钱, 禁不起她往后总这么折腾,终究是得靠软红阁这个金库撑着。昨天,她还考虑给软红阁弄个新头牌出来, 但培养一个头牌也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夏舞雩想了会儿,还真想出条“捷径”。

    有一个人在风月场的名气不比她小,舞技也与她不相伯仲,她何不试试将那人迁到软红阁?

    夏舞雩当下有了主意,唤道:“管家,你来。”

    “夫人请吩咐。”

    夏舞雩起身道:“备车,随我去教坊司,带上名帖,我要去见长宁姑娘。”

    白天的教坊司清净,夏舞雩递上名帖,很快就被领到郑长宁的房间外。

    管家在门外等她,她进去,看到的是郑长宁坐在桌边作画的情景。郑长宁袖口挽至胳膊肘处,满头黑发被一根发带高高束在脑后。

    她提笔、研墨、蘸朱砂,专注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更加清冷。

    初来帝京时就听说过郑长宁极擅丹青,若要她出手作画,没有千两黄金是不行的,教坊使靠着这个又挣下不少钱,全充给了钟鼓司和礼部。

    夏舞雩放低脚步,悄然靠近,本不想出声打扰,却在看到郑长宁笔下的画作时,禁不住倒抽一口气。

    郑长宁在画的,竟是楼咏清。

    “楼大人救了长宁一命,这是他讨的回报。”郑长宁淡淡道。

    夏舞雩被纸上的人吸引了目光,喃喃:“当真是栩栩如生。”

    郑长宁说:“我却不满意,画了好几幅了,总觉得缺少些什么,便都撕了。”

    夏舞雩道:“你的画千金难求,自然画功也登峰造极,至少在我看来,这楼大人画的已经教我分不清真假了。”

    “是么?”郑长宁淡淡一笑,搁下画笔,问道:“御史夫人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你还是叫我织艳吧。”

    “长宁不敢。”

    夏舞雩笑意深了些,“没关系,我虽然嫁给了御史大人,但私底下还管着软红阁,我始终是软红阁的织艳。”

    郑长宁抬眼看入夏舞雩的眼,沉默了会儿,问道:“你来找我,是和软红阁有关。”

    “是。”夏舞雩说:“我想把你从教坊司赎出来,去做我软红阁的新头牌。”

    郑长宁讶异的凝视夏舞雩。

    夏舞雩笑道:“软红阁的若情因作jian犯科,得在牢里待十年,现在的软红阁急需一个新头牌。我思来想去,培养新人终是太消耗时间,不如请你过去。”

    郑长宁淡淡道:“我未必会同意。”

    “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件有利无弊的事。”

    “何以见得?”

    夏舞雩说:“第一,我出钱为你赎身,你可以不用再被教坊司奴役,你到了软红阁,赚的钱与我四六分,凭你的名气可以攒下许多私房钱。第二,妓子的身份是任人作贱不假,但至少到了我软红阁,你可以选择只卖艺不卖身。不管是谁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都可以为你做主。”

    郑长宁浅浅一笑:“为我赎身费用很高,也许会掏空软红阁的底子。”

    夏舞雩确信道:“没关系的,因为我相信,你十天就能把这些钱全赚回来。”

    郑长宁敛了笑容,转眸,静静看着未完成的画作。她将桌上的玳瑁盘端给夏舞雩,后者拾起盘子里的水果,小口小口吃起来。

    沉默了一阵,郑长宁喃喃:“你这样说,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人往高处走,哪怕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人也如此。趋利避害,不是很好么?”

    “是。”郑长宁道。

    夏舞雩见事情说定下来,唇角笑意变浓。她垂眼,看了眼郑长宁的画,再看向郑长宁那清绝的、像是早已不在意这世界的姿态,吟然道:“这幅很好,别再撕了,你已经将楼大人画到了极致。”

    郑长宁喃喃:“只怕是还要撕下去。”

    三日后,夏舞雩一掷千金,将郑长宁赎出教坊司。

    和郑长宁之前所说的一样,赎她出去,几乎掏空了软红阁的底子。夏舞雩唯有先将自己手里的余钱拿出来供软红阁运营,同时安排郑长宁住进去,就住在自己从前那间房里。

    郑长宁到了软红阁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传开了。

    整个风月场为之哗然,不需要刻意造势,软红阁和郑长宁就成了新的焦点。

    夏舞雩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给郑长宁策划了一次专场。她在暗处指挥老鸨,老鸨按着她的要求,在软红阁的舞台上用七色纱布挽了吊顶,找了四个妓子提着花篮,花篮里盛放干花,站在舞台正上方的二层过道处。

    那晚,客人络绎不绝涌进来,几乎要踩塌软红阁的门槛。

    大厅内灯火瞬间全熄,接着七盏围绕舞台的莲灯被点亮,舞台上,郑长宁坐着只从天而降的秋千,徐徐落下,四个妓子向下撒干花。

    一时之间,阑珊灯火,七彩纱布如梦如幻,干花如雪。伊人似飘零而下的仙子,清绝如白梅,水袖飞舞,歌喉婉转,看呆了不断涌进来的客人。

    郑长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