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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示意白晋别说了,回答,我会抽空去一趟南堂跟主教讨论。同时,我注意到费因的眼神,意识到这家伙看我的眼神传达出一丝危险的信号,心底有了一点想法,这家伙,得敲打敲打,让他知道轻重才好。 ☆、第六十六章 历史折叠 第六十六章 历史折叠 这么巧,盛京将军手下副都统来京,这种事李光地干不来,得要这比狼还要野性的男人来干。 我本不想跟狼兆牵扯上什么,谁料,唉,没办法,我得保护自己,告诉那些豺狼一样的耶稣会传教士,这是在别人家的土地上,我安莎莱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 不过现在我却在思量着怎么应对皇帝对阿拉布通前线自己儿子被俘的质问,我低头思索,却不知不觉跟着小苏拉到了养心殿门口,皇帝平日不住这里,奇怪,不是说大阿哥进了乾清宫嘛? 我抬头看了看顾问行,前面李德全却一脸假笑上前来,跟顾太监打了个招呼,然后跟我打千,贺喜。 我奇怪,谦逊问喜从何来? 然后,我听到了此刻最不想听到的消息,钦天监监正,我当,开玩笑吧?康熙昏了头,还是要把我推到火上烤烤,那些传教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想他们对美洲和非洲土著干的事儿,一股子凉气往我后背窜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抬头看了看养心殿模糊不清的兽脊轮廓,明黄光辉的琉璃瓦此刻完全隐没在夜色中,这个时候,我奇怪的正是这个,康熙年间的养心殿,并不是皇帝的起居处,为什么康熙这个时候要在这里训斥大阿哥,还要把我传过来? 我不得其解,李德全却对我点头,很恭敬地请我进去,我掐一把后肘,心道:事到如今,该来的还是要来,什么都不管了。 养心殿建筑群为一封闭院落,主体建筑呈“工”字形,分为前殿、后殿,前殿面阔、进深各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前接抱厦六间。这里原本是紫禁城造办处,可现在,很意外,我看到了未来雍正朝清廷权力政治中心的雏形。 尽管我低着头,还是瞥见东暖阁明窗内大阿哥跪地请罪的身影,那个地方,真是大大有名,我那华裔祖父跟我讲过垂帘听政的故事,大概就发生在这里。 惠妃却在乾清宫殿前跪着,这样也好,等一会子夜深人静,我好悄悄过去劝劝她。 西暖阁一间挂着勤政亲贤牌匾的小屋子里,皇帝正站在明窗前,看造办处的工人太监整修地面,将地面的花砖换成金砖。 李德全一进去就埋怨小太监和当值姑姑阿茹娜不醒事,怎么也不拉帘子挡一下,让主子直接暴露在外面闲杂人等眼前,成何体统。 康熙却有些焦躁地把太监宫女都赶了出去,这个时候,他想看清楚外面的红尘男女,外面的人虽然都低头做事,但亦有忍不住偷看的,他们一天的劳作即将结束,可皇帝的焦头烂额,才刚刚开始。 我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口呼万岁,却只得到被莫名其妙扔了一堆书札的待遇,我有些惶恐,拒绝观看道:“陛下,安莎惶恐,不敢偷窥任何大清机密政事。” 一向很有耐心的皇帝此刻却很不耐烦我的谦逊,突然上前掐住我的脸颊,霸道狂拽地干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我就姑且称作,人类男女本能,味道交融。 但我晓得,这太不合时宜,太,荒唐,这是人在极度失控情况下的应激反应,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退后一射,五体投地匍匐在一堆黄页圣旨书案中,耳畔却之听到康熙戏谑的狂笑。 “哈哈哈…………笑死了我,哈哈哈,安,安莎,你果然,果然还是个,是个处子,哈哈哈…………” 我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心里却恨不得掐上康熙的脖子,呵呵,暗黑狂笑,我心底也在暗黑狂笑,莫塞特女爵的这身体,当然还是处子,她为女王英勇牺牲的时候,还没有机会跟男人沾上关系,伊莱莎一世女王可是出了名的处女女王。 康熙弯着腰狂笑,舔着嘴唇,挑逗十足地继续说道:“徐,徐日升跟朕说了你的事儿,莫塞特女公爵,为了女王放弃领地和爵位,哈哈哈,你果然,果然不喜欢男人。” 神马?这下轮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应该说是僵尸的僵,他在说什么,说我不喜欢男人,难不成? 我心底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徐日升这老头都说什么了,我草他舅舅,我什么时候为女王放弃领地爵位了,这可是大事,我——————都不晓得该说点什么,该跟中国皇帝说点什么? 我脑子里电光火石,是历史巧合还是重叠?爱德华六世时期安玛西亚虽然是继承人,可并没有为女王放弃领地爵位,这从何说起?难不成是一百多年后,英国光荣革命后这位斯图亚特王朝玛丽二世女王真跟莫塞特家的女爵有关系? 这神马跟神马?应该是个欧洲上流社会的花边新闻吧?可空xue不来风,这,居然传到了中国的这位英明天子耳朵里,徐日升,你还真是会帮女爵殿下传播谣言。 我心里问候了徐日升的十八代祖宗,看着康熙一副好色又腹黑的表情,只能装傻,起身拂去官服上的尘土,问:“陛下宣召我来,就是要打听英吉利贵族皇室的风流韵事?” 我心里安然下来,反正不是我的身体,被康熙占点小便宜也没关系。可又转念,这个男人,把我本体的便宜占光了,又跑来占这个寄主的,真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康熙现在的表情绝对不正常,似笑非笑,一张猫脸,很八卦,好吧,我从来不知道这位英明天子会有这么八卦的一面,我只好———保持沉默,我既不能承认光荣革命时期的莫塞特女爵是百合,但也不能辩解,要知道,这种事,越解释越黑。 皇帝又转身偷笑了一阵,再转回头时,我敢说,绝对是川剧变脸,这会子他大喝一声,厉声说道:“安莎莱斯医生,你就因为这样离经叛道,所以跑到万里之遥的东方来的,对吧?” 我只好配合他的表演,吓得再次跪倒在地,不敢应声,心里却在活动着:姥姥,徐日升这家伙真会编派人,不过也好,这给了我在康熙身边安全行走的最好借口,只是,我得另外编个故事,将来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去俄罗斯这个事实。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朕也是好奇,没想到—————”康熙还是憋不住坏笑,仿佛朋友一般亲自扶我起身,笑道,“这也算你有了把柄在朕手里,好不好,也就这一条了,怎么说你身份高贵,朕不会轻看你,今后好好为我们大清办事,对朕不许有任何隐瞒,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样说来,我就更不想解释大阿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