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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了他。 要说他是流浪汉,他的穿戴显然更干净整洁,要说他是普通路人,可他畏畏缩缩躲在墙角朝外探望的眼神又异乎寻常。 丁浩生从医多年,有足够的理论和经验,叫他一眼认出那是个处于发病期的精神病患者。 而且通过对方的肢体语言,丁浩生可以判断,这个人的精神正极度焦躁不安,任何细微刺激都有可能让他崩溃失控。 丁浩生把购物袋放进车内,出于职业本能,跟上了那个男人。 说到这,他哂笑,上撩起眼皮看对面的刑警,“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他?” 肖队长沉默不语,陈副队则抿了抿嘴角。 丁浩生笑容讽刺,“我见到了那个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极尽混乱痛苦愤怒悲伤怀疑的眼睛,这样的眼睛我在我们医院见过很多,如果没有被看管起来,拥有这样眼睛的病患很快都会走向两条路。” 他顿了顿,声音忽地小了,“自杀,或杀人。” 审讯室里一片冷寂。 隔着一扇窗,杜若予抱紧自己的胳膊,心内恶寒。 一件外套披在她肩头,她不用回身,也能认出是卫怀信的味道。 “我不冷。”她轻声说。 卫怀信轻拍她的肩,“是我太热。” 杜若予嘴角微动。 丁浩生说他是个好医生,却不是个好跟踪者,他很快就被那个人发现了。 发现的小路距离互助会的聚餐地点已经很近了,正是晚饭时间,街上人挺多,那个人突然冲向丁浩生,用肩膀狠狠撞向他,然后把他掼到墙上,用一只胳膊抵住了他的喉咙。 那个人力道很大,身上也很臭,丁浩生咽喉疼痛,有刹那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挣扎着哀求,求那人别杀他。 很幸运的,那个人放开了他,只是把他推到地上,同时,那个人大衣里也落下一根一字螺丝刀。 那个人迅速捡回螺丝刀,藏进衣兜,恶狠狠瞪了丁浩生两眼,又忽然回头,喉咙里咕哝了两句,便悻悻调头走了。 丁浩生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走进卫怀瑾出事的巷子,再没出来。 “之后你就回去了?”肖队问。 丁浩生点点头,“我被撞倒在地,衣服裤子都脏了,更没兴趣参加学生的聚会,就回学校了。第二天,我一听说那条巷子夜里死了个女学生,不是劫财不是劫色,莫名其妙就被杀了,我就知道,是他干的。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惊讶,我甚至可以推敲出他的一系列精神活动和行为模式,并想象出他杀人的全过程。” 肖队长冷冷问:“你明知道他发病,迟早要杀人,为什么不报警?” “为什么要报警?他即便不杀我,不杀那个女学生,也会杀别人,就像癌细胞扩散到最后,死亡就成了唯一的结局,不管是衰竭死亡,并发症致死,还是活活吓死,总归要死,而这样的人,千千万万,或许你们身边就藏着一两个,你们管得过来吗?” 他说这话时,像是为缓解颈部压力,扭了扭脖子,视线便转向了墙上的玻璃窗。 窗后的杜若予被迫与他“对视”。 “要我说,像这类精神病患者,既然不能创造多伟大的社会财富,留着便是祸害,不如集体安乐死算了。”丁浩生的桃花眼肿胀得厉害,他揉了揉,别开了脸。 杜若予猛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一直屏住呼吸。 === 丁浩生给出了犯人肖像,肖队长立即做出部署,刑侦队的人手都被派出去找那个精神有问题的流浪人员。 陈副队忙中有序,正着手安排警察送杜若予回家,卫怀信主动道:“我送杜小姐回去吧。” 陈副队笑道:“就算你送她回去,我们还是要派人保护杜小姐啊。” 正套外衣的方未艾凑过来提意见,“副队,让大花去陪杜杜吧,她们都是女孩,大花也能睡在她家,不用半夜三更天寒地冻地挤车里睡。” 这话在理,陈副队当即给在外办案的荆鸣打电话,让她直接去杜若予家报道,“那卫先生,就麻烦你送杜小姐回家了,荆鸣会在她家和你们汇合。” 杜若予坐上卫怀信的车,卫怀信看她沉默,有意引她说话,“午饭吃了吗?” “吃了。” “需要带些吃的回去吗?” “不用了。” 卫怀信抿了下嘴,斟酌着问:“你是怎么想到那方面的?因为丁浩生是个精神科医生?” 杜若予没有立即回答,静了片刻才说:“我后来又去小吃店向老板打听过赫奇帕奇的主人,老板说了一句话,他说大部分的流浪汉精神上都有毛病,叫我一个人不要乱找,怕我不安全。” 她顿了顿,垂下头,小声道:“把琐碎的线头理一理,运气好些,就找到其中的线了。” “不仅仅是运气好,是你细心又聪明。”卫怀信夸赞道,“杜小姐,你从事翻译工作多久了?” “本科毕业后就开始了。” “我之前在网络上搜索过你,你只翻译文学作品吗?” “我的本科专业是商务英语,有时候会帮翻译公司翻译些外企的文件。”杜若予抬起头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卫怀信笑了笑,“美国那边一直在催我回去,我父母也不希望我过多耽误自己的工作,我的理性也告诉我,我的职位来之不易,我应该尽快回去,发展、升职、赚更多的钱、过更好的人生,我不能把一手好牌打烂,可偶尔,我也会想,回到华尔街的独立办公室,回到我在纽约的豪华公寓,日复一日,每年赚几百万美元,却不知道该给谁花,花在哪儿,这样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吗?” “你……”杜若予有些吃惊,继而想起卫怀信说他从没谈过恋爱,“你是在向我抱怨自己太能赚钱却不会花钱?你这样会天打雷劈的。” “我不怕雷劈。”卫怀信笑了笑,正色道,“我向你抱怨,是希望你也能向我吐苦水。任何不开心的事,都可以。” “我没事……”杜若予的两只手在腿上扭来拗去,纠结的像只即将被闷熟的八爪章鱼。 “杜小姐,你帮了我很多。”卫怀信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看她闹别扭,就像看一个内心无