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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乱神的事,安莎只好在这里与陛下吻别了,汤若望神父还有一点没告诉陛下,在我们西方贵族上流社会,亲吻,也意味着分别,对于陛下的问题,安莎实在无言相告,请陛下赐还黄金沙漏,这是首领的东西,安莎必须返回图什归还首领,然后北上莫斯科,完成我此行的目的。” 我行了屈膝礼,以一个贵族的姿态义正言辞地告诉动情炽热的大清皇帝,这显然是给了他一个意外,泼了一盆凉水,也让他见识到了莫塞特女爵原有的风姿修养。 这个时候我必须装得高贵,否则自身难保,强龙不压地头蛇,皇帝这个时候可以强行对我做任何事,但我必须表现出一个欧洲诸侯领主的王者贵气,在那个年代,女人当然是地位低下的,但在西方,贵族的女性却能表现出更多的自主权,特别是一位手握重兵曾经的女领主。 这甜蜜之后匆匆的道别让皇帝不悦,一向沉稳的爱新觉罗.玄烨应该是在思考着,应该强行扣押我,还是以对蒙古王公的策略,最后,这里始终是中国,我的出格很意外地,让皇帝觉得意犹未尽,他居然想跟西方上流社会的女贵族谈一场恋爱。 沉默之后,醉人的麝香和引发人类原始野性的鹿血气息袭来,他慢慢拥我入怀,扶我起身,在我耳边呢喃:“安莎,你知不知道,在你今日跟朕吻别之前,朕真的只把你当成一位才华横溢亦师亦友的神父,可现在,朕真的很感兴趣,莫塞特女公爵,你很幸运,你成功引起大清皇帝的好奇心,安玛西亚,战神,朕很想知道,如何才能与一位异族女领主谈一场恋爱,如何赢得你的芳心,这对朕来说,是个新课题,但很有趣。” 好吧,我承认我弄巧成拙了,这算什么,天意弄人吗?首领和祭司的事我必须守口如瓶,为了摆脱皇帝的追问和质疑,我无意的一个小小举动居然引发了这样的蝴蝶效应。 皇帝轻轻拨开我的手,眼底全是甜蜜和诱惑,如同抚弄一朵白色鸢尾,将黄金沙漏慢慢放进我的手心,慢慢合上我瘦骨嶙峋的手掌,我突然发现皇帝的身形跟德兰女公爵如此相似,真是,紫禁城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听到皇帝刚才那番话,我现在却有点无心插柳之祸,我该哭还是该笑。 “你不会离开的,至少不是现在,什么女王的断袖癖,什么俄罗斯多情诗人的旷世绝恋,安莎,你骗不了我,朕七岁登基,十三岁亲政,除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定北疆,朕见过太多腥风血雨,见过太多痴男怨女,见过太多悲欢离合,德兰女公爵,就算你跟玛丽女王的绯闻是真的,朕也有这个自信,让你开始爱上男人。” 我正欣喜拿回了命根子沙漏,谁知,无意间却瞟到皇帝腰间银链子延伸的荷包里,黑色石英表的金属纽扣,上帝,我差点站不住,顾问行这倒霉孩子,乐家的供奉,好吧,我霜打了茄子的表情,让皇帝很满意地掏出那石英表,他匠心独具地把表带卸了,装上了精致的镶蓝宝石猫眼石银链子,这下我心底真不知该咒骂顾问行还是我自己。 我看着那石英怀表几乎说不出话来,原本白如寒冰的脸色更加毫无血色,心里连骂人都没心情了,敬事房太监,好吧,顾问行,康熙,都够腹黑,这次怪我自己,乐家的宫廷供奉,没有皇帝的示意,顾问行有八颗脑袋也不敢私自行事。 康熙却笑了,笑得软萌得意非常,因为我与他相遇以来,一直都是我用各种炫目的天文地理在让这好奇宝宝羡慕嫉妒,现在,他终于扳回一城。 “朕该好好想想,你送给朕这独一无二的礼物,朕也该送你一个定情信物,你是女公爵,贵族出身,等闲东西看不上眼,又不喜欢女人那些钗环脂粉,朕需要好好想想,这石英表,朕会戴身上,这意思你该明白,嗯,若不明白,可以问问李光地,至于朕送你什么礼物,让我好好想想,等朕想到了,你会收到惊喜的。” 康熙说完在我唇上蜻蜓点水,花枝乱颤地离开了野海子边,我却只能结结巴巴,小声祈求:“陛下,这,这,石英表,这送钟表,不是好意,这,陛下……………” 这一场啼笑皆非的意外变故让我也是措手不及,皇帝把跟德兰女公爵安莎莱斯医生谈恋爱看成一道数学习题,尽管深奥,却能激发他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加上男人的猎奇心里。 好吧,是我失算了,原本在皇帝面前显摆那些天文医学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让祭司找到首领,解决了鹰族的问题,我也就能回家了,谁知,这节外生枝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的背影,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真是伴君如伴虎,就这么小心了又小心,还是惹了一身sao。 我心底完全明白,无论我是不是德兰女公爵,天家无小事,皇帝的爱情,大多都是悲剧收场,康熙老爹就是个活例子。 因为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是紫禁城三千妃嫔的男人,你要跟皇帝谈恋爱,简直开玩笑,这不是要变成全天下的敌人。 想到这里我简直全身都开始发抖,我就是个追寻无拘无束生活的小医生,不过混口饭吃,背不起全民公敌这大锅,董鄂妃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康熙开玩笑的吧,不用当真,我真是,还当真了,我一下笑了,自我安慰,不用当真,江山,美女,江山和美女比起来,美女不过是皇帝政治生活的调味剂,特别是对康熙这样雄才大略的君主来说。 自我安慰精神让我总算有了点力气,但显然,自从这次在野海子边与皇帝对话后,我变得孤僻异常,皇帝回銮一路上我都默默不语,李光地和狼兆以为我病了,都适时关切问候,送医送药,但还是没用。 连我自己都晓得我这是心病,是被吓的,我的病根唯有萨克都因了解,因为担心首领安危,也因为一路跟着我吵吵闹闹,他忍不住现身问我:“你要真害怕,我现在就可以做法让你回去,现在我回到首领身边,灵魂羁绊大大增强,灵力大增,估计没有血灵真身,也可以送你回去了,这些君主原本就没一个好人,你要出事我和首领也会过意不去。” 走,我现在能走吗?还走的掉吗? 道义上,我不能舍首领不管,在草原还好,皇帝这次北巡就带了一个后妃,一旦回到紫禁城,那就是个无间地狱,首领单纯豪迈的性格怎么能自保,那些女人,为了抢男人,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吞了你,此前我能独善其身,也是花招百出,又哄又吓,百般委屈才活下来。 现在,敏妃这样一个蒙古美妃,性情大变,语言习俗不同,对皇帝又有无法取代的吸引力,我是无法想象,在宫里那群久经沙场,牙尖爪利的宫斗老手面前,到底有何胜算? 出事,那还不至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